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奴僕的話,蒼軒宇的眼神更冰冷了幾分,把那奴僕嚇得抖的更厲害了。 儘量把自己的身軀縮小,很想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空間。只是當她一扭頭看到門口高大的人後,嚇到膽子都跳到了嗓子眼,那是一個多麼有力量的人啊!
“如果你也不知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爲什麼會在齊小潔的病房裡。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蒼軒宇捏着奴僕的下巴,威脅道。許賦和那個女人都在看着他的笑話,先不說這一點,齊小潔離奇失蹤,也是他要調查清楚的事情。這並不是一件小事,他必須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奴僕抖着抖着忽然就哭喊道:“嗚嗚,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有個人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我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啊,現在醒過來我也不知道我居然已經到了齊小姐的病房裡啊!總裁,您一定要相信我呀!”
“呵呵,你說的真有意思,你倒是告訴我,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在這個醫院裡出入自如?還把你們都迷惑了?”蒼軒宇忽然笑道,已經把那奴僕的下巴捏的通紅了,那人也因爲蒼軒宇過去用力而哭喊。
聲音越來越響,在一旁看着的許賦出口打斷,“我倒是不知道您居然還是一個喜歡欺負弱小的人。欺負一個女人感覺很好嗎?”
“沒有許總裁的女裝癖嚴重。不過許總裁果然有絕世的容顏,女裝也這麼迷人。”蒼軒宇鬆開了那奴僕,喝道:“滾!”
奴僕連忙連爬帶走,幾乎不敢再這裡待上一秒鐘。安奈知道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過於濃重,並沒有刻意要進去的意思,也就在門口靜靜的看着,看的很入神。雖然她並不知道那兩人到底在吵什麼,但是她就是喜歡看。這就是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過着她連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許賦還沒走,他還要從蒼軒宇口中逼出齊小潔的下落,在許賦看來,蒼軒宇肯定已經把齊小潔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如果您不帶我去,那我就自己去了。蒼總裁到時候可千萬不要心疼您的狼羣。據我所知,這些狼都是您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吧?”
他沒耐性等蒼軒宇了。剛纔的喜悅和失望兩者之間的巨大落差讓他的心情很不好。他現在必須馬上,立刻就見到真正的齊小潔。他已經失去她太多天了,沒有她的日子再多一天他都不想過。
蒼軒宇顯然也不想再跟他糾結這個問題了,在許賦的目光灼灼之下低了頭,“罷了,那就帶你去一趟。如果找不到,我請你,不要再來跟我做對了……”
許賦其實很想回他一句,是你在找我的麻煩,但是終究還是沒說什麼。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下去,就是到了明天也不一定能找到齊小潔。
最後只有許賦一人跟着蒼軒宇去了半山腰的別墅,許賦一點也不擔心蒼軒宇會耍什麼花樣,或者說,他想起現在還守在蒼軒宇愛人的病房門前的安奈,以及出了大門後看到的倒在地上的狼。蒼軒宇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耍不出什麼把戲了。
車子在街道駛過,正在人羣中行走的齊小潔忽然停下腳步,往車那邊看了看,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這是她今晚走了這麼久後,第一次見到這種現代化的代步工具。而且看上去似乎還是名牌車,類似於全球限量版的那種。這樣一輛車子在幾乎只有馬車的街頭顯得很突兀,很容易就抓住了大衆的目光。
唐棣已經鬆手了,所以現在唐棣是走在她前面的。唐棣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後面的人沒跟上,於是耐心的回頭看了看突然停下來的齊小潔,並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剛好看到了一輛車消失在街頭。
那是一輛看上去很眼熟的車子,唐棣忽然站到齊小潔身邊說道:“我發現你總是走走停停,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我只想提醒你,現在不是待在這裡看街景的時候。”
“你不覺得一輛現代的車在這裡開,就像是穿越了嗎?”齊小潔回道,她還沒把遠望的目光收回來,能多看幾眼,她就會盡量去多看幾眼。這樣她纔不會有那種跟原來生活脫節的感覺。
唐棣莫名其妙的看了齊小潔一眼,因爲何方本身就不是正常人,他們相處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發現何方會有齊小潔這樣的反應,局的實在很奇怪。“我的小何,從來不會這麼多愁傷感,她一直很堅強。”
她實在搞不明白多愁傷感跟堅強有什麼聯繫,只好跟唐棣說道:“那就繼續走路吧,大概還有多久的路程?”已經走了很長的時間了,她的腳走的都疼了。如果現在在身邊的人是許賦,他一定會把她的鞋子脫下,慢慢的用力卻很講究的爲她揉腳。
如果她走不動了,他可能還會大發慈悲背揹她。明明都想好了不再想許賦,齊小潔還是觸景生情,每次看到一些跟過去有關的場景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跟許賦鬥嘴,被許賦壓榨的時候的時光。
男人的體能跟女人的是沒有可比性的,即使唐棣走了這麼久還臉不紅心跳不加速,齊小潔還是在看到唐棣臉上輕鬆的表情後默默鬱悶了。唐棣用輕快的語氣回道:“可能還會有點遠,你再堅持一下。何方還是一個做菜很好吃的人,你可以在見了她之後吃她做的晚餐。絕對比你在蒼軒宇家吃的要好。”
唐棣說的有點遠,其實應該是有點變態的遠。齊小潔跟在唐棣身後走到腳都磨起水泡,雙腿沉重,完全沒有了知覺後,這才終於聽到了唐棣說:“已經快到了,大概還有五分鐘的路程。”
這句話簡直就是最好的興奮劑,齊小潔聽後頓時有了動力,鉚足了勁跟唐棣拐進了一條狹小黑暗的小巷。這條小巷給人壓迫感很強,齊小潔大氣不敢喘一口,屏住了呼吸慢慢走。最後唐棣終於站在一個門前停住了腳步,並站在門前猶豫,想擡手敲門又似乎不敢動手。唐棣糾結了很久,齊小潔這纔看到他開始敲門了。
過了一會兒,有個清冷的女聲在裡面問道:“誰?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