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元嬰

紗颯端坐在凳子上好奇地看着我,小臉因爲激動而變得紅撲撲的。我左手上突然出現一個三十釐米拇指粗的金屬管,右手輕撥從管中取出一根十五釐米的細針來。這不是他物正是“迴天針”,我大師父研究鍼灸而特別煉製的針。當然,在我得到這套針時已將大師父的技藝全數學會學精了,而且還有發展。聽名字就知道這針用來行醫救人有回天之力,但到我手裡就有了其他功用,世上酷刑萬千但和“迴天針”比起來只能是哄人的玩意兒。說實在的,用它來嚴刑逼供太爽太有效了,真正做到了任我魚肉的地步,不僅在**上更體現在精神上。今天爲紗颯治療腳上的舊傷,要做的完美當然需要這醫家寶貝發揮它應有的功效。

紗颯看見這麼長的一根針有些害怕,被我擡起的右腳微微後縮。

“不要怕,一點都不會痛的。相信哥哥!”我擡起頭,笑着對她道。

紗颯看着我點了點頭。

我埋下頭脫下紗颯的鞋襪,她雪嫩的卻有些變形的小腳暴露在空氣中。精神高度集中,紗颯的腳部的細微結構全映入我眼簾。我左手握住她的腳踝輸入真氣將腳部的血脈經脈全部疏通,然後真氣在其中來回震盪。我將同樣灌注了真氣的“迴天針”扎入了涌泉穴。紗颯的小腳變得紅通通的有些漲大,我慢慢將她的腳骨牽引到正常位置,將增生的骨質用真氣消融從紗颯的毛孔逼出。再刺激萎縮損壞的組織再生。好,呼!收功!一雙美麗得讓人愛不釋手的小腳呈現在眼前,我真他媽有藝術天分!雖然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我還真滿意!不自覺地在紗颯新生的小腳上摸啊摸。

“羽……哥哥!”紗颯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腳,激動得幾乎哭出來,但是我的手在她腳上的舉動讓她癢得受不了。所以她一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樣子出現在我面前,倒讓我驚奇這是什麼表情?

紗颯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啵”地親了我的臉一口。雖然我易容了但只是運功改變了臉形和戴上假的瞳孔而已所以觸感是真實的,我第一次被女生吻誒!沒對啊!?我怎麼臉紅了?我的臉皮沒怎麼容易就經不起考驗吧!算了!紗颯一下撲到我懷裡,喜滋滋地笑着,就陪她高興一會兒吧!

“紗颯,來這裡有一顆藥你先吃了。”放下紗颯,她穩穩地站在地面上後,我對她道。紗颯身子因長期受傷痛的苦有些虛弱發育不良,所以我給了她一顆溫和的補藥,順便改改體質。

“恩。”紗颯乖乖地吃了藥,突然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說道:“羽哥哥陪我去見我爺爺好不好?我爺爺見我的傷好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好吧!等我收拾一下。”受不了這種目光,閒來無事就當散心好了,“你不是要借書嗎?我幫你拿。”

“不用了。”說着紗颯已經跑到書架前輕鬆地拿到了那本《冰系中級魔法》,還得意地對我搖了搖。

紗颯的爺爺住在城外的一片不算小的樹林中,紗颯借宿在學校,每幾天回去看看他。紗颯一路蹦蹦跳跳的拉着我像個快樂的小精靈。受她的感染我也笑了,純粹的沒有一絲心機的笑。這是我記事以來所未有過的,就如我沒有純真的童年一般。

進入樹林走了不遠便看見一座木頭小屋,屋前種了些蔬菜。小屋的右側是一個小水潭,好象是泉水彙集而成,清澈見底。整體來說好像一個隱者居住的地方,以前大師父也有這樣一個詩情畫意的住所,後來被他自己突發奇想搞什麼實驗炸得渣也不剩,我還因此被弄得體無完膚。後來又建又毀,沒一個用到三個月的。二師父教育我大師父這種附庸高雅是如何的白癡庸俗,被大師父無意聽到,兩人又罵又打整整三天三夜,結果我們不得不再次搬家了,那個小行星被他倆打得千瘡百孔偏離了軌道。

“爺爺!爺爺!”紗颯興沖沖的向小屋跑去。小門開了走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把紗颯摟在懷裡,老人滿面笑容的撫慰紗颯。我站在原地,我感到老人身上異樣的能量氣息,雖然粗一看來與一般人沒太大區別卻瞞不了我。不過,既然是紗颯的爺爺我也不好多問。

此時,紗颯興奮地向老者展示她康復的腳,接着向老人介紹我。老人顯然在我和紗颯剛到時就知道了我的到來,他從容地看向我眼中閃過一抹驚異,然後細細地打量起我來。

我也觀察着他,這個老人不簡單!雖然臉上沒有太多的皺紋但眼神中所俱有的滄桑感,我只在我那兩位活了千萬年真正飽經滄桑的師父身上偶爾提到嚴肅敏感話題時才能見到的。而面前這位老人顯然是有不少傷心離別風起雲涌的往事,還有,看他面色我推斷他身上也一定有傷患。更讓我驚奇的是,在這隱居山間的老人身上竟還有皇者的威儀和氣質。

“這位就是羽.路西華公子吧!你把紗颯的腳傷治癒,我實在是感激不盡!”老人笑呵呵的道,我能感到他對我的感激也出自內心。

“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再說紗颯認我做哥哥,我應該叫你一聲爺爺纔對!”我說得在情在理。

“呵呵,那我也不客氣了!你就叫我奧斯爺爺吧!”老者有些驚奇但也爽快。

“奧斯爺爺好!”我恭聲道,尊老愛幼嘛!而且在他的表情中我找不到那種人老成精的感覺,讓我對他也能親近許多。

“好,好,來屋裡坐!”奧斯爺爺高興起來。

奧斯爺爺留我吃飯,我也不推辭。一老兩小吃着由奧斯爺爺親手做的美味菜餚倒也其樂融融。其間奧斯爺爺問我怎麼治好紗颯的,他想盡一切辦法也治不好,我只說是家傳的。倒是紗颯把我捧上了天,讓我對這個撿來的妹妹更加愛惜。

“奧斯爺爺,你身上也有傷吧?”我問道。

“呃……你怎麼知道的?”奧斯爺爺嚇了一跳。

“羽哥哥最厲害了,今天他一看就看出我的腳傷了!”紗颯又誇我,接着擔心地看着奧斯爺爺道:“爺爺,你身上也有傷啊!”又轉向我:“羽哥哥一定能治好,是吧!”她期望着我的肯定答覆,我當然不會讓她失望。在可愛的妹妹面前所有的哥哥都不願丟臉的。“當然,你羽哥哥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奧斯爺爺的傷包在我身上!哈哈!”

“奧斯爺爺,你看可以讓我……”我問道。

“老毛病嘍!哎!……好吧!就……就試試吧!”奧斯爺爺猶豫了一會兒,看紗颯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就答應了。

經過我的檢查奧斯爺爺傷勢我瞭解了,實在是嚴重,不知道他這麼重的傷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怎麼治呢?這是個難題啊!要是我到了元嬰期就好辦的多了。這……

“哎!小羽啊!實在不行就算了!我的傷我知道,咳咳!就是紗颯,哎……”說着,奧斯爺爺愛憐地撫着紗颯的腦袋。

“爺爺……”紗颯就要哭出來了。哎,又是賠本買賣!

“能治!你們放心這點小傷我還能治!”我咬牙道。

“能治!!!!”奧斯爺爺被我一句話驚得嘴巴張老大。

“嘻嘻!我就知道羽哥哥能行!”紗颯破涕爲笑靠在我胸口。

忍痛取出一顆閃耀着微微藍芒的“絕還丹”,我總共才十二顆啊!當年爲煉此藥我受的苦比起上刀山下油鍋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奧斯爺爺,吃下它坐在地板上!”奧斯爺爺看了看“絕還丹”然後吞下了坐到地板上。我雙掌抵住他的背部提起一股精純的真氣輸了過去。

“咦!”真氣入體奧斯爺爺顯然又驚訝了一次。不過我可管不了了,催動真氣使他的**活躍起來快速吸收“絕還丹”的藥力。過了一陣子,我有些脫力,再造一個人的**可不容易啊!突然奧斯爺爺體內涌出一股龐大力量匯合我的內力迅速的將他身體的損傷急速修復,不止如此,修復好後便涌入我體內。哈哈!這次生意沒虧本啊!我趕忙煉化這些渾濁的能量,不停的向丹田,百會,全身各大穴位輸送。真元大足!以瘋狂的速度運行起來!漸漸地我覺得自己在收縮,身子輕飄飄的………………

睜開眼我發現我在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這是……這是我的紫府!我知道了我到元嬰期了!此時“混元甲”已成爲我的心甲,元嬰就像一個縮小的我。四周是五彩的光氣,縈繞着我!那是純淨的真元之氣!“天華珠”也完全被我煉化了。恩,感覺不錯!伸展四肢,我仰頭做伸懶腰狀。呃!??那是什麼?只見我頭頂有個黑色的小洞。小洞!?再細看,不是小洞,是一顆黑色的珠子!這裡怎麼回有這玩意?我覺得我好象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在我還在研究這個問題時,頭上黑珠突地漲大四五倍,縈繞我的光氣一下子就全被吸了進去!媽的!想起來了,是它!“元極玉”!又在大吸我的真元!我剛纔還飽滿豐潤元嬰一下就跟火柴棍似的。“我跟你沒完!”真元不足,我大罵着神識迴歸**。

神識迴歸雖仍有些脫力卻比剛纔好了許多,看來“元極玉”已吸飽了我的真元了。我心情大壞,要不是“元極玉”搞怪,我現在應該細細體會元嬰期的美妙意境了。總有一天我非敲碎它不可,心中暗想,但我畢竟不是阿q會用精神勝利法來安慰自己,我怒火難扼無處發泄。

“映月”也感到我的怒氣,振顫不已,我乾脆將體內的真元凝聚其上。“映月”脫體而出,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威力一定不小!呵呵!我怎麼生這種只對自己無益的閒氣啊!噫!腦子裡靈智一清。糟!我不是在奧斯爺爺的屋內嗎!完了,我又犯迷糊了,師父們常說我修真非魔非仙所以性格多變極易衝動,叮囑我修心爲上,可是大師父叫我修仙道要心平氣和,無慾無念,清新無爲,二師父卻要我力求極境,恆心一志,心擁萬物。我左右不是人,於是時而按大師父說的做,時而又按二師父說的做,交替修煉。二老問起我到底修那樣,要我表態。我便故做疑惑苦着臉道:“祖師雲,萬法歸宗,存乎一心。修真本一定的無章法可言!這可是你們教我的呀!而且兩位師父的教誨徒兒不敢違背啊!”二老面面相覷,互相指責對方的方法不對,貽害徒弟!接着免不了大戰一場。久而久之,我如此這般修煉除了被二位師父認爲性格古怪外竟大有斬獲,他們也不好多說我,還自稱是自己教導有方。

我慌忙睜開眼睛,此時“映月”也飛了回來,經過我的修煉現在的“映月”形如月牙只有四寸長,閃動水銀流動般的寒芒。其內只有我從小便修煉的一顆“劍魄珠”並無其他陣法,本來當時我還處在靈寂期功力不足便打算到元嬰期再次修煉“映月”的。“映月”近身化做一團銀芒鑽入我體內。

果然只見我打坐之地方圓百米都光禿禿的,那裡還有什麼小木屋與菜地!我立刻張望看看是否有紗颯和奧斯爺爺的蹤影,突覺胸前有一物。氣機感應,不是紫陽這頭懶龍還是誰?這傢伙又在大吸我運功時散出的真元之氣,一時我又想到“元極玉”大吸我的真元,我“啪”的給了紫陽一巴掌。這傢伙察覺我醒了知我心意故做委屈狀在我胸口蹭着它的小腦袋。

“羽哥哥!”“羽大哥!”

聽有人叫我,分辨聲音有紗颯,還有貝克斯五人。他們正向我跑來,我站直身子。

“啊!!”是紗颯的驚叫,只見她剛到我面前不遠處便轉過身子用雙手矇住俏臉。我向後看,沒發現什麼異常,怎麼回事?又看見貝克斯五個怪異地看着我,面部抽搐似有什麼極爲好笑之事卻又不敢笑出來。我不明其意,往自己身上一看。天!原來我由於跨入元嬰期時身上的衣物被強橫無匹的勁力震得粉碎,就是,偌大一座小木屋都屍骨無存了,一身衣物怎麼會倖免!我大窘,臉上羞赧之色一閃即逝。“混元甲”迅速包裹全身,頓時將我籠罩在寶甲的光華中。昂首挺胸做威嚴狀,心想現在這副樣子應該能挽回一些面子。

“參見大哥!”果然!貝克斯五人滿臉羨慕崇敬之色向我跪地施禮,尤其對“混元甲”更是看得眼珠了都要掉下來了。

“起來吧!你們怎麼也在這裡?對了,紗颯你可以轉過來了!”我若無其事地道。

“哦!我們見大哥一晚都沒有回來而且紫陽也不見了,便到魔法學院找你,結果也沒有找到。正着急就遇見了一個老爺爺告訴大哥你在這裡,又叫紗颯小姐帶我們來了!”貝克斯回道。

“我入定幾天了?”

“羽哥哥,你就那樣做了三天,我沒根本靠近不了你。擔心死紗颯了!”貝克斯要答話卻被跑到我身邊臉上還紅紅的紗颯搶了話頭,紗颯抱住我的手臂滿臉高興之色。

“紗颯,奧斯爺爺呢?”

“哦,爺爺幫你看管圖書館去了!不然我們還遇不到貝克斯哥哥他們呢!”紗颯親密地在我耳旁道,接着像在我臉上發現什麼似的,定定地看着我,然後又低下頭去。有了前車之鑑我立刻想到我臉上有什麼不妥,用手一摸,沒什麼啊!紗颯又擡起頭來道:“羽哥哥你變得好漂亮哦!而且你的眼睛和紗颯的一樣耶!”紗颯滿眼的小星星,原來我的易容術也失效了。想來貝克斯五人也是第一次見我的真面目,看向五人,滿臉同意紗颯的觀點的樣子。不過,他們更多的還是盯着“混元甲”不放,魯貝爾還一邊看“混元甲”一邊瞟着自己的輕甲搖頭晃腦,一副對自己裝扮甚爲不滿的樣子,唉聲嘆氣。

“貝克斯,魯貝爾,拉諾,哈特,坎特!”想到我把小木屋毀了,不能不負責吧!

“到!”

“你們幫忙重修一座小木屋!”

“是!”

“開始!”

“是!”五人依依不捨的將放在“混元甲”上的目光收回。

“別看了!你們修爲到了自然會有你們的!”我開了個空頭支票。五個小子欣喜若狂,馬上分頭工作。

還好我按軍人的標準訓練他們,看看,多聽話!

“啊!真可愛!”紗颯發現了我肩上的紫陽,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道:“羽哥哥,可以給我看看嗎?”

“好啊!它叫紫陽哦!”我答應了,讓紫陽飛到紗颯的肩頭。紗颯喜滋滋的逗弄起紫陽,紫陽畢竟還未成年一下和紗颯打的火熱。

“紗颯,走,我們到魔法學院去!紫陽就留下吧!”我想去看看奧斯爺爺的情況。

“恩,好…吧!”紗颯不捨的放開了紫陽,紫陽這懶龍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我再次扮做羽.路西華的模樣,對紗颯交代一番,並同意以後教她易容術讓她心滿意足後兩人才出發。走了百米發現我們竟處在一個巨大的結界中,用我新學的魔法知識探究,發現它不妨礙人的進出卻似乎能隔絕內外的氣息,心想必是奧斯爺爺做的,心中對他多了幾分好奇也多了幾分好感,要不是這結界我發出的能量氣息怕要引來許多真正的高手,到時入定的我就危險了,心中捏了把冷汗。

和紗颯一道來到魔法學院,卻看見學院內沒有人。奇怪!今天不是休息日啊!

“哦!羽哥哥,我忘了告訴你,貝克斯哥哥他們那天來找你被那些男生擋住了,結果…………他們真厲害啊!”紗颯事不關己說得倒輕鬆,貝克斯幾個小子把全院五百多男生全打成重傷了!怪不得我看拉諾時發現他一臉的快意。琳一定又在罵我惡魔之類的了。

“小羽啊!你醒了!”後面聲音傳來,是奧斯爺爺到了。

“爺爺!”紗颯一把抱住奧斯爺爺。

“奧斯爺爺,你的傷好了吧!”我問道。

“好好,老頭子想不到還有好的一天!實在謝謝你啊!”奧斯爺爺紅光滿面精神奕奕,看來的確好了!

“我也要謝謝爺爺你啊!”我含笑道。

“羽哥哥,你謝爺爺什麼啊?”紗颯不知內情,不甚明白。

“呵呵,沒什麼!”“呵呵!”我和奧斯爺爺對視而笑,兩人心裡都明白。

“對了!奧斯爺爺,那些被貝克斯幾人打傷的那些學員在哪兒?”我決定負點責任。

“哎!那幾個小子打出的傷恐怕世上只有你能治了。好吧!我們一起到生命神殿走走!”

“好吧!那幾個小子老給我惹麻煩!回去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我嘴裡說着,根本就沒去想貝克斯五人現在如此全是自己的“功勞”。我更沒想到我真正的麻煩纔剛開始。神啊!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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