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肯傾心講這麼多的過往,就是希望讓皇上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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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要多言,朕說了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原本的暢談挺愉快的,可到了最後依然是如此,皇上依舊不肯改變初衷!
段泓毅臉上的笑意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憂傷和無奈。
天盡亮,兩人同去上朝,一路上,均是想着心事。
“皇上先請,以免有心人見了再生事端。”
“這宮裡豈有秘密?走吧,就算避的再好,時間上也只是早晚的事。”
皇上的目光常常落在段泓毅身上,想着他和青青的未來,也想着自己的未來。
朝堂上,丞相公然提起求賜婚之事,看來,丞相是真的被逼急了,他着急的想要在事情傳言散開之前將此事定下,他深知,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相府的人不多嘴,也難保將軍府的人會在外面亂說,如此雯月便真是被毀了!故,他心急這想要將此事定下!
“丞相,若是朕沒記錯的話,數月前丞相才書奏摺,有意將相府嫡女許與段將軍,怎麼短短時日過去,丞相便改了心意呢?難道是朕的段將軍配不上你的嫡女?”皇上面色發冷,沉聲問道。
丞相心裡咯噔一下,一早進宮,便聽人說皇上留了段泓毅在御書房商討政務,兩人商討整一宿,早上是一起從御書房出來去早朝,這一宿的時間何其多,段泓毅若是想說昨天下午丞相府的事,恐怕多的是機會吧?
看皇上臉色,難道皇上已經知道了?丞相心裡沒底,故說話也小心翼翼起來,“啓稟皇上,並非段將軍不好,相反的,段將軍功勳顯赫,小女無才無德,實在是配之不上,倒是將軍府的四公子,爲人正直,正是小女心中所期待,故此,還請皇上成全。”
“呵!丞相之意是段將軍太過完美,以至於不敢高攀是嗎?”皇上反問。
丞相應了一聲是。
皇上撇了一眼,不言而喻的,如同他期待的,朝堂上頓時議論起來,大將軍和丞相兩府,若是論其權勢,乃是旗鼓相當,將軍英勇,相府嫡女才德兼備,應是門當戶對,這俊男美女佳偶天成,根本就不牽扯什麼配上配不上的!然而丞相這麼說,明顯的有高擡將軍府貶低丞相府的含義,只是這對丞相府沒意義的事,丞相爲何要如此呢?
昨天下午的事,衆人並不知道,所以也就沒往這方面去想,只想着,或許是將軍府有意扶持老四了吧?看來,這將軍府的天,也是要變了呢!
衆人正議論着,就聽皇上冷言:“也罷,既然丞相自覺高攀不上,那朕只好爲我們凱旋而歸的段將軍另覓佳人了!衆卿家,你們倒是也自薦一下,誰府上有年紀合適的女子,倒是也給段將軍牽牽線。”
這話一出口,頓時又引來一陣議論,大臣面面相視,誰敢在這時候跳出來說一句:‘我家小女配得上!’?
開元的朝堂之上,丞相、太尉、御史大夫統稱三公,其中丞相爲首,有權過問朝中所有政務,位居一品!可說是權傾朝野,若是相府的嫡女都配不上段將軍,那誰家還敢說能配的上?若是說了,豈不是公然與丞相爲敵了?
而皇上的話,無不在透露一個信息,讓衆人紛紛猜測不已。
一來,丞相都覺得高攀不上段將軍,那豈不是說段將軍的權勢已經高過了丞相府?那麼這麼大的權勢,是皇上給的還是丞相有意排擠呢?
二來,丞相自貶,是抱怨皇上奪其金虎嗎?可那金虎是丞相自己交出的,這又怨的了誰?
說起金虎之事,衆大臣突然想起,前不久丞相嫡女所害之人,皇上新冊封的青蘿公主,傳言那是段將軍在鄉下避難時的結髮妻!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形容不出,卻又有些明白,就是那種心裡明白卻又說不出來的似似忽忽。
雖然猜不出皇上和皇后爲何會對青青那麼好,可大家明白,絕對是跟段將軍有那麼一點關係的!
很多事都是相輔相成的,丞相的嫡女傷了青青,段泓毅自然不會站在雯月那邊,那麼將來的雯月,若是進了將軍府跟了段泓毅,結果也未必就是好,所以,丞相這才改了目標,欲將雯月指給段鴻宇吧!
大家都是這麼猜測的,丞相府和將軍府就這麼耗上了,這兩府的事,旁人誰敢插手?
皇上見衆大臣都不開口,又冷哼一聲,“怎麼?難道開元大國,竟然找不出能與段將軍匹配之人?”
因爲知道魏國想要聯姻的事,故,段泓毅心裡也咯噔了一下,難道皇上是想接着這個機會提出魏國聯姻的事?這事若是搬上了朝堂,只怕會更麻煩了!
忍不住幽幽一嘆,他只不過是想和結髮妻在一起,難道就這麼難嗎?
“啓稟皇上。”就在這時,督道倉史大人突然出聲,“啓稟皇上,微臣家中有一女,尚未婚配,不知可否能如了皇上和段將軍的眼?”
段泓毅蹙眉,督道倉史大人家之女有三,如今也就獨剩老三藍翎羽尚未婚配,這個是之前被他否決了的,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會舊事重提!
衆大臣甚至是皇上,倒是都沒想到督道倉史會在此時提出自己的女兒,當然,他是不會應許的。
“啓稟皇上。”督道倉史大人話音剛落,段敬鬆便開口啓稟,“啓稟皇上,府中我四弟年紀倒是和督道倉史大人家的三小姐藍翎羽相仿,如何皇上看看,這兩人可否合適?”
段泓毅回頭看了一眼段敬鬆,敬鬆乃是戶部侍郎,位居三品,排位在他之後。
段敬鬆見大哥回頭看他,便回以一笑,眼神純淨,似真想想要幫忙,實際,也就只有段泓毅心裡明白,段敬鬆這麼說,恰恰是要阻止相府與將軍府的聯姻。
有人嗤笑,這段敬鬆今天是怎麼了?故意要和丞相作對嗎?丞相看中的人,他橫插一槓是何用意?
皇上覺得可笑,他一心將話題往段泓毅身上印,這敬鬆卻是故意又將話題引回了段鴻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