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權掛斷電話後,才過了不過三十秒許賦的手機就又響起來了。秦權本想着直接把許賦的手機關機,但轉念一想,還對這個女人的反應挺感興趣的,如果許賦掛斷了她的電話,她會有什麼反應呢?
這麼想着,秦權賤賤的滑動到接聽的那邊,“死許賦!你活不得耐煩了!敢掛斷我的電話?怎麼回事?爲什麼不說話?我就知道你已經對我失去耐心了,已經不愛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你現在在哪裡?爲什麼這麼晚都沒有回家?我都在家裡等了很久了,連飯都沒吃,就等着你回來一起去吃呢!”
聽着女人憤怒的聲音,秦權也很驚訝,這個小潔平時就是這樣跟許賦說話的?這個人哪裡跟小潔像了?除了一張臉,根本就是另一個人了,小潔根本就不會仗着許賦的喜愛爲非作歹,或者利用他們愛情裡面面的不平等關係凌駕於許賦之上。
他還是沒有回話,想知道這個人如果許賦一直都不回話的話,她會有什麼反應。
“叫你到底怎麼回事啊?說話啊,難道啞巴了?還是很不想跟我說話?哼,我看你平時就不想說話,原來是真的不喜歡跟我說話,哼,臭男人!我數一二三,如果還不說話的話,我就要跟分手!”女人憤怒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從手機傳過來,秦權在心裡大大鼓掌,分就分唄,看誰也更有損失!
女人氣在頭上,果然說完這句話再等了一會兒之後,就突然掛斷了電話。秦權拿着許賦的手機冷笑,他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這人根本就不是小潔了,至於她到底是誰,秦權認爲經過他的調查之後,一定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現在的問題是,他到底要不要把許賦送回家?送回家未免就會引起這個女人的怒火,並讓這個女人佔上風,希望許賦這個蠢貨還沒有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押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不然這可就難辦了。
不能把許賦送回家,秦權只能把人帶回自己家裡了,他現在已經隱隱有點期待明天見到那個女人憤怒的神情了。
林柳花在家裡等着他回家,一聽到他車子的聲音便跑出來迎接他,沒想到撲面而來的巨人是濃重的酒氣!林柳花叉着腰,怒問:“怎麼回事?”
“你看看你許大哥,可不是我喝酒啊,我只是陪他喝點而已。”秦權笑着調侃道,還是他家的女孩好,一直都老老實實的,從來不會惹事,其實只是秦權把人保護的太好了,讓那些人完全無從下手。
林柳花一邊捏着鼻子一邊嫌棄地往裡走,“許大哥最近怎麼老是找你喝酒啊,你們都去什麼地方喝酒了?”
“除了酒吧還能去哪裡喝?這傢伙不知道喝了多少了,已經醉的完全沒有意識了……”秦權也很嫌棄,他本來就不喜歡喝酒,當然這是近幾年來成熟了,認爲揹着老婆去喝酒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爲。而且現在有了愛人,還去酒吧的話,會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林柳花果然很嫌棄,讓開了一點讓秦權帶着許賦先走,隨後就跟在他們身後,“又是酒吧,你是不是藉着許大哥找你出去喝酒就揹着我泡妹子啊?”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別貧了,快幫忙把門打開,我等下還有話要說呢。”帶着一個人他也不好開門,連路都走不好,得要柳花的幫忙。
柳花嘟着嘴上前開了門,沒進房間,就靠着門邊看着秦權動作。最近許大哥確實頻頻叫秦權出去喝酒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次居然喝的爛醉,難道煩心事嗎?
她疑惑,等到秦權安頓好許賦後,就巴巴地跟在秦權的身後,也不說話,有點想撲上去抱着秦權的腰撒嬌卻覺得這樣太小孩子氣了,也就忍住了只的慾望。
秦權正在深思,自然沒有注意到身後女孩多變的臉色,坐到沙發上的時候才發現女孩居然很彆扭的看着她,似乎有點想上前又不太敢的樣子。秦權覺得這樣的柳花很可愛,於是擺擺手,“過來,讓我抱抱你。”
女孩這才歡天喜地的窩到他的懷裡,興沖沖的問道:“怎麼樣啊?你到底在煩惱什麼事情啊?爲什麼許大哥最近總是那麼煩啊?”
“你最近不也是很煩嗎?”秦權捏捏她的小手,因爲父親的去世,他們兩都決定守孝三年,而由於父親去世,林柳花過於傷心,這幾個月來都瘦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也漸漸的退去了以前的小孩子氣。雖然在秦權的眼裡,她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但至少一點變化還是有的。
林柳花也看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手被秦權包在手心裡,苦着臉說道:“小潔姐最近都不理我了,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每次都說要去逛街,要去買東西,買這買那的,好像還跟那些千金扎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上次做的菜好難吃,而且她的態度好冷淡……”
說道小潔最近的反常,林柳花的情緒就低落了,好不容易回來了,爲什麼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秦權狠狠的親了她一口,笑道:“說不定她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小潔了呢?進一步來說,或許小潔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被掉包了呢?”
“這怎麼可能,明明就是小潔姐,只可能是真的變了,兩年多的時間,改變也是會有的,可能是我還太孩子氣吧,還是她還記恨着在師父婚禮之後那天的爭吵?”林柳花一直自責那時候沒有收斂自己的脾氣,把齊小潔氣走了,所以現在一直都在改,一改再改,希望能夠達到他們想要的那種懂事。
“非也非也。明天你就知道了,明天我們送你許大哥回家,帶你去看一出好戲。”秦權看起來心情還不錯,一把抱起林柳花哈哈笑着抱着人回他們的房間。
手術進行的非常順利,醫生們都擦了一把冷汗,相互給出一個鼓勵的微笑。
微型手術檯上的女孩身上的麻醉藥還沒過去,但現在的她呼吸綿長,之前已經有點扭曲的腿現在已經恢復了原樣,外面包着厚厚的繃帶,同樣包着繃帶的還有女人的頭部。擦去了血液之後,她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沉睡中的天使,讓人恨不得一吻芳澤。
“醒過來後能記得住多少東西,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一個醫生脫下自己的手套,不再看齊小潔,帶着一隊人走出微型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