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季颺反倒不慌不忙,一副反客爲主的樣子,只見他大大方方得將自己帶來的衣服全都拿出來,然後走到衣櫃前,大手一拉將衣櫃門打開——
岑紫箏心中頓時一驚,她二話沒說跑到衣櫃前,擋在了龔季颺的身前:
“喂,你究竟要幹什麼?”
問這句話的同時,她的心中總是感到那一股股如潮水般的不安感充斥着自己的身體!
龔季颺卻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她的衣櫃後,誇張地吹了個口哨,隨即,大手準確無誤地將岑紫箏的幾件衣裙扔了出來。
“那是我的衣服,你憑什麼要動?”她一把搶過龔季颺手中的衣裙,一臉的震驚和不滿。
龔季颺用拇指和食指將衣裙輕輕一挑,邪魅間有着一貫的霸道:
“這些衣裙穿在你身上太過暴露了,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朋友穿成這個樣子!”
“喂,你搞清楚了,這裡是我的家,而且我喜歡穿什麼衣服與你何干!”
岑紫箏氣急敗壞地說着,然後指着門口處說道:“拿着你的行李離開這裡!”
她的冷漠反倒引起龔季颺低低的淺笑——
只見他停下手中整理衣物的動作,一下子躺在了岑紫箏舒適的大牀上,帶着一絲夢幻般的“童真”說道:
“我沒打算走,因爲從今天開始我要住在這裡!嗯——這個牀還是蠻舒服的,但如果再大一些就更好了,你應該知道我一向喜歡睡大牀的哦,不過沒有關係,明天我會重新買來一個!”
他一邊說着,一邊還自顧自地拍了拍大牀的柔軟度,像個專家一樣評價者。
岑紫箏感到一陣閃電劈過,無盡的不可思議和愕然,緊接着,她的臉上揚起慍怒:
“龔季颺!”
一聲厲吼聲幾乎要將整個公寓震塌:“我纔是這個家的主人,你不要反客爲主好不好,我同意你來這住了嗎?”
她感到自己的耐心馬上就要磨光了!
誰知,龔季颺聞言後,不慌不忙地坐起來,臉上不見一絲邪笑,一本正經地看着岑紫箏說道:
“我想好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僱主了!”
“什麼?僱主?”
一句話驚得岑紫箏差點魂飛魄散,搞什麼,她只聽說過女人找男人做僱主,哪有一個大男人那麼不要臉找一個女人做僱主?
他又不是寵物,她可沒有興趣養他。
“我不知道你在這瘋言瘋語地說些什麼,所以請在我報警之前離開這裡!”
岑紫箏實在沒有精力跟他瘋,再過幾天就是國際服裝大展了,她可不想被這個男人攪和得一塌糊塗。
龔季颺吊兒郎當地說道:“這是我的決定,即使警察來了我也不會走的!”
岑紫箏覺得自己正在被一個黑洞包裹,漸漸地吸進去再吸進去,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龔季颺一個利落地站身,雙臂一下子抱住了岑紫箏的纖腰,將自己濃濃的愛意吻落在她雪白的柔頸上,聲音低沉而性感着:
“箏箏,你這麼牴觸跟我住在一起,是不是怕——愛上我?”
岑紫箏聞言後,激動的心情反倒是冷靜了一大半,她任由龔季颺抱着自己,但語氣卻十分冷漠:
“你的激將法對我不起任何作用,而我也養不起你這個堂堂龔氏財閥總裁!”
龔季颺故作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沒辦法,我成不了你的僱主,也只能被你包養了!”
岑紫箏的耐性完全被他耗盡了,她二話沒說直接走到電話機旁,拿起電話義正言辭地說道:
“警署吧,現在我房間中有一個神經病患者,你們還派人將他拉走!”
說完,便掛上電話,漠然地看着龔季颺。
龔季颺則吹着口哨不以爲然地又開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警察的辦案速度還是蠻快的,當兩個警察趕到岑紫箏的房間時,正好是龔季颺將行李收拾好。
“他就是你口中的神經病患者嗎?”其中一個警察詫異地指着龔季颺問道。
神經病患者他見得還是比較多的,卻從來沒有一個這麼神采飛揚的,而且——
看他一身的穿着怎麼看都像是有錢人,怎麼成爲神經病了?而且這個男人似乎很眼熟,在哪裡見過來着?
岑紫箏看到警察眼中的疑惑後很是不爽,她冰冷地說道:“不錯,這個男人大半夜跑到這裡來,已經很嚴重地影響了我的安全!”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警察面向龔季颺說道:“這位先生,請出示你的相關證件!”
誰知道,警察的話音剛落,龔季颺便一下子撲在牀上,肩膀不斷抽搐,嘴裡還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是在——哭!
他這個反常舉動不僅嚇傻了警察,就連岑紫箏也當場愣在那裡!
龔季颺竟然在哭?
一個大男人竟然在哭?
看到這一幕,岑紫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上前一步大聲喝道:
“喂,你別在警察面前裝模作樣啊,你以爲你這樣警察就會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