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便是這個身材姣好的女孩,她的情緒波動很明顯,誰都看的出來她現在很激動,而秦權則暗中按住她,不然她肯定會衝上來的。
她的衝動最後似乎是被齊小純略爲驚恐的神情削弱了,最後只是低低地叫了一聲:“小潔姐,你……還認識我嗎?”
齊小純下意識想要說自己不是小潔,但看到到那幾個人都用一種類似於逼迫的眼神看她,她最後只是輕輕的搖頭,“我的記憶失去了很多,所以很多事情都記不住了……”
這已經說明了很多,林柳花失望的收回自己的眼神,縮在秦權的懷裡也不知道怎麼了。
接下來一個個都開始自我介紹,就好像是新進學校互不認識的同學相互介紹一樣,那個斯文男人伸出手,優雅的說道:“我是陸書,等下會爲你檢查身體。”
意思就是說這個人就是許賦口中所說的醫生?齊小純點點頭表示理解,而這時許賦忽然提議道:“還是都先進屋裡再說吧,也不急這一時。”
衆人都覺得很對,也就都往許賦家那邊走去了。一路上都表現的很詭異,主要是她現在都不認識這些人,也不知道能說什麼,許賦倒是跟這些人聊的好好的。
“林柳花,在y國的玩不好?怎麼回來一副怨婦臉呢?”珊珊聽到許賦這樣問那個剛纔看起來很激動的女孩,而那個女孩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並沒有回覆,但很快齊小純就覺得這女孩一邊走路似乎還一邊偷偷看她。
她跟這些人都是朋友?在她沒失憶之前?很奇怪,她都不記得這些人了,現在只覺得很迷茫,她跟這些人經歷過什麼?尤其是那個叫做林柳花的女孩,爲什麼總是那麼幽怨的看着她?
這些疑惑直到大家都坐下後都沒有得到解決,她跟許賦緊緊地挨在一起,瞪着眼睛看這些人,等他們繼續自我介紹。
“剛纔陸書已經介紹過了,我現在介紹一下,我是他的妻子,叫做安奈,是y國人,真沒想到你居然又失憶了,還真是……防不勝防啊!……”在齊小純驚訝的眼神中,安奈也介紹完畢了。這個外國人說中文說的好棒啊!齊小純驚歎無比,接下來就是那個凹凸有致的女孩的介紹了。
“小潔姐爲什麼總是忘記我呢,我明明對你來說就是親人一樣的存在,我是林柳花,被你撿回來的孩子,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還是一個野人,過着四處飄泊的生活,其實我很感激你,也很自責……”
“柳花,夠了,往事如煙,你就不要再一次次重提了,現在你不是有我在身邊了嗎?我會對你一直都很好的。”秦權打斷柳花的話,神色有點擔憂。
實際上他跟柳花已經分開很長一段時間了,柳花在y國玩,而他則要苦逼的在這裡加班工作,還好這次有小潔的事情,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愛人。
只是愛人回來後就受到這樣的打擊,讓他很擔憂,柳花把小潔當作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因爲小潔失去記憶受到刺激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
齊小純黯然點頭表示瞭解,也很拘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覆這個滿心期待看着她的女孩。
“我,我會努力記起來的,雖然好像不太可能,但至少要努力!”想了很久她才憋出一句話,面對這些人,她已經有點相信許賦所說的話了,這些人的情緒她都感覺的出來,所以能夠分辨他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不像在大哥家裡的時候就覺得那些人真的很虛僞,做任何事情都很虛僞。
“你以前也是這樣說的,但是現在還是把我們都忘記了,我不強求你記起來,我只希望你不會再想着回到唐棣的身邊,他絕對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會對你好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更大的利益。完全的不可信。”林柳花毫無預兆突然說出這段話,說完後她就捂臉了,似乎覺得自己不該說這些話一樣。
許賦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因此站起來說道:“還是先讓陸書給小潔檢查一下吧,我總覺得小潔的失憶就是唐棣搞的鬼,檢查一下身體應該能夠查出一些問題。”
實際上,齊小純真的很想反駁道,她不是齊小潔而是齊小純,但想到許賦剛纔在公司跟她說的話之後,就覺得還反駁的話未免就顯得自己太固執了。畢竟許賦說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陸書聞言也站了起來,一時間齊小純覺得自己頭頂的壓強滿滿的,她都有點不敢起來了。
但她很快就被許賦拎起來了,並被拖到了一個房間裡,最後像條被人擺在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宰割。檢查的過程花了一點時間,但看陸書的神色似乎很有收穫。
許賦是在陸書出來後第一個衝上去的,直截了當地問道:“情況如何?她怎麼沒出來?”
陸書疲憊的擺擺手,“我給她打了安眠藥劑,讓她安靜的睡一會兒。”
大家都對醫生這時的疲憊感到奇怪,但很快就聽到了他們想要的解釋。“她可能是經歷了什麼心理陰影,好像不怎麼喜歡跟陌生人單獨相處,掙扎了一會兒,我就給她打了一點安眠藥讓她暫時安靜下來了……”
“你怎麼不問問我就給她注射藥物?”許賦知道齊小純也是無奈之舉,但還是有點責備,“好了,這些不追究了,過去坐着說,我需要知道你發現了什麼。”
陸書頷首,跟着大夥都回到沙發上,大家都看着他,而他還不緊不慢的提了提自己的眼鏡框,輕咳一聲後才慢慢說道:“我在她的腳上發現了很嚴重的傷,根據傷口的撕裂程度來的看的話,我認爲這是摔傷的,而在她膝蓋骨附近的大範圍撕裂傷口……我們不難推測出,她是活活把自己的腿摔斷了……”
大家都開始想象那個場景並倒吸了一口冷氣,只有許賦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當然導致她失去記憶的傷肯定不是這個,我在她的頭部發現了縫合的痕跡,還有她現在的頭髮是假髮,真人頭髮做成的假髮,實際上她的頭髮現在還很短,這就說明,她的頭部確實動過手術了,再結合癒合程度,她的腿傷和頭部的傷應該是在同一時間被摔傷的。”陸書繼續說着讓大家毛骨悚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