客人紛紛離開,等我和程淺陽送走所有客人,我們倆累的和那啥似的,一個癱軟在沙發裡,一個假裝還能撐住在原地死扛站着。
段晴天走到我們面前,對程淺陽說,借你的未婚妻一會兒可以麼?
還沒等程淺陽說什麼,段晴天就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拖到了酒店一側的樓梯口。我看着他,臉色泛青,一隻拳頭緊攥着。
可以鬆開我了麼?我甩開他的手望着他,段晴天,你想幹嘛?今天是我訂婚的日子,你剛喝完喜酒你不應該不明白的吧。你現在拉我出來要是讓記者看到了,怎麼辦?
我都看過了,記者都離開了。他倚着牆,點燃一根菸。我有些吃驚,以前的段晴天總是說一個好的設計師不應該抽菸,不然連自己設計出來的衣服都會帶着濃濃的煙味。我總笑他滿嘴歪理,他總是很認真的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現在,他竟然抽起煙了,而且看樣子應該不是新手纔是。
你抽菸?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我問他。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而已。他淡淡回答道,然後把菸頭扔在地上踩滅,擡起頭看着我問,蘇染,你真的決定了麼?
決定什麼?其實我何嘗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有些時候我只能裝傻面對。
你難道不知道我要說什麼?蘇染,我一直以爲你喜歡程淺陽是一時迷惑,就算當初你答應他的求婚我還是以爲總有一天你會看清這個男人,他不適合你,他不適合當老公,可是爲什麼,蘇染你爲什麼就是看不清呢?我明白你對他十幾年的感情,可是你確定你這十幾年對他的是愛情而不是執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傻?
我傻麼?也許吧。不過,段晴天你要明白,我今天已經是程淺陽的未婚妻了,我們已經訂婚了,你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而且我很確定我愛程淺陽,不是執着,是愛情。所以,你別白費力氣了。我看着他身體慢慢滑落,然後蹲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拿出煙放到嘴邊。我奪過他手裡的煙扔到垃圾桶,段晴天,這不像你,你的理想呢?你努力學習,你去法國不都是爲了當一個合格的設計師麼?雖然沒有人規定說設計師不能抽菸,但是段晴天,你問問自己,在你心裡,你是一個合格的設計師麼?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認同自己,那還談什麼理想,更怎麼讓別人認同你。沒有我你可以過得更好,那沒有理想呢?
這些話對段晴天來說或許是很殘忍,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只能殘忍面對。我強迫自己轉身,不去看他,然後朝着大廳走去。
蘇染。他突然站起來從身後抱住我,下吧抵在我的肩頭,能感覺到他的胡茬刺在皮膚上。他喃喃着,蘇染,我應該拿你怎麼辦,我又應該拿自己怎麼辦?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啊,爲什麼你從來沒有看到過我的存在。
段晴天,不是我沒有看到過你的存在,是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最好的朋友。我把他的指頭一根根掰開,他沒有反抗,似乎渾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抽乾一樣,眼看着我離開卻無能爲力。
我傻麼?也許吧。不過,段晴天你要明白,我今天已經是程淺陽的未婚妻了,我們已經訂婚了,你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而且我很確定我愛程淺陽,不是執着,是愛情。所以,你別白費力氣了。我看着他身體慢慢滑落,然後蹲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拿出煙放到嘴邊。我奪過他手裡的煙扔到垃圾桶,段晴天,這不像你,你的理想呢?你努力學習
,你去法國不都是爲了當一個合格的設計師麼?雖然沒有人規定說設計師不能抽菸,但是段晴天,你問問自己,在你心裡,你是一個合格的設計師麼?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認同自己,那還談什麼理想,更怎麼讓別人認同你。沒有我你可以過得更好,那沒有理想呢?
這些話對段晴天來說或許是很殘忍,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只能殘忍面對。我強迫自己轉身,不去看他,然後朝着大廳走去。
蘇染。他突然站起來從身後抱住我,下吧抵在我的肩頭,能感覺到他的胡茬刺在皮膚上。他喃喃着,蘇染,我應該拿你怎麼辦,我又應該拿自己怎麼辦?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啊,爲什麼你從來沒有看到過我的存在。
段晴天,不是我沒有看到過你的存在,是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最好的朋友。我把他的指頭一根根掰開,他沒有反抗,似乎渾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抽乾一樣,眼看着我離開卻無能爲力。
人的一生總會遇到很多事情讓自己感覺到無能爲力,比如我對程淺陽,比如段晴天對我。
走到大廳,歐揚和程淺陽在大廳中間相對站着,看臉上的表情似乎經過了很激烈的爭吵,倆人的面色都很難看,拳頭緊緊攥着,似乎下一秒就會揮起拳頭打到對方的臉上似的。我急忙走過去挽着程淺陽的胳膊,故作輕鬆的跟毆揚開玩笑,怎麼,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就想欺負我未來老公啊。
我哪裡敢啊,有您蘇大小姐撐腰我討好還來不及呢,哪裡敢欺負。歐揚伸出手習慣性的想揉我的頭髮,手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聲音生硬的說,晴天還在那邊吧,我去找他。
歐揚。程淺陽叫住他,歐揚的背影明顯的僵住。
挽着程淺陽的手緊緊攥着,估計程淺陽現在會覺得蘇染這是什麼女人啊,挽着別人的胳膊都會捏得別人生疼。他可能不知道,我是在擔心,我擔心他突然叫住歐揚是想說什麼我不敢聽的話,是要告訴我我一直不肯面對的事實。我同剛纔的段晴天一樣無力,我如同溺水的人一般緊緊抓着程淺陽這根浮木,但是我不知道這根浮木會不會把我翻到水裡。給了希望又無情的奪走,這樣比從來不給一絲希望都要殘忍太多。
也許歐揚也在害怕,他不敢轉身,一直背對着我們,聲音顫抖着問,還有什麼事情麼?
沒什麼,我突然想起家裡還有些你的東西,我讓他們收拾好了,你過幾天去拿吧。
不用了,那些東西都不重要了,童年的記憶對一些人來說也許並不是如你看的那麼重要。說完這些歐揚離開,他的腳步很快生怕下一秒程淺陽再叫住他。我很理解歐揚此時的心情,就像程淺陽每次叫我的時候,我總害怕他會說出什麼殘忍的話讓我的信心再一次崩盤。也許歐揚害怕的是會傷害到我吧。
我們也回去吧。我小聲說。
恩。程淺陽這次沒有鄙視我,沒有甩開我的手,反而是安慰似的把他的手覆在我的上面稍微用力按了一下,說了一句,別擔心。
別擔心。這三個字讓我的心瞬時安定下來,我不知道他和歐揚剛纔說了什麼,我只知道這個男人,我挽着的這個男人是真的決定安定下來好好的和我一起,也許我們還會有摩擦,但是我們的刺軟化了好多,我相信只要我再努力,我們一定會更好的走下去,我們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孩子,然後幸福下去。
淺陽,你知道格子的下落麼?我一直以
爲方格子會像上次那樣失蹤不久之後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可我訂婚這麼大的日子她都不在,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自閉的那段時間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她像只鴕鳥似的躲了起來,或者是她本身出了什麼事情。孩子?難道會是孩子出事了。
蘇染,方格子都這麼大的人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是不是她的孩子出事了?是不是我不出門的這段時間她出什麼事情了?看着程淺陽的欲言又止我更加確定我的猜測是對的,格子出事了。
蘇染.....
告訴我,格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她出事了我還被矇在鼓裡。我看着程淺陽的眼睛,堅定的說。
好,那我們先回去,我給你慢慢說。程淺陽的聲音軟了下來,拉着我的手走出酒店。我們倆什麼話都沒有多說,彼此間也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我相信我們在一起努力,現在的我們已經不是開始那樣,我一頭熱他只會冷嘲熱諷的我們了。
謝謝你,歐揚。
回到別墅,程淺陽問我要不要先去洗澡,可我擔心方格子的情況怎樣也要他先說明白事情的原委才肯去洗。他無奈的看着我,把我拉到沙發旁坐好,我的手一直被他攥在手裡。
彭家川結婚了。
什麼?要不是程淺陽拉着我,我肯定會從沙發上跳起來指着空氣大罵彭家川,也有可能直接衝到彭家川面前給他兩巴掌。
蘇染,你別激動。彭家川給你發過喜帖,可是讓我攔下來了,那個時候你的心情還不好,我怕你看了之後會出於義氣去大鬧婚禮,也害怕你和方格子做出什麼無法挽救的事情。這個我要跟你道歉,如果當時我不攔下請帖,也許你還有可能勸下方格子讓她不至於那麼極端。
我隱隱感覺到格子出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我握着程淺陽的手,顫抖着問他,格子到底怎樣了?
也不知道她怎麼知道婚禮的消息,婚禮那天她穿着婚紗出現在教堂,彭家川讓她離開她怎麼也不肯而且說,如果彭家川不娶她,她一定要讓彭家川后悔一輩子。彭家川讓保安趕她出去,結果也不知她哪裡來的力氣掙脫保安,把隨身帶的硫酸潑到了新娘的臉上,現在新娘還在醫院裡,整張臉都燒得不成樣子。而方格子也被警方拘留了。
程淺陽,你開玩笑的是不是,方格子雖然衝動,但是也不至於做這麼極端的事情啊,她怎麼可能......從初中一直到現在愛着的男人在有一天告訴自己他愛上了別的女人還要結婚了,如果是我,懷着孩子的我會怎麼辦?彭家川是個很有目的的人,他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有改變,就連分手也是,只要說了分手,不管方格子說什麼做什麼,在他看來都一文不值,就算有了孩子也不會改變。可現在呢,他會不會後悔?
蘇染,你也別太着急,方家已經找了最好的律師,而且開了一份精神問題證明,方格子就算判刑也不會太嚴重的,而且她肚子裡還有孩子,法院也會酌情處理的。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趴在程淺陽的胸口嚎啕大哭,曾經一起長大的人,在一夕之間突然變了模樣,一個變得勢力,一個進了監獄,一個守着一個活死人,一個過着沒有未來的生活。我們爲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明明以前說過要一起幸福的。
生活是不是想告訴我們,幸福這種奢侈的東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也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