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邊的手機震動一下。
曦露轉頭看看,這麼晚了,誰呀?
她從被子裡把手伸出來,拿到眼前一看,一條微信:“姐,你睡了嗎?”
曦露回覆:“怎麼了?”
“姐,領了結婚證,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睡到一個牀上了?”
“……”
“姐,我不懂,我才問你啊!領了結婚證我們是不是就屬於合法夫妻了?是不是就可以睡在一個牀上了。”
“……”
得不到曦露的回答,天賜從那屋過來了,在門外低喚兩聲,試探着把門推開個小縫。
曦露依舊不搭理他,天賜乖乖的沒敢進來,就在門口說話。
“姐,回答我呀,咱這不是閒聊天嘛~我真的不太懂,所以想聽聽你的想法,你是姐姐,你肯定懂的比我多。”
無語了,曦露狂翻N個白眼,就屬你最鬼機靈,你的心眼比別人多十倍,還在這裝傻充愣。人前是一本正經的總裁,人後怎麼這麼沒皮沒臉?
曦露坐起來,對着門口的人說:“我不知道!”
天賜:“哦,行,你不知道我就去問問有經驗的人。我問問婉婷姨,是不是領了結婚證就可以睡在一個牀上了?”
曦露還是不回答,乾脆不吃這一套,有種去問啊,快去吧,去吧!
天賜半天聽不到動靜,想了想又說:“對了,也不用問婉婷姨,就問問冉冉姐吧!她和林恕哥是不是領證……哎,不對吧,他倆應該是沒領結婚證就睡到一個牀上了……”
“滾!”
“哎呀,姐,你這怎麼話說的,我滾什麼呀?咱倆聊天聊的好好的,我不懂就問,正在向你請教,探索對與錯的方向,你怎麼突然就對我出言不遜?”
天賜一副受害者的據理力爭,不達目的不罷休,“姐,冉冉姐和林恕哥感情挺好哈?你說他們怎麼就……怎麼就?哎!但是我肯定不會啊!姐,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姐,就算你想那啥我也不同意啊!咱倆必須要等到領證的當天晚上,才能合法同房,你說是不是?姐,你彆着急啊,咱倆回去就領證,然後就合法了,是不是?”
“……”
“說話呀,姐?”
真是被磨嘰的受不了,曦露回答:“是”
“姐,一言爲定,回去就領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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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行!”
鍥而舍之,朽木不折。
鍥而不捨,金石可鏤。
反正是追老婆,要臉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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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日,原計劃是去瑪旁雍錯湖以北的雪靈山,海拔6600多米,四季冰雪覆蓋,峰頂仙雲繚繞。
但第2日早起外面天氣惡劣,下起了疾風驟雨。
兩人就沒有出去,在酒店裡,找點事做。
天賜出去了一趟,去點餐,在樓下轉了一圈回來,曦露洗漱的比較慢,就在房間裡等着,她沒出去。
這間高級套房很大,廚房客廳都是開放式的。
天賜回來就看見廚臺前的高腳凳上,坐着一個纖細的人影,腳尖勾着拖鞋,將落未落。一頭烏髮被她鬆鬆挽成一個髮髻,正低着頭翻看旅遊路線海報。
聽見動靜,曦露擡起臉,朝他一笑。
天賜問:“餓了吧,一會兒送上來。”
“嗯”
窗外雨霧漫漫,雨水落在玻璃上淅淅瀝瀝的聲音,還隱約能聽到呼呼的風聲。
曦露看到他肩膀上有幾滴水漬,“你出去了,被雨澆的?”
“就到酒店門外站着看看,濺上的雨水。”
曦露從身旁拽出紙抽,在他肩膀上擦拭一下。
輕微的動作,她翹了翹腳尖,淺淺勾着的拖鞋就滑落下去。
二人同時低頭,天賜搶先一步,蹲下身,撿起那隻拖鞋,又握住了她的腳。腳面雪白,趾甲很小,像粉色的花瓣。
被他握着腳,這麼盯着看。曦露想收回,他卻攥緊不給。
“你,你幹嗎?”
曦露惱了想踹他,無奈腳被他緊緊握着,使不上勁。
“你的腳趾好像咱們小時候吃的奶棗。”
天賜一面說,一面捧起她的腳,作勢要咬。
“變態!”
曦露急羞急惱,踢掉另外一隻腳上的拖鞋,蹬他,不想也被一把捉住。
天賜邪氣地挑脣一笑,用手指在她的腳板心輕輕地撓起癢來。
曦露立刻沒轍了,怕癢,笑得東倒西歪,“天賜,別鬧,行了行了,別鬧了,求你了……”
她連連求饒,手裡的旅遊畫報也“啪”的掉在了地上。
從未見她這副模樣,手臂抓着旁邊的桌檐,掙扎着扭來扭去,笑得這麼勾魂,每一聲笑聽在他耳裡,都像夏天裡喀嚓一口咬下的甘蔗,清甜的汁水四下迸濺。
真是愛死她這副又羞又惱又求饒,又溫婉又可愛的樣子。
“今天就饒了你。”
怕她笑岔了氣從高腳凳上栽下去,天賜這才罷手。細心的爲她穿好拖鞋,沿着腳往上看,裸露白皙的腿,也是說不出的惑人……
曦露趕緊從凳子上跳下來,腳踩到實地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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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整整下了一天,氣候惡劣。
驟風吹着雨點打在窗上噼裡啪啦,肯定是不能出門的。
曦露給媽媽打完電話,坐在客廳看電視。天賜陪她看了一會兒,就去臥室連上電腦工作。
一直到下午雨還不停,實在無事可做。
打電話讓酒店後廚送來一些食材,兩個人決定一起做晚飯。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居家小夫妻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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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食材豐富。
一條殺好洗好的鮎魚,肉質肥美。
一捆鮮嫩的菠菜,油潤的綠色莖葉下面是淡紅的根。還有一袋茄子和油麥菜。
曦露正要淘米,顆顆米粒從纖白的手縫裡流動,沙沙作響。
天賜貼在她旁邊,毛遂自薦:“我洗菜。”
曦露:“不用,給我吧,我手溼了一起就洗了。”
天賜無事可做,就從背後抱住她,對準她的脣,開始搗亂。
“唔……唔……”
好容易推開他的臉,曦露一邊勻氣一邊瞪他,天賜似乎猶未過癮,頭一低,又要吻下來。
曦露趕緊偏過腦袋躲避,天賜有些委屈,好像沒糖吃的孩子,委屈巴巴:“爲什麼不讓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