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在對小潔的現狀稍做檢查之後發現,齊小潔的現狀很不妙,或許確實這些傷對她的性命沒有多大的影響……
“但是,許先生,只要是身體上的外傷,最後都會留下一些負面影響。 ”陸書壓低聲音在安靜的病房內說道,許賦滿腦子都是陸書說的那些話,“齊小潔的四肢遭受了重擊,其次,忽略她的四肢所受的傷,這裡……”
陸書指着齊小潔平坦的腹部,滿眼都是認真嚴肅,“這裡是最嚴重的傷,這裡的醫生的醫術還不錯,最先爲她處理的就是這裡的傷口。你也看得出來現在的齊小潔有多虛弱,這樣的虛弱在她康復之後不會有多大的好轉,也就是,她的身體從今以後需要最好的保養,不然隨時都會感染小病小疾。小病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她天天都生病,天天都臥牀呢?這就是大問題了……”
“所以,你能夠百分百不保證她的康復嗎?”這是他最關注的一個問題,也是陸書最頭疼的一個問題。
是個人都知道被揉皺的紙都無論怎麼樣都撫不平了,更何況是受到這種傷的人,康復的時候沒有留下滿身疤痕已經是萬幸了,更別說齊小潔現在的情況能夠康復都已經很難了。他是一個醫生,就應該對病人負責,更應該對病人的家屬負責。
“我不能打包票來保證,但是我會盡力,你放心吧。”
也就是在陸書說了這段話之後,許賦纔沒有對陸書這麼敵對。這也是陸書自己作死,如果早說不就結了嗎?非得等到血抽好了,檢查也都差不多才說。
現在,許賦無奈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旁邊又是那個打不死的小強,秦權。這個人的存在讓他完全不能夠好好的思考了,如果不是看在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分,許賦早就把秦權踢出去了。
“我看你這麼惆悵,剛纔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還是說陸書說了些什麼?”
真不知道應該會所秦權太瞭解許賦還是太瞭解陸書,一說就說中的要害。許賦現在也不想繞彎子,轉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秦權好幾眼,接着很認真的回道:“他說小潔康復後的情況可能不是很好,打個比喻吧,小潔的四肢受到的傷害比較大,這樣一來,當她康復了,她的手會受不了重,拿稍微重一點的東西都會受不了,她可能會走路走到一半就突然倒下了,因爲她的腿也受到了重擊。當然還有更嚴重的。陸書沒說,但是我知道還有更嚴重的。”
因爲陸書說到最後都沒有舒展過眉頭,許賦就已經能夠猜得出還有更壞的情況,陸書瞞着自己了。他不是做醫生的,怎麼猜也猜不出來,而這裡的醫生醫術也沒陸書的高,根本沒有陸書這樣的遠見能夠看得這麼遠。
“還有更嚴重的?”秦權驚訝道,這時候才意識到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那你的意思是小潔的血液顏色是有人故意爲之?”
“對,小潔跟我說過,她是從被綁架回來之後才變得這樣的,我想應該是那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但是盯上小潔的人會是誰?爲什麼會盯上小潔,是巧合還是有意?”如果只是巧合,那就什麼都好說,如果是有意的話,那就必須深究了。許賦看了看時間,這裡四處都潛伏着他的保鏢,所以他現在可以很放心的暫時離開這裡,去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秦權也是經商的人,自然知道許賦現在的擔憂,囑咐了一句“好好吃飯”後朝相反的方向走開了。
研討室的門突然被一個人撞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碰碰撞撞撞了進來,討論被突然而來的意外打斷。院長不停的跟手拿一疊資料的陸書道歉,“陸醫生,您別見怪,這是一個病人家屬,病人的情況有點急,可能是太急了……”
陸書這樣的角度也看不清這個人是誰,正要跟院長客套兩句,這時候那人居然大聲喊道:“陸書,救何方,快幫我救何方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你快幫我救救何方啊!”
何方?陸書對這方面的事情瞭解不多,但是何方這個名諱還是有所耳聞的,加之這個人的聲音還有點熟悉,他也就分了幾絲注意力去回想自己是否在哪裡見過類似的人。這麼一想似乎還真有那麼一個,一個爲了一個女人就要死不活的人,似乎叫,叫……唐棣?
“你是唐棣?是何方的姘頭?”陸書放下手裡的資料,連忙湊過去急切的問道。唐棣擡起頭,撩開當在前面的頭髮,讓陸書看的更爲清楚。一看到這張臉,還有這對眼睛,陸書就知道此人必定是唐棣無疑。
這世上除了唐棣擁有這麼純粹的一雙藍眼睛,還有誰有?此時這對藍眼睛裡面都是擔憂,滿是急切,跟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的表情還真有點像。
“是我啊,陸書,你還記得我吧?”一看人家已經認出自己了,唐棣如喜從天降,一陣狂喜,幾步上前一把抓住陸書的手就把人往外拖。陸書一來心軟,二來也是想知道何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此就順着唐棣的力氣慢慢半強迫性的往外走。
院長在後面急切的喊道:“陸大師,我們的討論!”
現在當然是救人要緊,哪裡還管你什麼討論研究什麼的,陸書大聲回道:“稍後再談!”
陸書在外潛心求學的這段時間裡憑藉他在醫學上的天賦,已經在醫學界小有名氣,在y國這樣的小國家也有不少人聽說過這個新起的醫學奇才。所以好不容易來了個小有名氣的名人,院長怎麼會捨得放過機會跟這樣的人探討的機會。
人都已經走遠了,喊也不太可能喊回頭了,院長深思了一下問道:“那個病人怎麼樣了?”
在場的醫生猶豫了一下,其中一個站起來解釋道:“有點不妙,她失血過多,被性侵導致下體發炎,最嚴重的是,她情緒不穩定,康復速度太慢了。現在只能希望陸醫生能夠妙手回春了……”
不妙是什麼情況?在走近病房的時候,唐棣的腳步不知不覺慢了下來,似乎有點害怕靠近病房。陸書強壓着自己的好奇,還沒冒頭就被一個水杯砸中了腦袋,隨之而來的是何方冷冷的怒罵:“你給我滾!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