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權是一個富家子弟,在秦家上下一直都是被當作小祖宗小心翼翼伺候着的,因此,被身份比他低的人扇巴掌這種事情,他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可是現在還在長輩的開面前,他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反應會比較好。
硬碰硬直接打回去,肯定是不行的,他的父親不會允許,而他的紳士精神更不會允許。秦權擦了擦嘴角,摸了下似乎還在隱隱作痛的臉,發現那個打了他的女護士現在居然一點後悔或者驚恐的表情也沒有。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立在自己面前,執拗的看着自己,紅脣輕啓:“作爲一個兒子就要對自己的父親有起碼的尊重,你剛纔的行爲已經很不尊重你的父親,我也忍你很久了……”
“哦?您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愛護老人我有罪?礙着你的事情了?”秦權句句帶刀,連珠炮似得把那小護士噎的說不出話。“而且,你看他哪裡是老人了?小護士,你不懂情況就不要插嘴。”
秦書聽着已經黑了臉,那小護士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卻被他一聲喝住了:“小竹!不要鬧了!”
小護士聽了他的話,就低着頭默默退到一邊,不甘心的看了幾眼秦權,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秦權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站着,看到這裡發現父親其實沒什麼大事,就打算走了。只是在臨走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搞清楚。“哦,對了,老爸,請你把我的身份證件解凍好嗎?我還有緊急的事情要做,你這麼做只會讓我更不想見到你。”
秦書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我沒有對你的證件動過手腳。”
這一句話就點爆了秦權內心的怒火,他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捏住父親病服的領子,發現這樣的情況下父親又開始劇烈咳嗽,於心不忍就憤然鬆手。“哼,我就知道你就是僞君子!做過就是做過,我都已經知道是你動的手腳了,這時候你還不承認!裝什麼好人?”
秦書疑似痛苦的別過臉,一雙爬滿青筋的手上了雙眼,隱約也可以從這一雙手中看出此人當年的健壯。他隱忍依舊平靜的回道:“我從來就沒有那種隱瞞你什麼事情的意思,是你一直把我臆想爲那種卑鄙的人。我是你的父親,要做的是爲你樹立榜樣,而不是帶頭做壞事。如果你真的就這樣一直認爲是我的錯,那就,那就當我上輩子作孽太多,這輩子吃的苦果吧。”
“呵。你除了說這種好聽的話,你還會說什麼?一句話,讓我走,我要去見小潔。”秦權的耐心快被耗完了,丹妮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如果她真的對小潔上心了,那她肯定會從各方面暗中設計小潔,讓小潔走投無路。
甚至會讓小潔受到傷害,上次小潔因爲他的疏忽而被綁架的事,已經在他的心裡形成了一根刺。他現在真的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讓相同的壞事再發生一次。如果現在又因爲他的是原因害的小潔陷入困境,那他以後就算是真的能跟小潔在一起也肯定心懷愧疚,放不開自己。
秦書不悅的問道:“小潔是誰?你現在要做到的應該是去見趙小姐,而不是想着去見別的女人。”
父親這種不可違抗的語氣讓秦權更爲反感,他已經不想再多逗留一分鐘甚至一秒鐘。背後是父親的急切的叫聲,秦權頭也不回就要之直接離開病房。就在他正要踏出房門之時,幾個高大的擋在門外,正好把整個門都堵住。一個個都對他虎視眈眈,意味很顯然,就是不讓他離開一步。
“父親,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權不怒反笑,轉個身再次面對秦書的就是他的招牌式的微笑。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他會這麼笑就表示,他真的生氣了。
秦書何其瞭解自己的兒子,當然也知道兒子已經動怒了。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則,秦家就這麼一個獨苗了,如果秦權還是這麼固執,不肯接管秦家的家業,那他秦家的世代家業豈不是就要毀在他這一代。這是秦書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他嘆了一口氣,擺手對門外的那些人說無奈說道:“你們,把秦少爺抓住。”
秦權瞬間往後一看,那幾個人果然很聽話已經在慢慢朝他走來,或許是忌憚他的身份,也有可能是害怕他的實力,幾個人走的步伐很慢,顯得極其小心翼翼。但是這幾無一不把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注視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他實力確實是有,要打敗這幾個人應該也不在話下,但是誰知道後面還會不會來更多的人呢?所以他現在在保持謹慎,相當後悔來這裡看這個老狐狸。從窗戶跳出去是不可能的,這可不是在自家別墅,vip病房可是在醫院的七八樓,跳下去會要人命的。
秦權越是往後退,那些人就越是朝他逼近。他知道這麼退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遲早會被逼到無路可逃的地步。如果真的要等到那個地步,還不如現在就開始反抗。抱着這種想法,秦權捏緊了拳頭,雙眼緊緊鎖住面前的幾個人,等待攻擊的時機。兩邊就在無言中對峙着,突然,一邊傳來了秦書在安靜中被放大了無數倍的咳嗽聲,那幾個人紛紛回頭。
好機會!他趁着這個時機果斷出拳,靈活的穿過幾人,給他們留下致命的攻擊。瞬息之間,秦權已經如風一般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兩秒鐘後,幾個人都痛苦的捂着心口倒地哀嚎。在秦書身邊的小竹看到這一幕,驚得嘴都合不上了。而秦書還是那副老樣子,此時多了點高深莫測,他很瞭解自己的兒子的實力,所以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場白。只見秦書伸出兩隻大拇指上都戴着翡翠扳指的手,“啪啪!”拍了幾下。
還沒反應過來的秦權頓時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有很多人正在靠近,腳步聲越來越近。秦權的眼睛閃了閃,擡頭一看門口,此時已經站滿了一羣跟剛纔那幾個穿着相差無幾的人。他擡手,手指劃過嘴角,目露兇光,反而轉頭看向神態自若的秦書,“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哈哈,我早就該想到的,你這個老狐狸怎麼會真的病危呢?果然還是我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