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震驚的原因各有不同,但都是因爲看到了照片裡的人才會出此表情。
齊小潔確實很有感觸,尤其是在見到照片中的人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人狠狠的敲一下,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這個人似曾相識,讓她腦中似乎閃過很多跟這個人相關的畫面,卻怎麼也抓不住。
開心的,難過的,一切一切的畫面,讓她百感交集,她堅信是因爲自己失憶了纔會有這樣的感覺,一種迫切想要拿回自己的記憶的感覺油然而生。
許賦是先開口的那個人,許賦說話的時候,她還沉浸在內心的轟動中。
“秦權,這個人是誰。”許賦平靜問道。
秦權勾起諷刺的笑,“怎麼樣?是不是跟她很像?我當初也震驚了很久,唐棣的心理變態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了。把人整成這個樣子,他是想用來迷惑自己還是用來迷惑小潔?反正我是覺得這個人對你沒有任何誘惑力。”
秦權的回答已經說明了很多,也就是說,這人就是那個被送回到這裡的葉玲瓏,那個之前備受折磨的女孩。齊小潔記得這個女孩,在她的印象中,這個女孩跟骯髒掛鉤,並且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質,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爲什麼她會被整容整成這樣子?爲什麼她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會產生這麼大的震撼?
齊小潔迫切想到得到答案。“她就是葉玲瓏?那麼,我可以問一下,這張臉原本應該是誰的臉?”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這麼明顯了,難道還要我明說?”秦權反問道。
許賦不想折磨小潔,於是輕聲說道:“這就是何方的模樣。她生前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唐棣花費了多大的力氣去弄,但這個人的臉跟何方的容貌的酷似秦權程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百分之九十九是什麼概念?齊小潔在腦中過濾了一下,那就表示比雙胞胎還要讓人難以分辨,只要不說,就沒人能夠分辨的出來。
而整容要整這麼大面積,本身就具有很大的風險,稍不小心一命嗚呼都有可能。唐棣竟然做的出這樣的事情?居然真的能拿一個人的命開玩笑?
到底應該說唐棣下全力了還是應該會說這個人喪心病狂?齊小潔更噁心這個人了。何方都已經去世了,結果還要這樣折騰她?看着一個被她厭惡的人整成了何方的樣子,她只覺得噁心,非常噁心。
何方的樣子也是他們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嗎?爲什麼人都已經離開了,還要這樣做?
齊小潔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憎恨唐棣,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想把唐棣撕裂,悲憤交加讓她此時此刻非常難受。
“真是一個令人噁心的人,這個女的也不要臉,居然這種事情都願意去做。”齊小潔罵了一句,已經不想再看一眼那照片了。
秦權笑着把照片收回來,看了他們一眼,“我現在不管葉玲瓏什麼樣子,所有跟我們有密切關係的人都要注意一點,我等下就把陸書和安奈叫回來,他們也要注意。”
齊小潔不明白爲什麼秦權現在還能笑的出來,不過一想他跟何方的關係似乎不怎麼樣,也就釋懷了。
晚餐吃的悶悶的,齊小潔吃了幾口就沒心情吃了,現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感覺讓她和沒胃口,根本吃不下東西。
晚餐時間過後,機場內,被他們提及的葉玲瓏纔在唐棣的陪同下下飛機。
葉玲瓏並不討厭自己現在的容貌,但就是很害怕,唐棣在她還在康復期時就在一天天兩眼放光的看着她了。聽說,要把她整成這個樣子只是唐棣忽然產生的想法,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想法,讓她再次經受了很多皮肉之苦。
熬到現在也算是熬到頭了,但她還是不明白,爲什麼唐棣老是會用一種迷離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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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只要靠近他就會渾身發抖,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是那次留下的陰影。
但無奈在她變成現在的樣子後,唐棣就有意無意想要接近她,對她的態度也有點曖昧。
他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葉玲瓏很清楚這個事實。
“我親自送你過來不是爲了讓你脫離我的控制,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應該都記住了……”唐棣在她的前面沉聲說道。
葉玲瓏才從自己的深思中突然醒過來,連連點頭道:“我知道的,您已經教了我很多了……”
“嘖!說了多少次不需要跟我用敬稱了!”唐棣忽然大聲的喝道,把本來就緊繃着神經的葉玲瓏嚇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但這個男人很快就冷靜下來了,“記住,我現在要你做的事情,還有,不要頂着這張臉做出驚恐的表情!說了不許有表情!你長沒長腦子!”
在葉玲瓏沒注意到的時候,唐棣居然忽然轉身了,看到了她的神情後,莫名其妙的又發火了!
唐棣越是發火,葉玲瓏就越是擔心,就更加不可能面無表情了,葉玲瓏瞪大了眼睛,眼裡滿是驚恐。唐棣看不慣何方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索性不看了,這是他最後的籌碼,不能動粗,不能再次把這個人弄傷!
他拼命忍耐着,走路速度極快,很快就找到了來接應他們的人,並上了車子前往他們安排的住所。
唐棣並不擔心葉玲瓏的能力,這個人離開了自己的範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很有用的。唐棣舔舔嘴角,不過似乎那個齊夜的小女友,林柳花,更爲有用。
正在跟柳花享受兩人世界的齊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友現在也開始被唐棣列在了可利用的範圍裡了,林柳花會武功,人也很圓滑,往往那種看起來很老實的人,一旦耍心眼就能把人耍的團團轉。
唐棣撇了一眼縮在車廂角落裡的葉玲瓏,光靠這一個還是不太行,林柳花也剛好可以拿來對付該死的秦權。
閉着眼睛想了好一會兒,唐棣拿出手機,撥打了齊夜的號碼。最後的機會,唐棣已經打算拼盡全力了。按照他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最多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已經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喂,齊夜,我需要你的小女友,叫她聽電話……”電話接通後,唐棣看着車窗外的繁華淡淡說道,隨後閉上眼睛,腦中閃過的是何方的微笑,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