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月華門的鬼名堂還真不少。”田茂平踮腳向後飄飛,避過黑鷹俯衝,如此多死氣聚集,被它碰到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黑司拿出一把陳舊大掃帚,向外蕩去,揚起一片白熾光芒,吞了黑鷹。
田茂平瞧清掃帚模樣,面色比見到蠟像還吃驚。這黑司身家好雄厚,居然搞到金烏草編制的物品。金烏草與那蛟魚尾線都是世間難得之物,傳說是金烏窩邊草,帶着一點乾天陽火,專克邪物。些許死氣在此物面前,簡直飛蛾撲火,頓時成了灰燼。
“隱世門派和星煌界宗門底子不是常人所能測度的,短短數個時辰便見到這麼多絕跡之物,以前天機城收到一些好東西,便沾沾自喜,卻是夜郎自大了。妖族降臨,將許多人物和奇物引了出來,風起雲涌,亂世爭雄。什麼時候能達到黑司的程度,以廉價石像爲戰力,那麼妖族就有難了。
不過,估計黑司的手段不是人人能夠掌握的。石像分爲普通形態,人型,三頭六臂型,一層比一層高強,只要帶着充足原料,任意組合,那不是想造多少就造多少?最難得的是,石像持有高端劍法。試想隨時隨地有一大羣不要命修士保護,還怕誰?”
眼前,蠟像不停破碎,綠油油光簇飄蕩在空中,聚來死氣讓人窒息,然而大部分被金烏草大掃帚擺平了,絲毫也近身不得。
頂着攻擊繼續前進,田茂平沒有黑司的手段,只能開啓鳴雷作戰服,以十三層磁光特殊功效來抵消撲面而來死氣。
死氣與屍氣截然不同,死氣帶着至深至大怨念,而屍氣是氣體,月華門怎樣聚集起如此多死氣?殺了多少生靈?不得而知,眼下最重要的是衝過去,不要陷在蠟像羣中。
過了好一會。黑司大掃帚揚起的白光逐漸減弱,而紫殺劍的煞氣,有壓制死氣特效。世間之物相生相剋,雖然當今歲月五行不穩,而且天地靈氣不稠,但是在特殊環境下孕育的特殊存在違背常理。若不是二人手段高明。絕難持久。
被打散的綠光並未消失,聚集成拳頭大小一簇,而且不斷增生,排山倒海死氣聚了過來,田茂平與黑司臉色同時變得難看,二人對敵都是油滑之輩,見到苗頭不對,當機立斷撒丫子開溜。
後面,所有蠟像迸裂。綠光湊到人頭般大小,染得周圍一片慘綠。在死氣包裹下,形成直徑十米怨念聚合體。這玩意好恐怖。不停有鬼臉從猶如實質黑色中冒出來,就像沫一樣膨脹,接着破碎。
此怪物。似乎嗅到田茂平和黑司地蹤跡。出淒厲嗚咽。向前滾動。
“月華門真難對付。上次見機不對撤出來是對地。否則焉有命在?”黑司慶幸不已。閃身躲過迸黑色“痰液”。不敢再想其他。加快度。
怨念聚合體不斷有鬼臉冒出來。此刻鬼臉已經不被撐破。而是向二人吐出濃濃痰液。
這痰液是黑色具有能量腐蝕性污穢之物。田茂平僅僅用紫殺劍擋了一下。就現劍煞根本壓制不住它。而且大有污染劍體可能。狂催真圓將其甩掉。嚇得一身冷汗。連忙施展劍遁術。一晃而逝。身形越過黑司。
月華門下狠心要坑殺闖入者。感應延伸出去找不到出口。到處是厚厚冰壁封鎖地死衚衕。想要短時間離開。談何容易?被逼無奈。只好回頭對付怨念聚合體。
“田兄。逢此難關希望不要有所保留。若不全力以赴。我們今天都會死在這。”
田茂平根本不把對方地話當回事,只要將金烏草犧牲掉。死氣再濃烈。也是有消弭可能的。
心道:“全力以赴?說得輕巧,真若降低手中實力。到時候就等着倒黴你黑司難保不會使絆子,而且月華門好相與嗎?進入永恆要塞又拿什麼去獲取更大利益?可使眼前危機確實困難,該怎樣去做,做到何種程度?不太好把握緩過心神,微微一笑:“黑司宗主真人不露相,這大量死氣凝聚成一團,只有金烏草才能將其泯滅。否則周圍還有一絲死氣存在,就會死灰復燃。月華門如此兇險,你的侍妾是他們的人,難道對此一無所知?除了金烏草,又豈會沒有其他準備?”
“你?到底說話算不算話?我是找你聯手,不是讓你做看客,如果本宗能夠獨自解決,又何必大費周章,將你引到南極?”
“不是不幫忙,而是月華門拿出的手段端的詭異。出正常承受範圍,我地飛劍差點被污染,實在沒有行之有效破解辦法。或許能施展一些雷擊,抽離出部分死氣封印在機關之中,代價很大。還請宗主不吝金烏草,爭取勝出之機。”
“共同出力,從此刻開始,凡是遇到的敵對之物,本宗消滅三分之二,你必須消滅三分之一,若是再討價還價,即使放棄進入永恆要塞機會,本宗對你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略問沉吟,應承到:“好,一言爲定,你三分之二,我三分之一,來”
黑司得到想要結果,滿意地揮出大篷白光。田茂平直瞪眼睛,這傢伙剛纔顯然有所保留,金烏草的力量居然沒有減弱多少,蓄意動甚至還強上三分。禁不住暗罵道:“混蛋小心再小心,還是遭了算計。話已出口,收不回來了。三分之一敵人,差不多是底線。這樣也好,不用每次都計較,突破度勢必加快。”
金烏草大掃帚爆出白熾光輝,將周遭照得纖毫畢現,冰層凹陷進去,似有融化跡象。與此同時,怨念聚合體被削去一半還多,附近死氣也被淨化得乾乾淨淨。若想補充損失,只有等待其他地方的死氣迴流,才能成行。
輪到田茂平了,擡手放出三尊機關雷公,以及鐵皮機關人。幫助白姑賺取積分時。雷公的蓄積電力用光了,回到歐陽府緊急補充,還是有些成效的。而且鐵皮機關人玄妙無方,機體內有空間裂痕。猙獸的拳頭都被其吞掉了,封住多餘死氣,應該沒問題。
“咔”雷聲大作。閃電穿入怨念聚合體,直接擊在覈心綠光上,讓實質般的黑色一陣沸騰。
緊接着,又是三道閃電,硬生生將那團黑暗拆開,開始潰散。
“好機會。”
大吼一聲拍向鐵皮機關人,機體上密佈回形曇紋亮了起來,鐵皮張嘴一吸,零零散散綠光剛要聚集。全都被抽離。不片刻,危機解除,除了陰翳死氣仍舊徘徊。已失去肆虐本源。
田茂平自然有本事完全解決掉死氣,然而存心留下尾巴,給黑司找些小麻煩。
金烏草大掃帚沒了開始時地風采,不過淨化些許死氣卻不難做到,危險解除。
接着,石像提着低級飛劍,殺向冰壁。輪流開鑿,一點一點向月華門腹地滲透。大約半個時辰後,來到一座冰雕大殿。
在冰川中。最廉價的建築材料自然是冰塊。只要陸地不移位,就不用擔心融化。
田茂平掃視大殿,卻沒有現任何端倪。旋即看向黑司,希望從他那得到答案。
“此去一共有九座大殿,之後纔是月華門總堂,也便是永恆要塞傳送陣所在地。第一座大殿先前有弟子守護,不過那些弟子已經被本宗滅掉,至於爲什麼荒廢下來,尚不知情。”
“嗯。這回又準備何種手段等着我們?月華門次次大手筆,已經見怪不怪了。”
黑司當先踏上臺階,一衆石像護持下,朝着大殿走去。很令人詫異,沒有遇到任何敵人,先前那麼強烈阻礙戛然而止,彷彿整個月華門陷入死寂,對二人的到來不聞不問。
第一座大殿是這樣,第二座同樣如此。連續穿越了五座冰雕大殿。全無抵抗。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勁。
當走到第六座大殿。黑司張大嘴巴,田茂平也怔住了。半邊大殿被切割,對面是汪洋,一望無際冰川消融乾淨,成了巨大湖泊。湖面上不停往外冒氣,“咕咕嘟嘟”響個不停,怎麼會這樣?
“月華門究竟擺下何種陣勢?本該冰雕大殿座落於此,爲什麼變了模樣?那總堂呢?傳送陣呢?難不成隱藏於湖中?”
田茂平也十分不解,提醒道:“黑司宗主還是少問幾句,有東西上來。”
水柱噴向高處,百道身影鑽了出來,腐爛皮膚掛着水珠,樣子慘不忍睹。
“是月華門修士,很難對付。我先頂上去,裡面地三分之一是你地。”
黑司一反常態,直接喚出十八尊三頭六臂石像,輕踏水紋,主動迎了上去。
出手便是白熱化廝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意漏掉三十餘修士,放到近前,給田茂平消滅。
機關兵俑和鋼爪白熊聯合到一起,緊緊相貼,展開圍攻。這些眼珠子險些滾出來的修士,力量之強不下於妖獸,行動雖然有些僵化,但是以無匹力量完美地進行彌補,加之直線挪移度很快,橫衝直撞造成很大威脅。難怪黑司要先一步動攻勢。
第一批修士出現後,又從湖中浮現出十幾道虛影,靜悄悄立在遠處觀戰。虛影是清一色皮包骨老者,不知爲什麼,光線到了他們附近,會生扭曲,因此看起來有些虛化。
爲老者皮膚上佈滿屍斑。說他們完全死了?卻明明帶着一絲活氣,與奄奄一息決然不同。說他們是殭屍又不大貼切。應當稱之爲活死人。將自己折騰成這樣,月華門不是一般的強悍。
突然出現的湖泊打亂了黑司全部計劃,看湖水覆蓋範圍不會太小,永恆要塞傳送陣八成置於湖底。
月華門抽冷子融掉冰川,究竟是怎樣做到的,有些猜不透。除非藉助天地之力,或者地底火山纔有資格做到。若是人力所爲,有誰具有這份大能?真若存在此等大神通者,區區兩個機關師又算得了什麼?趁早滾蛋算了。
湖泊上氣漸漸變少,一股硫磺氣味瀰漫。那十幾位老者桀桀怪笑。轉身鑽入湖中。
與此同時,和機羣扛上的月華門修士動瘋狂攻擊,力量陡然增幅百分之五十左右。紫色兵俑在他們打擊下節節敗退,鋼爪白熊滿身劃痕,現出頹勢。
無奈,田茂平不得不額外付出一份戰力。將一些完好紫色兵俑派了上去。想想還不安全,騎上九尾狐,只要情形稍有不對,就暫時撤離戰場。聯手是建立在共同利益之上地,眼下傳送陣不知去向,冒險潛入湖底?怎知冰川不會徹底坍塌,若是被埋葬?也便別想回去了。
如今只能見機行事,相信到了關鍵時刻,九尾狐可以擋上一擋。加上隨時可以拋棄的機關雷公,安全方面不成問題。
做好應對變數地心理準備,操控兵俑加大力度攻擊。黑司放出的高級石像。揚起血雨腥風,很是消滅掉了一些月華門修士。
湖面上忽然震盪起來,一圈圈漣漪從湖中心向外擴散。一座冰山慢慢升起。在那冰山之上陳列着數以千計冰棺,冰山內部灑出柔和且皎潔光芒。酷似月光,所有被照射到的冰棺動了起來,裡面似乎有東西正在掙扎。
驀地,大部分冰棺四分五裂開來,千多白衣修士升到空中,雙眼睜開。二目燃起鬼火。向遠處看去,嘴裡出不似人聲尖嘯,踏着氣浪,快接近。
“是殭屍嗎?月華門居然養了如此多殭屍。”田茂平遠遠喊了一句,所有感應到了百米外全部失效,對方顯然啓動了某類禁制,吃定了闖入者,不叫其好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話是說得沒錯。可是機關師地身家全是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幫白姑對付妖族,數萬兵俑齊出場面確實壯觀,然而消耗也大,以後不會那麼容易出現。
黑司與田茂平均是智計百出之人,不約而同選擇暫避鋒芒,最好能將敵人引出去部分,再慢慢蠶食。所以場中機羣和石像都不要了,向來時冰雕大殿退去。
轉了兩圈,二人傻眼。怎麼又回到原地?那些白衣殭屍已經開始殲滅石像。突破到近前只是時間問題。
“黑司宗主你真是害人不淺,月華門豈止是龍潭虎穴?這裡簡直是世間少有的魔窟。那些老傢伙尚未出手。便接二連三遇到形形色色打擊。我三分之一,你三分之二。既然走不出去,只好相拼。”
“區區殭屍,我是不怕的。瞧其眼中鬼火,不似殭屍那般簡單。幸好此行帶足了石像,否則當真不好辦。”
說完此言,黑司放出五百石像,守在半截大殿中,嚴陣以待。當然,留下三分之一地界,供田茂平施展。
將紫色兵俑全部拿了出來,加上所有鋼爪白熊,等待交鋒。
田茂平搖頭苦笑,自從抵達天府星,一直以來順風順水,以歐陽嶽找到地兵俑爲代價,在商業聯盟兌換到大量珍惜材料,心裡面甭提有多喜悅了。然而樂極生悲,行蹤暴露後引來瘟神。黑司蓄意謀取,成了他的幫兇。再度進入永恆要塞地誘惑實在不小,面對妖族主力部隊沒有決勝力量,所以總想更進一步,獲取浩劫前後無數前輩遺物。見到黑司施展地石像神通後,這種心思更加強烈了,所以有機會走脫,也心甘情願留了下來。要不怎麼說貪心不足蛇吞象呢?教訓頗爲深刻,破費就破費既然走上這條路,就沒有回頭機會了。
月華門的白衣殭屍與石像殺在一處,兩位機關師全神貫注,應對危局。
雙方戰力互相抵消,白衣殭屍抗打擊性很強,除非身體遭到巨大破壞,纔會停止下來。他們的活化程度與殭屍不同,或許具備微弱意識,但是已與行屍走肉無異。而且離開冰棺後,身體潰爛度加快,散着一股難聞氣味,有些像硫磺,有些像湯藥。這些人當初爲什麼會走上極端的修行道路。令人費解。
“邦邦”,除了碰撞聲和破碎聲,沒有一句叫喊。
隨着時間推移,雙方都有些不耐煩。三頭六臂石像湊足三十六尊,展開了更爲厲害劍陣。田茂平看得一陣心悸,已經儘量去高估黑司戰鬥能力。結果還是差了許多。這傢伙藏得如此之深,直到此刻才露出一手。相比之下,紫色兵俑所結出的陣勢平平無奇,殺傷力即使增加些許,也是極其有限的。
鋼爪白熊在身前排成一溜,專門處理漏網之魚。白衣殭屍眼中鬼火爆閃,合身撞到鋼爪上,咧開嘴巴露出一抹邪笑。之後狂催體內殘留異種真圓,將或完好或鏽跡斑斑飛劍摜入機體。
雖然鋼爪白熊的防禦不錯。但是禁不起一再同歸於盡打法。沒多久,機羣便被打殘,田茂平是乾瞪眼沒有轍。
湖面上不再往外冒氣。溫度驟降,浪花拍在半截大殿邊緣,結成冰霜,兩位機關師都有不好預感。
瞬間,預感成真。湖面上空忽然有月光灑落,之後引潮汐。剛纔還算平靜湖面,驟然之間波濤洶涌。
沒有狂風,只有詭異涌動湖水。巨浪涌向半截大殿,田茂平與黑司成了砧板上的鴨子。任人擺弄。
想退?沒地方退。月華門啓動強大禁制,活動範圍僅僅侷限在半截大殿,除非向前衝,要不然多走一步都不可能。
事到如今,全憑本事說話。鳴雷作戰服啓動,黑司將木乃伊傀儡分身召喚出來,符文黑帶飄飛,護住自身。
巨浪拍得那個瓷實。哇涼哇涼冰碴到處都是。白衣殭屍還剩五百之數,身上滑不留丟。只沾了一些水珠,藉助水勢衝散機羣和石像,將魔爪伸向機關師。
以二人之能,是不會成爲落湯雞地,卻也好不到哪去。連忙集結兵力,重新佈置。很可惜,第二波巨浪席捲而來,之後是第三波。兩位機關師被衝得沒脾氣了,抵擋時不時欺到近前地白衣殭屍。被逼入角落。
黑司覺得窩火。先動反擊。掏出四顆鐵球,砸了出去。
這四顆鐵球在空中連接到一起。落入水中時組成四葉螺旋槳,“唰唰”轉動,將殿中冰水引入湖泊,並且大力攪動起來,讓巨浪無法再度肆虐。
田茂平那邊同樣吃不住,出兩儀定風車,碾壓出去。一切物體在顛覆性重力攪拌下成爲齏粉。
定風車晃了幾晃,排開白衣殭屍,迅操控所剩不多機羣,重整旗鼓。
看到兩儀定風車大殺四方,黑司也是一陣心顫。暗道:“賊,太賊了。看來級別較高機關師都喜歡藏東西,沒準這傢伙身上還有不少零碎。與之爲敵要小心些,不要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湖面上很不平靜,四葉螺旋槳攪出漩渦,形成獨特凹鏡。水中情景稍稍顯露,後三座大殿已經沉入一處冰穴,托起冰蓋護持住永恆要塞傳送陣。待要看得清楚些,漩渦被藍光擊散,成了碎片。“走,到湖中去,留石像和機關在此地牽制殭屍。”
黑司說完,讓傀儡分身懸到頭頂,挽住它的腳脖子,在體外造出一層暗淡光膜,排開所有敵人,投入正在慢慢凍結地冰湖。
若湖水完全凍結,真不知要花多少工夫挖掘進去。田茂平沒有攜帶極光霹靂梭的習慣,鑽探機關都留在陷空城和天機城搞工程之用了。決定回去帶上一輛在身邊,量天尺空間還夠用。只是想到疾風神車,一旦打造完成,上天入地,無所阻擋,心頭一熱。
兵俑和鋼爪白熊全都搭了進去,不進入永恆要塞收回成本,豈不虧大了?驅動九尾狐,以兩儀定風車開路,分開水流向下沉去。
半截大殿上的戰鬥仍未停止,但是已與二人無關。剛進入水面就遇到藍光襲擊,打在兩儀定風車上一陣搖晃。九尾狐扭動大尾巴,加快度。順着黑司前進路線墮入冰穴。
頭頂上冰蓋凍結,由陣勢支撐,此地種植着大量寒帶植物,製造空氣。三座大殿嵌着寶石,出柔光。
輕輕的,琴聲響起。黑司猛然站住,說道:“你聽,這琴聲不帶一絲人間煙火,似遙遠,似空寂。我看到了往日情景,真好”
田茂平眼神變得古怪,也似看到不同尋常景象,竟然癡迷地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