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坐在辦公室裡不見人,壓抑得很,好不容易逮到個出來吃飯的機會,就好好打扮了下自己,哈哈,怎麼樣,還對得觀衆不?”知曉笑着說。
“你何止是可以吃頓飯,可以去竟選世界小姐了。”我笑着說。
知曉便深情地望着我,也不說話。
麥先志立刻尷尬地將頭轉開,問張菲菲晚上想吃什麼。
張菲菲卻對知曉說:“我聽說你挺厲害的,麥不在朱氏了,你還能將合作談下來,而且還是老總親自出馬。”
知曉點頭:“全靠麥當初的幫忙,簽了合同,雖然他離開了,但是他代表籤的合同依舊受法律保護。”
我拍拍知曉的胳膊,“告訴我,她有沒有爲難你?”
“當然有啦!明珠那個女人,非常厲害,最近把她老公整得很慘,聽說朱子彬提出離婚,她要朱子彬淨身出戶。”張菲菲真是一個大嘴巴,什麼話都說,這話一說出口,大家都沉默了。
朱子彬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知曉與我的故事,他不以爲然,也不相信。
那天下午,雨下得很大,朱子彬坐在知曉的辦公室裡,兩眼相望,知曉的手指撥動着桌上的電腦線,眼睛無神地望着空中。
朱子彬心煩氣躁,他盯着知曉:“你可知道這對我多麼不公平?”
“你在說什麼呢?公平是什麼?這世界對我公平嗎?”知曉問。
“你與我纔是天生一對。”朱子彬說。
“可是你我還是被生活拆散。”知曉說。
“現在又可以在一起了。”
“現在?你已不是你,我也不是我。”知曉苦笑。
“你恨我留戀風塵?你怪我沒有守身如玉?知曉,我是個男人,我很壓抑,我需要發泄。”朱子彬解釋。
“發泄?男人的藉口真多,在外面胡來叫發泄?”
“你覺得那叫什麼?”
“沾花惹草,眠花宿柳。”知曉低聲說。
“那我改,我只陪你一個好嗎?”朱子彬好聲好氣地說:“你能不能不要再與那個畫畫的來往,
我不想看見你與他在一起。”
“不!”知曉搖頭,“你本性難移,我也不想爲了你再放棄我現在的感情。”
“知曉,你我夫妻一場,緣分未盡,情緣還在,還有一雙兒女,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不能這樣子對我。”朱子彬伸手抓住知曉,用力地握着。
“你真的願意爲我改變?回到從前?”知曉問。
“當然!我做夢都想回到從前。”
“怎麼回去?明珠會殺了我。”知曉大叫,一臉痛苦的表情。
“知曉?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知曉閉眼搖頭,不肯出聲。
“知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明珠,什麼都不肯,我想我有權利知道你的下落,你有沒有受苦。”朱子彬將知曉的手抓到胸口,非常緊張地問。
“不要問我,去問明珠吧,她愛你!”
“她愛我?”
“以愛之名,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朱子彬急切地想知道這一切,他已經等了太久,他幾乎迫不及待地去找明珠,雨還下得那麼大,他什麼都沒有帶,直接走向雨中,找到自己的車子,鑽了進去。
就在朱子彬急切地去找明珠的時候,知曉接到了我的電話。
我帶着知曉去看本地一位知名畫家的畫展,沉浸在藝術的氛圍中的時候,朱子彬與明珠正在家裡發生着激烈的爭吵。
“啪!”朱子彬當着明珠的面,砸碎一個花瓶,明珠嚇得後退兩步,身體不停地抖。
“你!你想做什麼?!”
“我想打死你!”朱子彬的嗓子裡發出一聲低吼。
“你敢!我是你的妻子,你敢這樣對我嗎?”明珠尖叫。
“我的妻子?我是想來問你,你當初是怎樣對待我的妻子的?”
明珠聽到這句說,臉色蒼白,她驚恐地望着朱子彬,“你都知道了?她都告訴你了?”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朱子彬冷笑。
“好吧!你想怎麼樣?我聽天由命。”明珠一屁股坐在
沙發上,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你爲什麼這麼狠?”朱子彬問。
“當時是一時之氣,我沒想過要她死的。”
“可是你下手狠毒!你是沒想到她還沒死吧?”
“她當時被人救走了,老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今天能與你在一起。”明珠突然溫柔又絕望地望着朱子彬:“你要救我!”
“救你?你怎麼會怕死?你居然也會怕死?”
“老公,我太自我了,我太愛你了,你愛你超過愛這世上的一切,你知道我是多麼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你冷落我,不理我,也不關心我,我只要每天能見你一面,我就知足。”明珠聲音因爲激動而有些啞,“你不要放棄我好嗎?你可以再追尋你的幸福,我絕不再幹涉,我做你背後的女人,默默地等你,好嗎?”
有那麼一刻,朱子彬差點心軟,可是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知曉美麗的面龐,她先是微笑,然後絕望,這表情一閃而過,朱子彬的心又亂了。
“你去自首吧!”朱子彬對明珠說。
“自首?那我不死也會無期,我不要,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只要你願意,只要她願意。”明珠拼命搖頭。
“有這麼嚴重?”
“我也很害怕,和你在一起我還夢見過她,我以後她被我推到海里去已經死了,我還聽見小嬰兒的哭聲。這麼多年了,她也沒有音訊,我以爲她不在了。”
“她回來了,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完全改變了。”
“她是回來報復我的。”明珠說。
“不清楚,我感覺她也不再愛我了,不知道是不是仇恨太深。”
“老公,我愛你呀!”明珠帶着哭腔迎了上來。
“可是我不愛你!”朱子彬推開明珠的手。“這五年我遇到超過一百個女人,個個都美豔動人,卻都比不上知曉的十分之一。”
“我也一樣?”明珠問。
“你連那一百個女人都不如,你的心都是黑色的,你這樣的女人非常可怕,我也很害怕你,不知道這種懼意因何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