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扎西的店鋪出來,海螺屋已經囊入儲物空間,小丫頭很會砍價,一點也不鬆口,最後省下一萬五千納元。田茂平沒想到徒弟還有這本事,所以交給她兩塊納元玉璧,其中數值兩百萬,決定以後購買裝備販賣飛劍都由軒軒管賬。
沙漠中的夜是寒冷的,集市附近燃起巨大火盆,爲這吵雜環境增添一絲溫暖。
光有帳篷可不行,接下來還有許多物資需要採辦,鍋碗瓢盆、換洗衣物、小鏟子、小錘子、連扣繩索、洗澡用的圓木桶、幫雨嫣清理身體的硬毛刷、隱藏氣味的試劑原料、日常必備用品、各種駱駝城特產、以及百多公斤烏鋁礦與天極石,師徒倆足足掃蕩了三個小時才盡興。然而當返回頭來尋找住處時犯難了,城中幾乎人滿爲患,天一門大隊人馬沒有五千也有四千八,加上各門派弟子,使這座沙漠城市應接不暇。
“師傅,反正住處被人佔先了,去買些乾糧好嗎?我不習慣把納元當飯吃,這些天總覺得有些餓。”
田茂平吧嗒吧嗒嘴:“你那是修煉的正常反應,不過經你這麼一提醒!爲師也開始想念那些可口飯菜了,沒有住處不要緊,咱們可以睡海螺屋,快找家酒樓,我這越說越饞。”
軒軒銀鈴般的笑了,指着北街最高建築說:“原來師傅也是饞貓,早打聽好了,醉風樓,駱駝城最有名的地方。”
“嚯,寶貝徒弟已經學會謀定而後動了?那還等什麼,快走吧!”
師徒二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能吃”。早在田茂平恢復身體時歐陽府的廚子就叫苦不迭,必須另外訂餐才勉強供應得上,可想而知飯量有多大。至於軒軒?乃是是具有妖族血脈小妖女,一旦餓起來胃袋就成了無底洞,進酒樓後不管好吃的不好吃的先點一個遍,只要能做出來立刻往桌上端。
本來已經過了吃飯時間,醉風樓的客人大部分在飲酒議論綠水森林之行,結果安靜被打破,夥計們此起彼伏叫着:“來了,上好的幹炸酥蠍,駝峰悶羊肉,您二位請用。”
軒軒晃着沾滿油漬小手比劃着:“烤嫩牛肉再來一塊,八分熟,不要太老。紅薯玉米餅好吃,蘑菇雞湯也不錯,都追加一份。”
“客官,……桌上還有這麼多沒吃完呢?”夥計們覺得這兩位客官正在創造一項駱駝城奇蹟,吃的奇蹟。
田茂平搭話了:“放心,不會賒賬的,另外加一盤麻辣豆腐,辣口味的吃着爽,還不快去?”
師徒倆大快朵頤,到後來已有些較勁,比誰吃得多。正當肚子填到九分飽突然聽酒樓外“叮”的一聲飛劍碰撞,之後“叮叮噹噹”不絕於耳,應當是兩夥人打起來了。
“師傅,外面怎麼那麼熱鬧?”軒軒大眼睛使勁盯着師傅手邊香酥雞,那是她最喜歡的。
“管那麼多做什麼?估計一會就沒事了,你想吃香酥雞是嗎?嘿嘿,這是師傅的下酒菜,頂多給你半隻,我這的好酒還沒喝呢。”
趁着大家出去觀戰,田茂平拿出一罈流螢酒,給自己偷偷倒上一碗,頓時酒香四溢,整個酒樓蒙上一層清新。先品嚐一小口,只覺骨子裡往外冒熱氣,頓時渾身如墜溫泉,暖洋洋、輕飄飄、真元雋永,禁不住讚道:“好東西,蘊藏先天靈氣,經過一萬多年醞釀已具有較高藥用價值,不愧鳴雷戰艦庫存。”
正當要喝第二口,聽到酒樓外面有人喊:“好香,這是什麼酒?不打了,不打了,老子要喝酒。”話音未落衝進來一位彪形大漢,具體有多彪呢?他往那一站就是一堵牆,就是一座山,肩頭扛着一把鋸齒長劍。
“喂,夥計呢?給我上好酒,快。”
軒軒小聲說:“師傅,大猩猩找酒喝,真的好香呢!能不能給我也來一口?”
“去,小孩子家家也惦記上喝酒了,啃你的香酥雞!”
彪形大漢對着櫃檯吼道:“這麼慢,人都死哪去了?”
掌櫃的親自抱出一罈好酒,急匆匆送到近前:“客官,本店二十年陳釀,包您滿意。”
“好,喝高興了多賞你錢。”
此刻,二十幾位天一門弟子魚貫而入,分出幾人把守住大門,爲首之人怒道:“野驢,你將我們師弟打成重傷,難道這樣就算了?沒門。我們紫微星第二大派是好欺負的嗎?今天定要叫你知道知道厲害,師弟們併肩子上。”
十幾道劍光不分先後兜頭斬來,彪形大漢鋸齒長劍用力向外一揮,至少兩名弟子承受不住力量碰撞“噔,噔,噔”退出去七八步。田茂平有些吃驚,這大猩猩並非完全靠力量,其劍法偏轉角度甚是高明,以攻爲守不動如山,最起碼也有戰隊分隊長的實力了。
“呸,這是什麼酒?怎麼跟剛纔聞到的酒味完全不同?”彪形大漢把眼睛一瞪,對着掌櫃拍桌子大叫,隨後用鼻子猛力一吸,看到不遠處正坐着一大一小,用手點指道:“不會錯的,就是那人手中的酒碗。”
田茂平心說:“我的娘啊,這傢伙生的是狗鼻子嗎?也太靈敏了。“
外圍劍光又起,這次十幾位天一門弟子用上了七大福地真功夫,周遭氣流向外激盪,頭頂燈光搖曳不止。彪形大漢面色變得無比凝重,手關節”嘎巴、嘎巴”握緊,暴喝一聲:“來得好。”
須臾,鋸齒長劍旋了又旋,轉了又轉,與漫天劍氣交織在一處,酒樓掌櫃哪見過這架勢?早和夥計們躲到櫃檯後面瑟瑟發抖去了,由於天一門清場辦事,樓中坐着的只有田茂平師徒二人,一看胸牌都是自己人,所以未在意。
田茂平抹了抹嘴巴說:“軒軒,吃得差不多了,你去廚房看看,凡是能打包帶走的食物一律別放過,不要忘記結賬,之後快些回來,還要早些休息呢。”
“是,知道了師傅。”
小丫頭前去辦事,戰鬥愈演愈烈,酒樓面積很大暫時不會受波及。田茂平邊看熱鬧邊喝酒,很佩服彪形大漢的身手,鋸齒長劍儼然被使活了,上下左右風雷滾滾,大開大合招式沉穩。反觀天一門弟子也不是庸手,進退頗有尺度,一沾就走絕不給對方任何反攻機會。
漸漸的,彪形大漢落入下風,只聽罵道:“去你奶奶的,這麼多人圍攻老子一個,也不嫌害臊?當我沒幫手?冥靈海藻,解封。”說時遲那時快,戰圈中冒出濃烈黑霧,當空一輪漩渦伸出無數觸手,天一門弟子攻勢被打亂,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一團滿是觸手生物附着在彪形大漢背後,與此同時田茂平聽到雨嫣講解:“主人,冥靈海藻,兩棲類將領級妖獸,具有掩蓋行蹤、治療傷口、迷惑敵人等功效,往往是刺客型的修行者使用,和眼前這位大漢實在太搭對,不過此人擁有低級獸紋,代表着身份不一般,也許是某個邊遠門派嫡系宗親,圍攻他的人這回有難了。”
果不其然,彪形大漢戰鬥風格陡然逆轉,身法快了起來。背後冥靈海藻的觸手彷彿飄帶,舞動如飛配合鋸齒長劍出擊,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很不好對付。天一門弟子始料未及,被逼得連連倒退,人手再多也被壓制,知道今天碰了硬釘子,顧不得多想合力招架,以期挺過暴風驟雨式的急攻。
田茂平好奇的問:“雨嫣,我感覺你最近很忙,總是說一句話就消失,難道是身體改造後出問題了?”
“主人,雨嫣很好,打出生以來沒有這麼輕鬆過,真龍之身是我們三角螈龍不敢奢望的層面,雖然奴婢的一些創傷無法治癒,但是已超越帝王級妖獸,就在半個月前我的逆鱗多了一條紋路,代表着已成爲皇獸。本來是很雀躍的,但是看到您爲我辛苦打造機關很是感動,決定加倍努力,這段時間除了擴充獸紋空間,還開發出舌頭的功能,目前足以佈下三十倍重力禁制,可惜最多擴展到二十米範圍,與當年天玄門真陽子動輒影響幾公里無法相提並論,不過配合精神控制力更加靈活多變,估計會成爲我以後的主要作戰手段。”
田茂平很激動:“雨嫣,你真是……太可愛、太強大、太會製造驚喜了。集市上購買的原料應當夠用,等我連夜將機關龍身調製好,傳入獸紋供你自行裝填,我已經等不及要看機關神龍的風采了。”
主僕對話期間彪形大漢與天一門弟子戰鬥發生變化,只見酒樓外進來一人,僅僅三劍擊退鋸齒長劍,斷喝道:“都給我住手,大敵當前還有時間內鬥,真是不成體統。”
來的非是旁人,賀蘭進明是也,換作旁人也沒有這份實力。
“賀蘭師兄,賀蘭師兄,您要爲我們常融天做主啊!”天一門弟子咿咿呀呀,就像孩子受了欺負,見到家長之後訴說委屈,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熱鬧。
軒軒從廚房溜了出來,向師傅點點頭,吐了吐小舌頭:“我的天啊,怎麼連賀蘭師伯都驚動了,大猩猩好厲害。”
彪形大漢聽明白小女孩是在說他,悶雷般叫道:“誰是大猩猩?我叫王大魁。那邊的兄弟,酒是你自帶的嗎?能不能分給哥哥一些?”
田茂平並非小氣之人,然而流螢酒太過珍貴,具有洗髓提聚真元功效,焉能輕易示人?故此微微抱拳婉轉拒絕道:“王兄,家傳陳釀額度稀少,大戰前夕爲了以壯膽色這才滿飲一碗,很抱歉不能滿足您的要求,小徒口無遮攔還望海涵。”
王大魁哭喪着臉說:“兄弟,我當然不是白要了,用納元換怎麼樣?哥哥酒蟲一旦被勾上來,你瞧瞧這渾身都不自在。”說完又是聳肩又是抓耳撓腮,把軒軒逗得咯咯直笑。
賀蘭進明被一衆弟子鬧得心煩,分開人羣徑直走到酒樓中央詢問:“這位兄臺,你爲何打傷我們天一門弟子?在外行事總要講個理字,相信你的師門長輩也不希望我們大打出手。綠水森林智妖當前,大家應當守望相助纔是,何必傷了彼此間的和氣?”
王大魁將雙眼瞪得有銅鈴那麼大,怒上眉梢:“他們那是惡人先告狀,我好不容易找到一處落腳地,憑什麼讓給天一門的兔崽子?說不通自然比誰拳頭大,人多也無所謂。不過你這人不好惹,三下砍退棱牙劍,就算我師傅來了也甭想。輸了就是輸了,老子認栽,甘願去駱駝棚睡覺。”
賀蘭進明面色低沉:“馬老六,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面響起聲音:“師兄,別聽這混人一面之詞,誰不想高牀暖枕住上一宿?他一個人佔了三個人的地方,我那師弟只不過多說幾句……”
賀蘭進明擺了擺手以不容反駁的口吻說:“好了,大家年輕氣盛難免有些誤會,留着力氣往戰場上使吧!新得到的消息,綠水森林已經成爲妖獸天下,天玄門增兵五千,我們天一門也會加派人手,你們暫時到城東客棧等待,稍後會有人做出安排,這是命令,執行。”
“這?……是,我等遵命。”天一門弟子不敢忤逆賀蘭進明,狠狠的看了一眼王大魁,帶着怨氣與不服走出酒樓,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今晚賀蘭進明實在太忙了,門下弟子與人爭鬥屢見不鮮,連打帶消壓制下去,偏袒是有的,但不能做得太明顯。況且常融天不是大黑天,些許小事懶得刨根問底追究下去,故此三言兩語將他們打發走了事。
早看到小師弟也在樓中,等人都走光了連忙過來打招呼:“皓天,你們師徒倆還沒找到住處嗎?”
“謝謝賀蘭師兄關心,我們師徒自有地方安頓,您還沒吃東西吧?掌櫃的,來桌好酒好菜。”
不等賀蘭進明拒絕,王大魁厚着臉皮湊過來大嗓門叫道:“掌櫃的聽到沒有?趕緊上一桌好酒好菜,我要請二位兄弟好好吃一頓。”說完躬身施禮:“賀蘭師兄,您一定就是天一門赫赫有名絕學高手賀蘭進明?瞧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千萬別見怪。大魁雖然是個粗人,但生平最喜歡結交高手,今天既然遇上了,請給兄弟一個面子,這頓飯我做東。”
王大魁極爲熱情,左手攬住賀蘭進明,右手拉上田茂平,一起往酒桌上請,掌櫃的趕忙吩咐廚房準備,幾位爺得罪不起。
盛情難卻,賀蘭進明覺得自己都快變成保姆了,遂點點頭說:“也好,忙了這麼久,是該坐下來喘口氣了。”
王大魁向田茂平請教:“兄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定然也是天一門傑出弟子。”
軒軒四平八穩坐在王大魁對面,驕傲的說:“他是我師傅,歐陽皓天,早晚名字會被全天下人知道的。大猩猩,剛纔你背後一團黑乎乎東西怎麼突然不見了?”
田茂平板起面孔:“軒軒不得無禮,門規中怎麼說的?不準探問別人隱秘,況且師長在座哪有你說話地方?”
軒軒嘟起小嘴,很是不滿。
王大魁憨笑道:“歐陽兄,我喜歡這小丫頭直爽個性,出門在外哪來那麼多規矩?大猩猩就大猩猩,不介意的。我們碧波派善使邑獸,尤其是冥靈海藻,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賀蘭進明十分驚奇:“王兄,原來你是碧波派之人,要是沒有貴派諸位前輩打探虛實,我們還不知道現在綠水森林有多麼兇險,先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只是貴派應當在前沿營地,怎麼你還滯留於此?”
“賀蘭師兄客氣了,那些老頑固小頑固都不帶我去,說什麼以我這體型進綠水森林就是最明顯的靶子,真沒天理,二十幾年功夫難道白練了?大不了和妖獸硬拼唄。對了,歐陽兄弟,你那好酒能不能分給哥哥嚐嚐?就五碗怎麼樣?我用東西來換,二位瞧瞧這件寶物,可否認得?”說着王大魁取出一把雨傘,傘面是用一種黑色獸皮裁剪而成,骨架看起來十分堅固,傘柄末端鑄有雞爪彎鉤,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這是?……”田茂平表面很平靜,實則心裡翻江倒海非常激動,也許別人不瞭解這把傘,但是他太清楚了。傘面看起來很像獸皮,實則那是機關裂甲術終極衍生體,由千百萬細微甲片連鎖打造而成,堪比三寸厚精金盾牌,至於雞爪彎鉤更了不起,搜天搜地,凡是被鎖定敵人,無論怎樣隱藏,只要在三公里範圍內就沒個跑。書上是這麼介紹的,具體使用方法還要等研究之後才能確定。
王大魁見二人吃癟,很是得意:“你們不知道吧?這可是我千辛萬苦從一處洞窟找到的寶物,聽門中老管事說叫什麼修羅機關傘,厲害着呢!傘面特別結實能當盾牌,用飛劍試過,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我這麼大的塊頭使起來不方便,歐陽兄弟有沒有興趣?”
田茂平不急不緩的說:“我相信王兄所言,既然您連這種寶物都拿出來了,那麼我歐陽皓天再小家子氣怎麼行?正好賀蘭師兄也在,大家把酒言歡。不過這種酒乃家傳稀世珍品,稱其世上絕無僅有也不爲過,對於修行大有好處,每人喝三碗爲宜,不能再多了。”
“真有那麼好嗎?快來三碗嚐嚐。”王大魁猴急的取來大號酒碗,眼中滿是興奮小星星。
田茂平本不欲拿出流螢酒,奈何遇到機關造物,等於一下子命中軟肋,取出酒罈幫二人斟滿,頓時清氣滌盪,沁人心脾。
“我的天,這是什麼酒?你們天一門的弟子太會享受了。”王大魁眼睛都直了,見碗中的酒液帶着瑩瑩玄光,彷彿蘊藏着無盡生機,“吱溜”一口喝了半碗,當即變得慎重起來,這些年喝過的好酒不在少數,然而與這比起來都是糟糠,甚至連糟糠都不如,這還是酒嗎?瑤池玉液也不過如此。
賀蘭進明本以爲小師弟言過其實,說得天花亂墜是爲歐陽家爭顏面,哪曾想抿了一口,真元雋永,那種意味說不盡道不明,耳目爲之一新,等再喝一口細細品味,又是另一番感覺,禁不住讚道:“好酒!”
田茂平只給自己倒上一碗,多喝是會醉的,夜裡還要保持清醒頭腦工作。趁着二人盡興之時摸了摸機關傘,檢查的結果與先前所想一樣,它的主體很多年前已經失去效用,必須精心修復才能重新使用。儘管如此這筆買賣也值得,酒有二十五壇,存世機關造物卻少之又少,最重要的是可以從中借鑑機關術,總覺得如果達到上古高級機關師層次,會是異常強大存在,現在還差得遠呢!
“兄弟,你這酒……這酒太好喝了,再讓與我一碗如何?求求你了,只要以後遇到麻煩,通知我王大魁一聲,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等田茂平答話,賀蘭進明微笑着推過來一碗流螢酒說:“今天由王兄做東,又承皓天師弟好酒,應該由我來讓,咱們不打不相識,碧波派向來與天一門交好,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敬兄弟一碗。”
王大魁沒客氣,哈哈笑道:“好久沒這麼高興過了,能夠與賀蘭師兄和歐陽師弟結交,說明緣分不淺。往後大家就是朋友,別的不行打架幹仗我絕不含糊,只是喝了這麼好的酒,以後其它酒根本無法入口,可憐啊可憐!”
軒軒羨慕極了,真想快點長大,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過現在她吃得也不少。
三人興致正高,突然有人前來尋找賀蘭進明,不省事的弟子又鬧起來了,這次是真的有深仇大恨,所以出手就是殺招,已經毀了好幾處民居。中層負責人不是那麼好當的,匆匆別過田茂平王大魁二人趕往戰鬥現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該是散場的時候了。王大魁修爲不及賀蘭進明,流螢酒後勁頗大,或者說這傢伙酒量根本不行,搖搖晃晃尚未走出大門,只聽“撲嗵”一聲栽倒在地,仰面呼呼大睡起來。田茂平叫來掌櫃吩咐一番,天冷多加被褥,賞了納元這才拉着軒軒奔向僻靜所在,今夜的工作要加一項,那便是修復機關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