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克書,你最近在忙什麼?現在在哪裡?】
在一個看似平淡無奇的日子裡,貝利的小孫子約克書收到了他那遠征歐洲的朋友給他發來的簡訊。【無彈窗..】彷彿只到這個聯絡人的名字就能讓這位在南美足協工作的年輕人高興起來,於是他笑着給自己的這位朋友很快發去回覆。
【當然是在桑托斯,在忙世冠杯的事了,你呢?今年的熱刺能不能進歐冠八強?只要進了歐冠八強你就能趕上明年三月的第一屆世冠杯了!】
世冠杯啓動在即,在南美足協工作的約克書這陣子可算是忙得不可開交,在他發送出這條回覆的時候,他纔想起來他已經有好一陣子沒去關心小leiy的近況了。雖然在他看來英超並不會像長短腿先前踢過的那歐洲四大聯賽那樣適合他,但只要是“ha”,那就一定不會有問題。好吧,也許會有一些小麻煩,但他認爲最後雷翼一定會能夠解決它們。
或許就連約克書自己也說不出爲什麼,在他的潛意識裡,他總是認爲這個年紀輕輕、有着無限能量的長短腿男孩能很好地適應新的環境,新的球隊,甚至是新的聯賽。
但是這一次,約克書卻註定會看到與他預想中的完全不同的足壇新聞。
當他打開足球新聞專用的搜索軟件並輸入ha的名字時,臉上的笑容就停滯在了那一刻。但是還未等約克書弄明白那一連串發生在雷翼身上的變故意味着什麼並和對方取得聯繫的時候,來自於雷翼的的簡訊就又讓約克書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我買了兩張博塔弗戈明天下午那場比賽的球票,我請你看球吧!】
站在里約熱內盧的沙灘上的雷翼發出這條短信就開始滿心期待地等待起了約克書的回覆,只是他沒等來簡訊回覆,而是直接被約克書打來了奪命連環呼!通過通信軟件響起的鈴音追殺而來的時候,雷翼險些沒能摔了自己的手機!他先是用左手接,左手沒接到換右手,右手還沒接到再換左手!最後兩隻手都靠不住了就乾脆用上了腳,這下總算把手機給停穩了,卻是一接起電話就險些被對方怒氣衝衝的聲音給震得又把手機給摔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你現在在巴西?在里約?!你想我親自過來把你押回倫敦嗎!”
約克書喊他!喊他!他居然連名帶姓一起喊!不得了不得了,這可真是夠能唬人的!被一個平日裡文質彬彬的人氣勢十足地吼了這麼一長串可讓雷翼心虛氣短了,但他可是ha!!雷翼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並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看了我最近的新聞了,約克書?擺脫拜託,我最近都被英足總禁賽十五場了,到冬歇期我都不能上場踢球,我爲什麼還要天天都去訓練基地參加訓練?你知道的,我不會爲了訓練而訓練的。”
“那你也不能就這麼跑來巴西了啊!你讓你的俱樂部怎麼想?”
身爲南美足協的官員,約克書並不會像雷翼的其他朋友那樣,總是從球員的角度出發去思考一件事。比起從一名球員的角度出發去思考,他更習慣以俱樂部以及足協的角度出發去思考。因此,他會在明白雷翼現在居然跑來了巴西的時候感到十分着急。
但顯然,雷翼是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地也跟着他的朋友緊張起來,他會告訴他的南美朋友:放輕鬆,放輕鬆!
“不要擔心啦約克書,我給我的俱樂部發了郵件告訴他們我只要一天不上場踢球,他們就一天不用付我工資了。本來他們付我錢就是讓我上場踢球而不是讓我去訓練的。而且就算他們願意付我這點錢只是讓我去訓練,我也不幹,給多少錢我都不幹。”
回覆雷翼這些歪理邪說的,是約克書的一句咬牙切齒的:“你回不回倫敦?”
雷翼:“不回!”
約克書:“!”
雷翼:“約克書·德·納西曼託!”
約克書:“…………”
在怒吼一聲表示自己也能夠連名帶姓喊對方,還能夠把中間名也給全喊出來之後,長短腿又開始了“講道理”模式,並苦口婆心地表示:“我一直到明年一月都踢不了正式比賽了,待在那個只會讓人覺得透不過氣來的地方還不如來這裡,在街上和人踢幾場球。”
當雷翼說到這句的時候,滿是人的海灘上有一羣正在沙灘上玩球的傢伙從上面砸下一球來。這夥聚在一起玩球的年輕人還以爲這一球會砸到什麼人,連忙朝着球砸向的方向七嘴八舌地喊了起來。只是里約熱內盧的這片沙灘上實在是太熱鬧了,人羣根本就聽不清他們在喊什麼也沒法因爲他們的喊聲而被吸引注意。
但是雷翼在球向着他們的這個方向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幾乎是本能反應一樣地在接着電話的時候用胸口停球,而後極爲輕鬆地把它向着它來時的那個方向踢了回去,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停止和約克書之間的通話,他甚至沒讓電話那頭的約克書聽出來他還在打電話的途中抽空去幫了幫這羣在海灘踢球的巴西人!
“在我被禁賽之前,我的很多朋友都對我說,我應該像一個男人一樣思考而不是像一個男孩一樣。他們總是讓我要有擔當,並且我也必須強迫自己和不喜歡我的教練相處,和我不適應的新球隊好好配合,哪怕是以我並不喜歡的踢球方式。我需要參與防守,我需要習慣去接那些高空球,我需要足夠冷靜,我要忍耐,我要做到很多事,即便是被主教練下放到替補席我也要心甘情願,並且用自己的真誠和表現去打動對方。”
說到這裡的時候,雷翼沉默了下來,並在電話那頭的約克書因爲他所說的這些而陷入了深沉的思考後又試圖叫出他名字的時候打斷對方,又繼續說道:
“我聽了他們的勸告和叮囑。這些我全都做了,我也試着改變我自己。但是現在,再繼續做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我不能說這是錯的,但可能它也並不是那麼的適合我面對那些。既然這條路是錯的,那我就不該再把時間花在重複上。現在我有時間思考,我有很多很多時間。約克書,就算我受了能讓我報廢一個賽季的重傷,從復健結束一直到我恢復到能夠重新找回我最好的狀態都要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可現在距離我禁賽結束的時間都得有三個月了。我是說……這真的是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保持狀態或者說是找回狀態我只需要最多一個月的時間。我應該在這之前做些什麼,做些現在我迫切需要的事。”
原本,約克書還想着今天怎麼都得把這個總是過於有主見,並且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的傢伙給好好教訓一頓,直到對方明白自己現在做的這些到底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大麻煩。但是當約克書聽到這裡的時候,他卻意識到他的這位天賦卓絕的朋友所遭遇的可能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於是約克書並沒有反駁雷翼所說的話,卻也沒有表達出對於他的認同,而是說道:“把你的好友定位功能打開。”
果不其然,在歐洲足壇弄出了這麼大一個新聞也刷新了英足總給出的禁賽場數記錄的長短腿一聽這句話立刻就炸起毛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怎麼會就這樣猛地一個哆嗦,但在那之後,他很快斬釘截鐵道:“不可以的!這個不能的!現在好多人都在找我呢!我一開好友定位功能,大家就都知道我現在在里約了!”
聽到讓雷翼秒變原樣的這些着急得不得了的話語,原本還因爲雷翼的那番話而被深深觸動並真情實感地心疼起對方的約克書覺得自己牙都癢了。這讓貝利的小孫子深呼吸了好幾次之後才從自己的牙關裡咬出一句:“那你把你現在的位置告訴我。”
“嗯,我在海灘。”環顧了四周一圈的雷翼這樣回答道。
約克書:“…………”
雷翼:“你生氣了嗎約克書?我、我是說我在里約的海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