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半獸人

“主人!”雅雅突然從我體內跑了出來,急急忙忙的。

“什麼事?”我奇怪地問道。同時紫陽這個懶傢伙也從我懷裡探出頭來,專注地聽着雅雅說什麼事情。同樣具有暗屬性,所以它們兩個的關係挺親密的。

“這裡面……”雅雅指着我胸腹之間,疑惑地道:“裡面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還……還有一個和主人一樣的小人!”

哦……小人!我聽了仔細一想,難道……

“雅雅,他是不是穿了一件漂亮的盔甲?”我問。

“恩……”雅雅肯定地點頭,又問我道:“主人,他怎麼會在那裡呢?他好像也是精靈耶。”紫陽聽明白雅雅的話,於是在雅雅說的部位瞪着眼睛看啊看的,還把頭湊在上面蹭。弄得我癢得受不了,我一把把它抓開。

“哦,那個就是我啊!”我道。雅雅眉頭緊蹙,不明白。

“恩,那相當於另外一個我,說給你聽你也不一定明白。對了,雅雅以後不要靠近那裡哦!”我道,暗想,作爲能量體的元嬰本質上和半能量體的精靈有許多相似之處,也難怪雅雅會這麼認爲,不過,要是小丫頭在裡面胡搞可是要我老命啊!所以我得好好提醒她。

“恩。”雖然不明白,雅雅還是遵從我的命令,然後她坐到了我的肩頭,她最喜歡的位置。

紗颯此時拉着尤莉走了過來,紗颯親密地靠着我坐下,習慣性地把紫陽抱在懷裡。尤莉呢,很不情願坐到了紗颯旁邊。我看她,她發現了,很不友善地瞪了我一眼,便把頭撇到一邊去了。嘿……少爺我還不想搭理你呢!

發現我還看着她,她又是一眼瞪來。哇!……還瞪我!我就看你,你能怎麼着?有本事來教訓我啊!呵呵……沒那個本事吧!我得意而挑釁地看着尤莉,直看得她渾身不自在,特別是她的胸脯我示威性地色眯眯地恨瞄了兩眼,尤莉急忙雙手抱胸,眼中滿是憤怒驚慌之色……呵呵,這樣就怕了!?沒意思,不理你了,聽奧斯爺爺和那個蒂苛說【百族大戰】的事情。

“這些年你和你的族人還好吧?”奧斯爺爺關心地問道。

“說不上好不好,再怎麼樣日子還得那麼過!”蒂苛淡淡道。

“是啊!再怎麼樣日子還是要過的!”奧斯爺爺深有感慨,隨即神色稍暗道:“當年我怎麼就那麼不安分,非要和他們鬥呢?結果陪上那麼多性命,也包括你的族人。最後還是……哎……”

“你是在爲那些死去的人懺悔?!那大可不必。戰爭就是這樣,不可能沒有傷亡,再說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不對。倒是你【聖皇】奧斯都啊你的雄心被時間消磨了!”蒂苛看着奧斯爺爺道,還是淡淡的口氣。

奧斯爺爺頓時又顯得蒼老不少,似乎又陷入了對往昔歲月的回憶,去追尋他在時間之流中失落的東西。

聽蒂苛說出奧斯都聖皇之名,在場除了我、紗颯、雙兒、紫陽其餘的人包括雅雅都是一震。我是早就知道了的,雙兒、紫陽根本就沒這個概念。紗颯之所以不吃驚,原因是奧斯爺爺從小就沒怎麼給她說過,只是教她一些魔法技巧,而在她眼裡爺爺就是爺爺,再怎麼着也還是爺爺,沒有什麼不同。

貝克斯、魯貝爾、拉諾、哈特、坎特從小就聽說過【聖皇】的事蹟,想不到傳說中的人物就在眼前!此時看奧斯爺爺的眼神多了些尊敬之情。不過,經過我教育的五個小子隨即又想:【聖皇】也沒什麼嘛!大哥好像更厲害些啊!什麼時候我也能那樣呢?……胡思亂想起來……

“咦……原來你就是【聖皇】奧斯都!我媽媽經常提到你哦!”雅雅飛到奧斯爺爺面前,打量着他,流利地道。

“你媽媽?……難道是精靈愛瑪?”奧斯爺爺詫異地看着雅雅。

“恩……我媽媽是這麼一個名字。”雅雅點頭。

“你媽媽還好嗎?”蒂苛問。

“恩,媽媽很好!”雅雅見這麼多人認識自己的媽媽十分高興。

“奧斯爺爺,你真是【聖皇】奧斯都?”尤莉激動得臉都紅了。“奧斯爺爺,請你救救我爺爺!”尤莉一把抓住了奧斯爺爺滿心希望地請求道。

“呵呵,德羅不會有事的。這次薛羽就是去救他的。”奧斯爺爺卻看向我。

“他?”尤莉眼中盡是懷疑之色,臉上更寫得明白“他?他行嗎?”

“小羽可比我厲害啊!”奧斯爺爺泄我的底。

“恩……?就他那樣?和半獸人似的……”尤莉大驚,終於第一次仔細地正眼看着這個輕薄過她的男子,實在不相信他會比傳說中的【聖皇】還強,看他瘦巴巴的,恩……怎麼看也覺得他跟半獸人似的,怎麼可能!而且她主觀上已經認定這傢伙是一個十足的壞蛋、無賴、流氓,就算奧斯爺爺親口指證,她還是不怎麼相信。

看這眼神……這表情……還說我和半獸人一樣!我哪裡像了?簡直是侮辱我的自身價值嘛!你這個兇婆娘,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啊!哼……我強不強和你有什麼關係!……不過,我現在處於被動位置也沒有辦法,只能與尤莉大眼瞪小眼……我憋氣!

“我看也是!他的血比你的好喝一百倍!”蒂苛以專業人士的口吻對奧斯爺爺道,看我時還添了添舌頭,我立刻有自己是餐桌上的火雞的感覺,心裡一陣發寒!看樣子,哪天她非再飽餐我的鮮血一頓不可!我得小心提防她……

“對了,你怎麼會被那些人類抓住的?”思緒迴轉的奧斯爺爺問道,他似乎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了。

“我剛滿一千歲了,正在做最後的月祭,結果不小心被他們抓住了。”蒂苛淡淡地道。

“難怪!月祭是你最虛弱的時候。”奧斯爺爺明白了。“不過,你怎麼沒有你的族人保護你,他們沒有和你在一起?”

“我自己覺得太無聊了,便從血月潭出來看看,在半路上就……沒想到被人類發現了”蒂苛道。

“月祭?那是什麼?”尤莉問道。

“恩……就是我們吸血族的成年禮。”蒂苛道,“這個時候我們會變得很虛弱,需要借用月光的能量快些完成成年禮。”

“一千歲你才成年啊!那你們吸血族能活多久?”尤莉好奇心一發不可收拾。

“三千多年吧。”蒂苛回答。

正說着從一旁的角落裡顫巍巍地走出一個老半獸人來,我這是第一次真切地看半獸人。不得不承認,從身材的角度來講我的確和半獸人十分相似,顯得頎長瘦弱。這個世界的人類男子在成年後多少都學一些武技,而他們的武技十分注重力量從他們用的武器全都又大又重就可以看出,所以大多數男子都是肌肉男,就我現在看到的男子還沒有一個身材纖細一點的。就算是年紀也一大把了的奧斯爺爺,在我治療了他身上的傷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也變得魁梧起來,可以想象當年他年輕的時候光景。

半獸人總體上長得和人類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有的會在頭部長出小小的角、或者耳朵和貓一樣、又或身上某些地方毛很多……我們面前的這個老半獸人就是有一雙貓一樣的耳朵。似乎是鼓起最大的勇氣,老半獸人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手中託了個盤子。到了我們面前他迅速把那盤子放在地上然後跪倒在地,聲音中滿是驚恐地道:“大人,我們就這點東西來孝敬大人了,請大人放過我們吧!大人發發慈悲吧!”邊說邊磕起頭來,這一舉動讓我們一陣詫異。卻看那盤中是一些吃的東西,看起來……哇!這能吃嗎?,旁邊還有一些金幣……?

“你起來吧……”奧斯爺爺看着那個老半獸人,無奈地道。

“大人……請放過我們吧!我們就剩這點買種子的錢了……”老半獸人語帶哭腔,頭更是不停地與地面撞擊。

“你……”奧斯爺爺深深地無奈。

“爺爺,爺爺……”一個淚眼婆娑的小半獸人哭喊着從旁邊衝了出來,將老半獸人抱住,爺孫抱頭痛哭。絕對一流悲劇場景,真是聞者傷心看者流淚,看那邊,幾個女性除了冷血的吸血族女人都跟淚人似的。連我都受不了……真他媽的不是滋味!阿嚏……我對這種場面過敏啊!

“啊……嗚……啊!”誰在我耳朵邊鬼叫!咦!?紫陽!你這條懶龍怎麼也跑來瞎攙和啊!還好像很傷心一樣,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傷心啊!人家哭你也哭……真是的被紗颯給帶壞了!虧你還繼承了你那肆虐整個大陸的父母的優秀基因,哪天我得好好開導開導你,不能因爲對貝克斯他們的教育就忽略了你……

“別哭了!“運足真力我厲聲大喝,首先那抱頭痛哭的半獸人爺孫被我嚇得立刻停下了哭聲,渾身抖得跟電動篩子似的,絕望地看着我。

“喂……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沒有要對你們怎麼樣啊!給我起來!別跟我哭哭啼啼的,難聽死了!快起來,要不然……嘿嘿……”我做足了壞蛋的樣子道。此時,奧斯爺爺他們並沒有干涉我做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做啊!

“當……”果然有效半獸人爺孫立刻就和吃了興奮劑似的和彈簧般彈了起來,不過,動作過猛那裝着吃的東西的盤子翻倒在地上,老半獸人誠惶誠恐,身子卻給我站得直直的。小半獸人……其實也不小了,只比紗颯矮了一點點……看着那已經沾滿泥土的食物,滿眼心痛留戀的樣子。這麼瘦!簡直是營養不良的典型,怕從來沒吃過飽飯吧!

“貝克斯。”我道。

“大哥,什麼事?”貝克斯到我面前。

“把我們吃的東西全拿出來,給他們。”爲了今晚大家的好心情,我只有這麼做了。

“是!”說着,貝克斯拿出我交給他的空間袋就往外拿東西,魯貝爾、拉諾、哈特、坎特一起來幫忙。

老半獸人驚訝地看着地上,那一大袋一大袋的肉乾、乾糧、水果……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而小半獸人則是口水流了老長。

“我說,你還不快把你們村子裡的人叫出來吃東西,還要我餵你們不成?”我很不耐煩地道。

“……是……大人!”仍然沒有從驚訝中恢復過來。其實,不用他說,其他半獸人開始從隱藏的角落中露出頭來。大膽的開始拿那些吃的,有了第一個其餘的也跟了上來。他們拿到吃的並沒用自己先吃,而是互相推讓先給那些年紀小或身體病弱的,我倒明白半獸人爲什麼還沒有絕種了……尤莉、紗颯、幽夢、雙兒、雅雅也沒有閒着,開始分發那些東西。

那個小半獸人此時接過雅雅費了好大力氣才抱過來的一個紅紅的水果,沒有立刻開始吃,反而像看什麼寶物似的仔細端詳,最後,把水果遞到了老半獸人嘴邊,道:“爺爺,你吃!”自己卻在吞口水。

老半獸人看了看小半獸人,終於咬了下去,滿是滄桑皺紋的臉上泛起了慈愛的笑容。然後向我跪了下來,感激涕零地道:“謝謝大人!”

“我只能幫你們一時,你們以後還是老樣子。”我不是潑他冷水,說實話而已。

老半獸人,立刻又戚容滿面,本來因爲有事物吃而高興起來的半獸人頓時又滿面傷心。

“好了,你們先吃東西吧!”我道。心裡覺得意興闌珊,坐在地上,腦子裡混混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是蒂苛!動作還是那麼高雅優美,不過,我可不欣賞。你還想來!我迅速抽回我的手,警覺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吃夜宵啊!”蒂苛一副難道你不知道的樣子。

“不行!”我堅決地道,心裡琢磨着要是有機會非整整她不可。

“……”蒂苛沒說什麼,看了我一眼,戀戀不捨地到一邊去了。我鬆了口氣,繼續我渾渾噩噩的狀態。

地面傳來輕微的震盪,根據它的節奏我判斷是一羣大型動物在向這裡行進,而且速度很快。奧斯爺爺也感覺到了,向我投來疑問的眼神,我回應,表示我也不知道。

“喂!你……”我不知道老半獸人什麼名字只好這樣叫,老半獸人小心翼翼地來到我跟前。

“什麼事?大人。”他問道。

“你們這裡有沒有很巨大的野獸,而且是羣居在一起的。”我問。

“恩……有,是獸人放牧的猛獁,但是它們不會到這裡來的。”老半獸人道。

“哦!它們不會來這裡嗎?”我問。

“除非……它們看見了火光,它們很容易被火光吸引!”說着,老半獸人看了看貝克斯他們燃起的巨大火堆,恐懼頓時出現在他眼中。他顫聲問道:“大人,難道……”

他不笨嘛!我於是告訴他,道:“不錯,正有一羣猛獁往這裡來了。恩……有十隻左右吧!”

“那……那……”老半獸人大急。“我們快……快……逃跑·!”就要去叫其他人。

“別緊張!”我安慰他。

“可是……”老半獸人更急了。

“我們能對付它們!”我很有信心地道。

“你們……可以?”老半獸人不相信。

“你不信我!”我微怒道。

“不……大人!”老半獸人被我嚇了一跳。

“呵呵……你看我怎麼活捉它們。”今晚沒什麼趣味活動,正好,這下有事做了,我打保票要全部活捉那些猛獁。

“是……”老半獸人惶恐地應道。

“呵呵……”終於有餘興節目了!“貝克斯、魯貝爾、拉諾、哈特、坎特!”

“是!”

“待會兒有十多隻猛獁要到這裡來,你們給我活捉它們。有沒有信心!”我以軍官對士兵下命令的口氣道。

“有!”慣性地,還不知道猛獁是什麼東東的五個小子接受了這光輝的任務。

“好!”我滿意地笑了笑,招呼了奧斯爺爺,在火堆旁愜意地坐下等着看戲,蒂苛也跟着坐了下來。紗颯、幽夢、雙兒、尤莉我讓她們跟着那個小半獸人找個安全的些地方呆着。其他半獸人聽說猛獁要來,慌成一片。

“大……人!猛獁十分厲害!就是獸人也要好幾個熊人才能制服一頭,你看……”老半獸人試圖勸我們離開火堆周圍的地方。我衝他笑了笑,繼續坐在原地。老半獸人無奈地躲到一旁。

紫陽和雅雅則分別佔據我的兩側肩膀,好奇地張望着,等待猛獁的出現。

似乎整個大地都在震顫,伴隨着如同許多巨鼓轟鳴的聲音,透過塵土,隱隱看見十一個巨大的身影向這裡奔馳而來。

貝克斯、魯貝爾、拉諾、哈特、坎特整裝備戰,待看清那有着兩根巨齒、身長長毛、高達五六米、如瘋如狂的猛獁,心裡也不禁後怕。不過,遵循大哥制定的“沒有任何理由,任何情況下必須完成任務”的規則,面對高速奔跑的猛獁,五個少年振奮精神。

先發制人,五個小子同時全力轟出雙拳,出拳帶動的風聲如同雷鳴。正面接觸,只有猛獁一隻腿的三分之一大小的少年竟把猛獁轟退數米,猛獁吃痛,龐大的身軀坐倒在地,嘯叫起來。五個小子,以前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現在是知道了,頓時,得意萬分,豪情萬丈!此時,還有六隻猛獁,它們發現了阻攔它們的竟是幾個小東西,立刻發起進攻。巨腳向五個小子身上踐踏而去……

五個小子各顯神通。貝克斯輕功好,在三頭猛獁見閃躲騰移,不是轟出一拳,踢上兩腳;拉諾魔法大進就不停地釋放冰凍魔法;坎特、哈特兄弟合作逗得猛獁團團轉……場面混亂。一旁的半獸人看得一驚一詫,不時驚呼。

奧斯爺爺,笑意吟吟摸着鬍子十分高興;蒂苛則大感好奇,仔細觀看;紗颯、雙兒呼喊加油,聲嘶力竭;尤莉驚異不定……幽夢倒很平靜地看着……

最讓半獸人吃驚也最讓我感到無力的是魯貝爾,這小子買弄起他的傻力氣來,竟和最高壯的猛獁玩起了摔交,把那猛獁扯過來託過去的,最後把猛獁的長毛扯了一大堆下來……改天得給他安排些重體力勞動,我想。

漸漸地,從震驚中恢復一些的半獸人都圍了過來,觀看精彩的人獸大戰。那個小半獸人神色癡迷地向前靠近……

突然,一隻猛獁慌亂中撞向另一隻,那猛獁倒飛而出,正要砸想那小半獸人……全場大驚……老半獸人發出慘呼。

我可不想因爲一件意外事故而掃興,電射而出……千鈞一髮,猛獁就要砸在小半獸人身上的時候,我總算及時趕到,我單手將那猛獁接住,另一隻手抱住渾渾噩噩的小半獸人。四兩撥千斤,將猛獁扔到一邊,就和甩開一片樹葉似的。

事情發生太快,待所有人看清楚,在場衆人再次驚得思緒混亂。尤莉大駭,這個身材和半獸人一樣的無賴竟一隻手就輕而易舉地將那猛獁接住了……

此時,場中混亂,貝克斯他們還在與猛獁戰鬥,看情形貝克斯五個小子是玩上癮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吼……”一聲高亢龍吟,紫陽身體在空中變回原形,龍的氣息釋放出來。猛獁作爲獸類天生對龍有稱爲[龍懼]的恐懼感。感受到紫陽身上散發的強大壓力的,立刻四肢無力,趴在地上求饒似的哀鳴。半獸人也全都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回頭看懷中的小半獸人,仔細檢查看他有沒有受傷,我發現一件讓我十分驚異的事情。這個小半獸人骨骼奇清,資質上好,若是練武修真必能大成……就這麼抱着他,我沉思起來,在看看周圍其他的半獸人……竟有許多資質都很好!當然,懷裡這個是最好的。

恩……就這麼辦!我突然有了一個極好的注意……

“你願不願意和他們一樣?”我認真地問他,手指着仍意猶未盡、全身發癢的貝克斯五人。

“我能和他們一樣?!”小半獸人感到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絕對可以!”我肯定地道。

“我……願意!”小半獸人急切地道。就這樣一句話三個字成了他賣身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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