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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容緩緩搖頭,說道:“雲升,你不是賤種,有人說你是賤種,那也只是因爲嫉妒着你,嫉妒着你們古冥族的聰明和優秀……”她努力站直着身體,輕輕的說道:“雲升,你不要激動,讓我慢慢和你所好麼,我的身體真的有些不適。”
蕭雲升咬了咬牙,說道:“你保重身體,不如你再調養幾天吧,我能等!”
安若容忽然笑了笑,說道“雲升,何必這般執拗呢,我今天若是不說,你這幾天只怕都要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了,我難道還不懂你麼。”
蕭雲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想耽誤你的傷勢。”
“不會的,我自會注意。”安若容淡淡笑了笑,:“沒錯的,整個安氏被一些頑固不化的遺老遺少所充斥着,他們整天堅持着祖制的傳承,並且用族制的皮鞭不知疲倦的教訓着下一代的子弟,以守護着他們的權威……整個體系已太過腐朽了,也許大多數的人都對你沒有善意,但是雲升,請相信我,整個安氏至少還有三個人是不排斥着你的,便是老族長,我的父親,還有我。”
蕭雲升並不催着安若容,只是靜靜的看着安若容,等着安若容繼續說下去。
安若容緩緩的說道:“其實當初將你和佩小姐一起放入到一個地方,從小以姐弟相親,乃是老族長的主意……當年安氏已在走向衰落了,老族長是清醒的,他早便認識到了兩百年前那場排外大運動中的錯誤,儘管當年的安氏便是主導者之一……”
“老族長是那樣的英明,當週圍所有人都還在樂此不疲的痛罵着外來人的卑劣、低賤和無恥時,他卻在廢墟中重新尋找着那一個個遺失的文明典籍,他那時只想證明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外來人並非惡魔,固化守舊、不肯與時俱進的內心纔是點燃兩百年前那場大屠殺的根源!”
“他對我父親說過的,本地人和外來人並非天生就水火不容,在消除掉偏執和惡毒,在沒有利益心的作用之中,兩個種族是可以和睦相處、互相包容的,他將當時還在襁褓中的你和佩小姐,偷偷送入到了偏遠的碧雲族落中,老族長打算着等你們一起長大,以榮辱與共的姐弟身份回到安氏,用這個事實告訴着所有的子弟們——外來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肯進步的內心,在有序的規則之下,人人都是可以平等的。”
蕭雲升聽到這裡,目光一震,他沒有想到這樣的思想居然是出自安氏的上一任族長之口,更沒有想到自己和佩小姐竟是被賦予着這樣不同的意義。
安若容臉色莊嚴,繼續說道:“老族長的終極目的便是要打破安氏這譚死水,重新吸取着外來的一切,從而振興安氏……至少,能糾正我們安氏年輕子弟們的偏執認知。也許你會都認爲,貴爲族長,自可以爲所欲爲,一紙令下,便可讓安氏子弟一改面貌,可是沒有人知道老族長當時的痛苦,因爲他要對抗的東西遠比一個絕頂高手,一股巨大的勢力要來的可怕的多!”
“他要對抗的乃是一股無形而又深沉的思想洪流!兩百多年的閉關鎖國,早已將祖制那一套更加固化了,也將外來人完全妖魔化了,他所做的一切是那樣的可怖,當時在衆人眼中絕對可以說是弒父滅祖了!你說,他還能怎麼做呢?”
“是的,他只能採取這種循環漸進的方法,讓你和佩小姐這兩個本應該是最對立的兩個人親自證明這一切。然而老族長的計劃畢竟沒有得到兌現,十年前我們安氏發生了一場大變故,老族長被迫退位,新任的族長乃是老族長的大兒子,也就是我的伯父……”
“老族長的這個事情不知怎地泄露給了親信,他的親信雖忠心於老族長,但在祖制這個問題上卻如中魔障,誓要保衛安氏祖制的一切,他在族長的暗示下,偷偷派人前往了關內,找到了星紋宗的高風,讓他代爲辦着此事,那就是接着佩小姐回族,並且殺了你這個禍端。在交代高風之時,他曾萬分叮囑,一切都要秘密行事,絕對要瞞着老族長的耳目,是以到了最後,傳達信件給佩小姐的,只是你們東方族羣中的人,他們都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只是從高風的嘴裡得到了你的醜惡描述。後來佩小姐回來了,帶來了你被殺的消息,老族長痛心疾首,卻已無力改變這件事情了……”
“竟是這樣……”蕭雲升忽然連連深吸了兩口氣。
安若容目光露出一股淡淡的惋惜和痛苦之色,說道:“是的,老族長的計劃就這樣被人顛覆了,那封惡毒的信件毀掉了你們姐弟倆的關係,佩小姐獨自提前回歸了家族,所幸老族長所希望的那件事情沒變,你們之間的深厚感情終究是形成了的,這份感情讓佩小姐當時沒有殺你,並且爲了你,隱瞞了所有人……”
說到這裡,她忽然直勾勾的看着蕭雲升,繼續說道:“雲升,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活着,當時我在關內得知你身份的時候,你可知道我心中有多麼的激動……冥冥之中,真的是有一隻眼睛在看着這個世界的……我承認,我曾經對這個計劃失望過,認爲你已失去了作用,只想讓你好好的活着,可是當你一再救下我時,我卻忽然覺得,讓你前往安氏,乃是天意……”
“是麼?”蕭雲升忽然澀然一笑。
如今,一切都有答案了。
爲了這個答案他歷盡千辛,數歷生死,然而當真正得到回答時,他卻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高興,相反的,他心中被一股失落和沉重所充斥着。
安若容說道:“雲升,你知你阿姐心中是多麼的想你嗎?”
蕭雲升聲音嘶啞的說道:“她想我……怎麼會……”
安若容緩緩搖了搖頭,淡淡一笑,說道:“佩小姐雖不說,但是我卻清楚她心中的矛盾的,她習慣的憑欄遠望,一直以來都是你們碧雲族落的南方,有次我十分意外的聽到了她的喃喃自語,她說:‘弟弟現在該長大了吧,卻不知我還認出來麼……’”
“她真這麼說……”蕭雲升身軀一顫。
安若容嘆息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佩小姐也是一個苦命人,那些人整天在她身邊強調着安氏所謂的高貴血統,並且醜化着古冥族的罪惡,乃至於刻意渲染編造着古冥族對大陸的罪行,她乃是安氏未來的繼承人,她也是身不由己啊……若是外來人的醜陋不復存在,那當時趕走了古冥族的安氏現在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佩小姐一方面很擔心着你,一方面又被那股無形的壓力壓着,根本不敢去找你,她就一直處在這樣的深深掙扎中,沒有幾人能看懂她的痛苦的,若是有天你能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該是多麼的激動……”
蕭雲升忽然澀然一笑,緩緩搖了搖頭,臉色中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落寞,他沉默過了好久才說道:“二統領,能聽到你給我說的這些話,我已甘心了,我……曾也痛恨過阿姐,這些年來我一直想要闖到她的面前,厲聲責問着爲何要那般對我……我一直想要的便是殺上安氏,可是如今,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過去了,不想讓她爲難了……永遠都不想再打攪她了。”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顯得有些沉重,他必須要深吸着氣才能平息掉這股沉重,一直以來,爲了北上他歷經生死,久經磨難,可是如今怨恨不再,這股動力自也煙消雲散,一直以來支撐着他的那股支柱似乎是轟然倒塌了……
安若容卻誠懇的說道:“不,這次你必須要去安氏,不爲其他,只爲要救你阿姐,要救我們整個安氏,這是我的請求,在域外空間中我便想好了。”
蕭雲升緊緊的看着安若容,也不說話。
安若容深深的說道:“如今我們安氏已不像先前了,雖還是祖宗製法,大部分人的確還是頑固不化,可是隨着家族的明顯衰落,已有着不同的聲音了,族長也能容納着一些新的東西了,比如說我召外姓子弟進入安氏,雖沒有得到族長的同意,他卻也是默認着的……”
“佩小姐乃是安氏未來的繼承人,她也在被這兩種思維所困惑着,你的出現必然能夠助長我們這一種的聲音,你這是在幫着你阿姐,也是幫着我!更何況,年初空清池的爭奪,我希望你也能夠助我們一臂之力,爲了你阿姐不再被烏盟欺負,也爲了池中的那個人。我相信,你也想見一見你那神秘的家族,以及你的族人和親人了。”
“池中的那個人?是了,我阿姐這般敵視着古冥族,何以那般急迫的要去空清池?她要去見什麼?”蕭雲升心中忽然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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