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博的眼裡有着很大的期待，蘇牧可是這一次浙東省的頭號種子，在他的預計裡，蘇牧和戴彬彬應該都可以拿下國家集訓隊的名額。
戴彬彬是和蘇牧一起出來的，他們兩個這一次都沒有提前交卷，而是撐到了下課鈴聲的響起。
這讓孫博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題目太難了，我沒做完。”蘇牧嘆了口氣，有些失落。
戴彬彬情緒也很低沉：“我也沒做完，這次考的是龐加萊猜想，往屆都沒有出過類似的題目。”
“龐加萊猜想？？？”
孫博瞪大了眼睛，不自覺的聲音大了幾分。
“你們居然考的是龐加萊？”
“今年競賽居然考到了拓撲學？？”
提問三連，孫博的臉上充滿了震驚的神色。
拓撲學的內容是位置的幾何學以及位相分析，研究幾何圖形或空間在連續改變形狀後還能保持不變的一些性質的學科。
雖然說國賽難度會有一定的提高，但是如果真的考到拓撲學的話，估計大半的競賽生都有可能全軍覆沒！！
孫博朝着其他幾個方向看去，果然整個賽場裡都是一片低沉。
“好吧....”孫博嘆了口氣。
這的確有些爲難考生們了。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難受了，盡力就行。”
“你們是完全沒有做還是寫了一定的解題思路？”
因爲分值是21分，老師評分的時候會有一個步驟分。
“總共有三問，我只寫出來了一問，第二問證到一半的時候沒時間了。”蘇牧開口說道。
“我第二問證出來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第三題也是完全沒有時間。”戴彬彬搖了搖頭。
蘇牧的眼裡露出了一絲驚異。
戴彬彬的完成度居然比自己還要高些。
這麼恐怖的嗎。
九級數學還肝不過他？
浙東省其他幾個考生也都陸陸續續從考場裡出來，他們的表情，遠比蘇牧和戴彬彬還要蒼白。
“秦雲，你考的怎麼樣？”
孫博將目光看向了秦雲，這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學生。
雖然比不上蘇牧和戴彬彬，但也算是付諸了厚望。
秦雲：“......”
秦雲不自覺的低下了腦袋，他的各自本身就比較矮，低下了頭之後就顯得更矮了些。
他一直覺得很喜歡數學。
但是今天。
他覺得還是暫時分手比較好。
今天的三道題目，他只做出了最後一題。
不僅第一個大題完全沒有思路，就連第二個關於朋友的題目，也完全被繞迷糊了。
“題目太難了....”
“我覺得我還是明年再來把。”
秦雲弱弱的說道。
孫博苦笑了一下，嘆了口氣。
沒有再開口詢問其他人。
他已經察覺到這些學生們心態開始比較炸裂了。
“行吧，大家先回酒店休息。”
攤了攤手。
看來今年浙東省的奧數賽，很難拿到理想的名次了。
按照每年的慣例來看，肯定是有學生能拿到滿分的，蘇牧和戴彬彬都沒有做完，成績很難在高名次上佔到優勢。
原本孫博預計的是蘇牧和戴彬彬能有一個人進前五，但是現在看來，能有人進前十就已經很不錯了。
回到酒店之後。
蘇牧和戴彬彬像約好似的沒有說話，而是拿出草稿紙，繼續憑藉記憶中的題目演算起那道題目起來。
他們雖然在考場裡沒有得出答案，但是題目早就已經牢記於心。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這是屬於他們的驕傲。
絕對不可能說因爲一道題目就停滯不前。
晚飯的時間到了，蘇牧和戴彬彬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人出去吃飯。
酒店的房間分成了兩個區域，戴彬彬那邊足足有四五十張草稿紙，蘇牧這邊少一些，但是算了二十多面。
外面的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
“我證出來了。”
在晚八點的時候，戴彬彬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真的很疲憊，戴彬彬直接癱到了牀上。
“我睡一會....你繼續加油，過程就在牀頭櫃上，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對的。”
蘇牧點了點頭，手中的筆握的更緊了些。
戴彬彬再次領先了他。
他沒有去看戴彬彬的過程。
他想憑藉着自己的實力嘗試一下，他現在也慢慢找到了一些思路，只不過證明的計算量有些大而已。
終於，可能是因爲戴彬彬的刺激，在一個小時之後，蘇牧也完成了第二問的計算。
緊接着，在不到十分鐘內，完成了最後一個小問證明。
終於證出來了！
沒有特別大的興奮，蘇牧只有一種無比的輕鬆感。
一陣睏意瞬間襲來。
“睡覺睡覺。”
“不行！”
但是，在睡過去的那一剎啦，蘇牧愕然驚醒。
“我今天的小說還沒有更新！”
.....
冬令營第四天。
幾乎所有考生的心情都十分複雜。
昨天考試之後，不少人直接自閉，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
閉幕演出的時候，整個會場裡面鴉雀無聲，除了有幾個依然不甘心的學生繼續計算着題目，大多數人的臉上，都帶着不小的黑眼圈。
畢竟是努力了一兩年，如果得到的結果太差，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蘇牧坐在戴彬彬旁邊眯着眼睛，他昨天因爲要更新小說睡的太晚了。
雖然說馬上就要公佈成績，但蘇牧實在是太困，正在抽空打個盹。
......
“肖教授，今年奧數有什麼好苗子嗎？”
成績還沒有公佈，但是已經有老師開始打探消息了，尤其是幾個學校的招生辦，爲了搶奪生源，肯定是想佔盡先機。
被稱之肖教授的是這次奧數組的主考官，年紀已經比較大了，等會會由他上去公佈成績。
但是在此之前，已經有人來後臺找上了他。
“閆主任...你每年都要來這麼一次...”
“按照規定，在公佈之前我是不能說出學生的名字的。”
肖教授有些無奈，這個清華大學招生辦的閆主任還真是孜孜不倦。
他擔任奧數組的組長一共三年，這個閆主任每次來問的第一件事就是生源問題。
而且，肖教授幾乎可以肯定。
過不了多久北大的招生辦也會派人過來。
果不其然，他的話還沒說完，後臺又冒進來一個人。
是北大招生辦的人，還笑着給閆主任到了個招呼，場面極其和諧。
肖教授微微嘆了口氣
今年已經是他最後一年了擔任組長。
這也是爲什麼今年的題目要比往年難一些，也算是他送給學生們的禮物。
頓了頓，肖教授終於開口。
反正過不了多久就會公佈成績，而且真正搶奪生源的兩個大學校都在這裡。
人家兩個老師這麼有毅力，他也算是做個順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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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第一第二都是出自浙東省，但是其他的我就不能多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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