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敬之原本想要請邱尚鬆去吃私房菜,但被肖遙給攔下了。
誰請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邱尚鬆約出來,大家一起坐一坐,聯絡一下感情,並表達一下誠摯的謝意。
肖遙不知道那傢俬房菜做的怎麼樣,但在京都請客,肯定還是去他的尋味齋吃飯更有檔次一些,也更加顯得隆重。
還不到六點鐘,邱尚鬆就把手中的工作都料理完了,一行人一起向尋味齋趕去。
他們幾個人來的早,但盧副院長來得更早,他已經提前在包廂當中等候。
他看到衆人走進包廂,首先詢問老太太的病情,“邱教授,老太太的病情怎麼樣?後遺症嚴重不嚴重?”
“算是基本上穩定下來了,暫時來看,後遺症不是很嚴重,老太太的頭腦還是挺清醒的,就是口齒有些不清晰,左半邊身子也有些行動障礙,經過後續的治療之後,症狀應該還能減輕一些。”邱尚鬆簡單介紹道。
“邱教授真是當世神醫,我們家老太太這麼嚴重的病情,竟然在短短的半天之內就轉危爲安了,而且後遺症也不算嚴重。感激的話,說出來太輕,以後邱教授如果有用到我們覃家的地方,您儘管開口,我和我兄弟雖然沒什麼能力,但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懂的。”覃敬之趁着這個機會,非常鄭重的說道。
邱尚鬆掰掰手,神色認真的說道:“覃教授你太客氣了,肖遙是你的外甥女婿,而我又是他的同門師兄,咱們兩家本來就是一家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就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既然是一家人,那這些客氣話我就不說了,以後有時間的話,咱們就來這裡吃大戶,滿足口舌之慾的同時,還能聯絡聯絡感情,這也算是一舉兩得了。”既然是肖遙的面子,覃敬之乾脆把話題和肖遙聯繫起來,這樣反而顯得更加親近。
邱尚鬆附和道:“這個主意好。小師弟名下的財產確實太多了一點,就算咱們不好意思幫着他一起花,至少打打秋風還是可以的。而且尋味齋的飯菜又太誘人,就算是天天吃,月月吃,吃一輩子,肯定也吃不夠,趁着咱們現在還有這麼好的胃口,確實應該多來幾回。”
邱尚鬆宣稱肖遙是他的小師弟已經不是第1次了,在座的衆人卻都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師承關係。兩個人的年齡差距太大,而且又不是一個行業的,這個師兄弟的關係確實有點讓人費解。
覃觀之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以前一直沒有機會,酒桌上正好毫無顧忌的問出來,“邱教授,你喊肖遙小師弟,你們兩個是一個學校的校友嗎?”
“我們兩個不是一個學校的校友,但我們這個師兄弟的關係卻比校友親近多了。我們兩個都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雖然我有點不成器,僅僅從老師那裡學了一點皮毛,但我的小師弟卻是恩師的衣鉢弟子,恩師的一身通天本領都傳給他了,所以說我們兩個是真正的同門師兄弟。”
在座的這幾個人,其中一人是肖遙的未來岳父,另外兩位是他女朋友的親舅舅,在這幾個人的面前,邱尚鬆使勁鼓吹自己的小師弟,這一點肯定不會錯。
“邱教授從你恩師那裡學到的肯定是醫術吧,難道肖遙也懂醫術嗎?”覃觀之繼續問道。
“醫術我確實多少懂一點,但我學的是中醫,而且從來都沒有實踐過,所以用來治病救人的話,還差了一些火候。不過我在製藥上還有一些心得,也算是沒有辱沒了恩師的教導。”
肖遙覺得邱尚鬆肯定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乾脆自己把這個話題接了過來,多少透露了一點自身的本領。
“原來肖遙你竟然還懂中醫,還真是沒看出來,你這也算是多才多藝了。”
程振山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挺驚訝。他原本以爲自己對於肖遙的認識已經很深刻了,畢竟曾經詳細的調查過他的資料,沒想到還是有所遺漏。
“多才多藝不敢當,就是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懂一點,勉強算得上是博而不精。”在這個場合上,肯定是謙虛一點給人的印象更好,所以肖遙纔會這麼說。
“小師弟,你就別謙虛了,你的這一身本領真的用不着謙虛。別說你已經得了師傅的全部真傳,就算是隻學得十之一二,那也是無人可比的,而且還是即博且精。”
邱尚鬆的目光從衆人的身上掃了一圈,“別的方面且不說,就說醫學這方面吧,別看我現在有點小名聲,但如果以醫術來論,實際上小師弟可比我要高明多了。只不過小師弟志不在此,現在你沒個醫師資格證,你就算有這個本事也沒資格給人看病。小師弟不出面,師門裡面也就只有我一個人學醫,這些年下來,倒是讓我混出了點小名聲。”
雖然邱尚鬆說的認真,但在座的衆人都以爲他這是在給肖遙臉上貼金,所以也都沒往心裡去。
衆人說說笑笑的,盧副院長雖然話不多,但偶爾插上一兩句話,倒也讓人印象深刻。
今天這場酒宴氣氛很好,但酒喝的並不多。邱尚鬆因爲經常要參與急救,所以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就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無論是什麼時候都不喝酒。
邱尚鬆這個主賓不喝酒,其他人雖然都喝了一點,但肯定喝不多。酒宴上少了酒水這個媒介,時間都不會太長,還不到八點鐘,今天的這場宴請就結束了。
雖然酒宴已經結束,但衆人都沒有急於離開,而是重新泡上了一壺濃香撲鼻的仙宮碧玉茶,衆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覃敬之最關心的還是老母親的病情,這一場酒宴之後,和邱尚鬆的關係拉近了很多,以前不方便說的話,現在也可以暢所欲言的說了。
“邱教授,我母親病情恢復的很好,這難免讓我有了得寸進尺的心思,不知道經過後續的治療,還有沒有完全恢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