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醫院暗處的門外,六弈心中興奮,大眼睛看着陳傾城的背影,終於鬆了一口氣,在這個地方憋了這麼多天,那個紅髮,終於出場了。不過擡頭時候,就見到莫如琛也無聲無息跟在她的身後,那兩個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一回到別墅,六弈就興高采烈地想去邀功,不過看見左鬱正忙,也禁了聲,放輕腳步。
冉冉升起的熱氣縈繞在茶具上空,紫砂壺中散發的香氣愈發迷人,左鬱跟石石在泡茶,五棋坐在一邊癡迷地看着,別墅裡,充滿着一種和諧平靜的氛圍。
好一會兒,三人才看見六弈,左鬱看他的模樣,也知道他爲什麼這麼高興,這人,每次有消息都會這樣的。左鬱出聲問道:“查到什麼了?”
六弈眼睛晶亮,看着左鬱:“我聽你的去跟蹤陳傾城,果然見她找到了那個紅毛怪,原來他躲在一家醫院裡。”他之前無論如何也查不到那人的消息,這次有了蹤跡,當然心情好。
左鬱聞言挑了挑眉,問他:“醫院?”那個人聽聲音她就知道比自己強悍,想不到是個病秧子。
石石和五棋一直在一邊聽着,只不過看着六弈還要說話的樣子,心裡好笑,石石見左鬱還在思考,幫忙問了出來:“還有什麼?”左鬱被他們的聲音拉回了神,看着六弈,等着他的回答。
六弈嚴肅說出來:“莫如琛也一直在跟蹤,不過我並不知道他的目的。”一說完這句話,整個都安靜下來了,其他人都沒有看左鬱,這個話題,似乎不怎麼受歡迎。
左鬱無語,現在她已經放下了,怎麼還這麼小心翼翼,不過莫如琛那人,莫家的事情這麼忙,他們有時間內訌?
莫氏驟然又被一種莫名力量動了手腳,西鴻翎不會輕易放過莫家,不過想着左鬱,沒有完全毀了,把莫氏完結了。
A市幾天之際,一個龍頭企業就不見了蹤影,政府之前因爲醜聞調查了莫氏,不過龜速。現在有人有心要毀滅,不牢他們動手,翎堂的人主動的把所有的東西遞上去。莫氏旗下的產業已經全部封住,資產被凍結,一切東西,似乎動手的不只是一個政府。
知道內幕的人當然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西鴻翎在自己的公寓裡看着電視臺的新聞,看着肆無忌憚的報道,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厲,他的女人,不能白受傷。幾個黑衣人恭敬站在一旁,無聲無息,雖然任務完成的快速,不過心中還是有着懼意,他們沒有保護好殿下的人。
然而莫家人卻失了魂。
莫家明和莫如琛看着屋子裡來來往往的人,表情各異,莫家明心中氣得吐血,他一直在暗中託着關係維護莫家的穩定,想不到這次居然又冒出禍事來。莫如琛表情複雜,心中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一點平靜,看着莫氏破產,想到左鬱,居然沒有情緒了。
那些人忙活了一下午,莫家明恨恨地對莫如琛說道:“你跟我到書房來。”
書房裡,砰地一聲,一個古銅色的器皿被使勁扔到地上,莫家明一點也不心痛,看着莫如琛,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痛。
實在想不到,莫氏到了他手中,毀的徹底。莫家明閉上眼睛,整了整身上的氣息,說道:“你現在也不用管家裡的事情了,幫我看着風頭幫,我們家的事情,他們指不定暗地裡使什麼壞招。”
莫如琛點點頭,風頭幫的人對戒指一直不捨,想着,面無表情地出去了。
西鴻翎又來到左鬱家,左鬱看着來人,淡淡的表情有點變化,輕聲說道:“來了?”
西鴻翎聽着這句話,墨眸一閃而過的溫柔,不過心裡更是期待另外三個字的話,平淡無奇的問“回來了”,比兩個字的更加溫馨,彷彿有左鬱的地方,就會有溫暖。
左鬱並不知道他所想,看他的神色,以爲他太忙。進了屋,兩人之間的氣氛依舊如往常,只不過突然被一陣吵鬧的電視聲打擾。
左鬱一般只在網上瀏覽新聞,這電視是六弈忘記關的,最近莫氏的事情讓五棋六弈都很高興,左鬱雖然覺得事情來得莫明,但是可以見到這樣的場面,還是解氣的。莫家坑人不淺,一切真相揭露以後,誰愛誰傻。
西鴻翎看她平靜地倒着茶,並沒有其他情緒,放一點心,不過這電視,她平時不是隻看電腦麼?
兩人心思各異,男人看着左鬱倒茶的動作有點可愛,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左鬱也不客氣,彷彿看他他泡茶的畫面上輩子就存在,聞着熟悉的茉莉香,左鬱細細品着,忍不住說道:“我認識一個和你泡茶一樣好喝的人。”越來越滿意,這味道,石石也是不差的。
西鴻翎在一聽到泡茶好的人的時候,心裡第一個是想到一個男人,臉色有點不愈,笑着有點怪異,“什麼人?”
左鬱不明所以,“我有個很可愛的秘書,對植物很敏感的,她泡的茶就是和你的一樣好喝。”秘書會泡茶,臉色用得着黑麼?
對方突然笑了,卻是比心裡放心更誇張的笑,眼裡有驚訝,有興味,有一點了然。“有機會我想見見你的秘書,能讓你欣賞的人不多。”
左鬱沒有答話,這人不僅懂點藥香,茶藝也不錯,她突然脫口而出一個問題:“你們家的人,一定要這麼擅長茶藝麼?沒有特例?”
西鴻翎看着她恨不得咬斷舌頭的表情,小臉緋紅如霜霞,煞是美豔動人,自己心中的跳動也隨之加快,心情愉悅的,戲謔看着她。
左鬱心中異樣,看他的表情,繼續喝着,裝作什麼也沒說過,不理會他,背對着,看向外邊,感受着此刻心靈至尚的每一秒,心裡有什麼東西有了安放。
好不容易過了一個完美的週末,去到臨玉上班,左鬱就遇見一個氣勢洶洶的男人。左鬱一臉嚴肅地看着眼前怒氣蔓延的男人,她好像和他,不怎麼熟識吧?
西鴻御卻是一秒鐘也不想耽擱,狠狠拍了辦公桌,鷹眸對上左鬱,犀利無比,卻有絲看不出來的急切:“她人到底去了哪兒?”該死的!他不過是一時沒看穩,她就不見了蹤影,她現在的情況,怎麼適合亂跑!
左鬱莫名其妙,心裡突然晃過一個人,疑惑道:“你說,石石?”對方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眼神,真是被看得不舒服,轉頭,冷冷又對他說:“她自然是在我這裡工作,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