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琴師

夢境,美好的夢境,不願自拔地陷了進去,有種熟悉,有種回味。

琴聲交織,漫天飛花,兩道身影及近,那是父母!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彷彿回到嬰兒時期,開開心心生活,無憂無慮,親情無限。

就在徜徉於美好生活的時候,惡人出現了。他把父母送上斷頭臺,把整個家族撕碎,把美好生活撕碎。要報仇,要報仇雪恨!

於是乎,情不自禁出手,這仇人叫黑司,是他破壞了一切,此仇不共戴天。

此刻,黑司的情形與田茂平差不多,美好被擊碎,驚怒交加,向對方出手。

這二人鬥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是用飛劍相搏,之後順理成章喚出幫手。

三頭六臂石像與機關雷公以及機關旱魃進行對峙。好不容易儲存的電力,也被雷公打了出去,換來幾堆石塊和齒輪。

激烈,機羣與石像碰撞在一起,全力以赴,搖曳生風,轟鳴連連。

田茂平拿出明寶機神燈,祭在頭頂,十二片甲葉打開。只見霧氣繚繞,雷聲低鳴,詛咒並起,興衰生旺。心頭猛然一震,此燈將主人身形隱去,輸入一股清流,眼神中閃出疑惑。

緊接着,鳴雷作戰服自行開啓,摒除琴聲與小部分精神層面上的干擾,雙眼透出一抹金光,完全清醒過來。

“我這是?”田茂平問了一句,頓時猜出着了道。

黑司正拿一把小刀向手腕割去。刀尖剛剛刺入皮膚。小刀尚未完全發威。便停了下來。臉上驚疑不定。發出怒吼。脫離夢幻。

“月華門好手段。以琴聲迷惑心智。離間我二人!沒有強大修爲。是不會成功地。我黑司認栽。撫琴之人。出來一見。瞧瞧你是何方神聖。”

飄渺聲音響起:“你們侵犯本門。給些教訓是應該地。想進入永恆要塞嗎?沒問題。等傳送陣開啓。我先行。你們自行決定位次。”

此言一出。黑司與田茂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此人句句攻心。先進入傳送陣地人。在永恆要塞滯留時間會長一些。二人早先儘量迴避這個問題。卻被他提了出來。

“我第一個進入。你們沒資格先行。”黑司雙眼露出兇光。逼視田茂平。

田茂平毫不示弱。微微一笑言道:“原本嘛!讓黑司宗主先行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在下損耗很大。手頭留存機關已經不多。所以無論宗主與撫琴之人誰取得先機。我都要排在第二位。”

好傢伙。一句話將撫琴之人與黑司送上對立面,心思也夠歹毒的,大有坐山觀虎鬥意思。撫琴之人突然說道:“田兄,你我本故人,同門應當守望相助,對不對?”

話音未落,現出一道修長身影,鬢角微白。看到此人後田茂平驚呼:“琴師上人?”

“不錯,正是區區在下。天一門八大上人之一,琴師上人。天工,別來無恙乎?”

“你怎麼會出現在月華門?好精妙的琴音,讓人泥足深陷,不願自拔。琴師上人能否解答在下心中疑竇?”

“呵呵,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本是月華門的少門主,和你們一樣心思,早年間覺得永恆要塞傳送陣開啓時間相隔太長,於是跑到天一門。帶藝投師。長年往返於紫微星和天府星,慢慢增強實力。不得不說你們二人的精神修爲都是世間少有,往常聽到本琴師樂聲,不殺個你死我活,天翻地覆,是不會停下來的。嘖嘖,可惜,確實可惜,好好一首琴音。竟然沒有見到血光。哦。不對,還是見了血地。都說壯士斷腕,這位兄臺打不過田兄,自行割脈,稀奇稀奇!”琴師上人似乎喜歡挑撥離間,言語之中頗多奚落。

黑司則無所謂地撇了撇嘴,說道:“天一門真是藏龍臥虎之地,不過叛逆也多。”

話音一頓,有意無意看向田茂平,眼中帶着譏誚,接着又道:“琴師上人,月華門成了殭屍窩,你作爲少門主卻坦然如斯,本宗佩服得緊。我的侍妾是門下弟子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行事如此隱秘,必然所圖不小。你們八大上人應當知道星煌界,希望配合天柱山行事,否則覆滅只在頃刻之間。”

聽到威脅,琴師上人冷笑:“天柱山?好大名頭。不要看我在八大上人中聲名不顯,行事低調,很多事情卻比你黑司清楚。尋找失落力量,又不僅僅你一人蔘與。宇宙殘破,三千八百年必有一劫,每次一位散仙甦醒,需要補充大量靈氣,妖族是散仙爪牙。這已經是第五次散仙醒轉,此散仙名叫姬光,存心滅世,無人能置身事外。如今肆虐的只是妖族正兒八經先頭部隊,主力軍團抵達後將是何種情景,就不是世人所能猜想的了。靈霧山,天柱山,青雲山將攜星煌修士入世,現在正是積極準備期間。永恆要塞是塊肥肉,都想榨取其中油水,奈何傳送陣太過稀少。而妖族收集鎮鎖空間古仙器,意圖不明。你便藉機要了份差事,拿着雞毛當令箭,從中撈取好處,是也不是?”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黑司大驚失色,這個琴師上人處處透着神秘,居然知道很多隱秘,讓他有些不安。

“哈哈哈,星煌界高高在上,卻也不能免俗。靈霧山掌控皇廷,天柱山則在各大門派安插要職,青雲山借重家族力量。魔道同樣存在星煌界,分別是昂山和密山,你沒資格瞭解我地身份。先讓你嚐嚐琴中劍音。”

琴師上人抱起古琴,手指劃了兩下,通明劍氣穿射而至。

說出手就出手,半點都不猶豫,田茂平震驚於他的劍道,似乎已達四階,與天玄門元九章相比,只高不低。此人長期蟄伏在天一門,甘願在八大上人中排在第五位,神秘莫測。若是爲友。助力很大,若是爲敵,也是勁敵。

“田兄,你的運氣不錯,能拜在莫問天門下,從而逃掉天一門責難。黑司此人行事毒辣。還是早早將其幹掉的好。念在同是八大上人,同是天一門之人,你我應當聯起手來,共同禦敵。”

黑司暗自後悔,來之前自認調查清楚,沒把月華門放在眼中,卻不曾想引出一名手眼通天高手。明瞭正魔兩道星煌界人物,豈是平凡之輩?進入冰湖等於作繭自縛,這琴師上人恐怕是有意佈局。讓他來鑽。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還是全心全意應對比較好,大不了拿出絕技。連星煌都不怕,還怕他不成?

橫眼看向田茂平,見其對琴師上人提出的請求一副興趣缺缺樣子,心中略寬。田茂平本意便是坐山觀虎鬥,本以爲雙方相互忌憚,最後很有可能妥協。沒想到真的打了起來。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琴師上人,出手絕不留情,一道道音符構成的劍氣傾灑出出,氣勢恢宏。景象萬千,看得久了容易讓人迷失。

強大至此,與之爲敵實爲不智。反觀黑司單以傀儡分身應對,也不落下風。

閃身後退,既然月華門有琴師上人坐鎮,之前滅了人家許多白衣殭屍,怕也難以善了。只是到了這種級數,若想完全乾掉對手,難度很大。頂多叫對方吃些苦頭,逼急了拿出同歸於盡招數,誰都無法倖免。

兩不相幫,是眼下最佳選擇,讓他們打吧!打得筋疲力盡,纔好坐下來談條件。

石像劍陣向前衝去,屢屢被琴音擋在外面,鬥得天昏地暗,聲勢越來越大。

大約一刻鐘後。田茂平發現有些不對。這二人很有默契地向他靠近,已經將其囊括到戰圈之內。

“黑司兄。出手。”說時遲,剎時快,石像劍陣發瘋運轉,琴音滌盪,一**攻擊朝着田茂平而來,他們竟然聯手了。

一把小刀突兀出現,眼見插入眉心。驚怒交加,顧不得隱藏實力,全力開啓鳴雷作戰服。除了十三層磁光,還蕩起金蓮。此外,丙火旗、戊土旗、庚金旗、乙木旗,五行旗中四旗牢牢守護。更瞬間實化三陽開泰靈感神盔,配戴在頭頂上。

與此同時,琴音綻放,耳膜鼓脹,腦海混沌。真正考驗鳴雷作戰服的時候到了。磁光被擊碎,幻化地金蓮也被擊碎。丙火旗、戊土旗、庚金旗、接連被破,尚幸琴音與小刀被最後一道青色毫光阻攔,乃是乙木旗。即便如此,踩出深深腳印,退了十餘步才硬生生抗住。

“你們偷襲,好毒辣!”機關雷公和機關旱魃全都擋駕,擡手放出九尾狐,招出藍牙狻猊獸,一左一右。祭起明寶機神燈,爆發魔嬰,全副武裝起來。

“哼,不錯,居然避開我地蓄勢一擊。不過也將你的實力逼了出來,受死。”

黑司看向藍牙狻猊獸以及鳴雷作戰服唰唰閃動地光芒,一陣心動。僅留傀儡分身護駕,其餘石像全都攻了上去。

田茂平被二人算計,焉能善罷甘休?左手持魔刀青麟,右手持飛劍紫殺。刀劍相交,激起火花,喝道:“歲月輪迴!”

“嗡”的一聲劇震,輪迴刀法加上劍道領悟,構築起霧濛濛漩渦,向前絞殺而去。所到之處,無可匹敵,石像劍陣又如何?當場不知多少石像化爲齏粉“果真是天脈者,而且成了氣候。琴師上人,現在怎麼辦?”

黑司收回小刀,面色陰晴不定,田茂平竟然有如此高的防禦與神通,是始料未及之事。難道真拼個魚死網破?那豈不是成全了月華門。

“怎麼?黑司兄要反悔嗎?天機城對我的東家有影響,既然遇上了,就要將其盡力剪除。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地,如此多疑非大丈夫所爲。我在此立誓,若是滅掉田茂平,絕不虧待你黑司。這樣總該放心出手了吧?”

變故太快,田茂平陷入巨大危機,他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琴師上人的所謂東家,難道是天一門留下的舊怨?可是能讓琴師上人這種人物俯首帖耳,必然不簡單。

撲朔迷離,猜測頗多。冷冷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談好的。準備聯手對付我。”

琴師上人自信一笑,慢條斯理的說:“本來我不知道黑司兄將你找來,每次傳送陣開啓,我都會如期回到月華門。這次路上有變,回來地較晚。既然有人不希望你活着,而我又甘願效勞。自然要好好佈置一番。所以設下連環陣,暗中觀察,覺得憑月華門上下同時吞掉兩位有些難度。所以你們到了此地,便以琴音迷惑,正是那時與黑司兄聯繫。合則兩利,他得你的裝備,我討好東家,何樂而不爲?”

“好算計,看眼下形勢。以你們兩個再加上月華門的實力,是萬難逃脫。既然如此,可否告知你背後的東家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琴師上人老謀深算,彈起古琴,音殺無處不在,鳴雷作戰服之外蕩起波紋。石像劍陣又一次鬱結,攻了過來。

田茂平騎上藍牙狻猊獸,此獸也有很強防禦。進入永恆要塞地機會再難得,也沒有小命重要。隨時準備跑路,遇到琴師上人實在倒黴。甚至連他的東家是誰都不知道,也未套出半點口風。此人滴水不漏,以後要多加小心。

月華門的殭屍晃晃悠悠,聚集在外圍。如果不是進入商業聯盟總庫房一趟,得到補充,逃生地機會微乎其微。現在好歹還有些手段,想了想,將不久前找到的三枚雲爆彈拿了出來。它們隱藏在飛輪中,所以沒有當場認出來,同時也逃過了商家辨別。當作雜物堆放起來,便宜了他。

雲爆彈對於高手沒有多少威脅,三枚同時爆發應當有疊加效應,最重要是拿它製造混亂。震碎此地陣勢,讓頭頂上冰蓋出現裂痕。再不濟,也能毀些普通石像,難道坐以待斃不成?

邊殺邊向後退,慢慢收縮防線。機關雷公與機關旱魃單憑機體強度,也不是普通石像能夠望其項背地。所以如同釘子一樣紮在戰場上。不讓敵人切近。

兩位機關師又一次針鋒相對起來。只是這次有些不死不休地架勢。

“把我逼到絕境,又豈會讓你們好過?去!”三隻飛輪“嗖嗖”而走。到了石像和殭屍中爆了開來,雲霧***,氣爆四散,浩大轟鳴無法形容。在這冰湖之下引發絕強破壞,田茂平則操控機關迅速滑移躲避,並放出兩儀定風車攻向頭頂。

“雲爆彈?前段時間他不是在戰場上消耗了大量實力嗎?怎麼還有如此衆多手段,此人留不得。”黑司心中有些嫉妒,顯然他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商業聯盟允許田茂平進入總庫房,事情屬於絕密,知道的人不超過十個。誰能想到,到總庫房劃拉一圈,賺得膘滿腸肥,損失戰力並不多。

大量冰塊傾瀉直下,阻礙了石像劍陣重新匯聚。奈何頭頂上冰蓋過於厚重,以兩儀定風車之能,一時半刻也突破不出去。

“他想逃跑,加把勁攻擊。”琴師上人“叮咚”撥響琴絃,銳利刺耳音波形成無形之劍,至始至終向着對面穿射。帶來的困頓非比尋常,感覺束手束腳,正魔氣焰剛剛冒起,就被壓制回去,與之對壘很耗精神。

雲爆彈是一錘子買賣,毀去半數石像,又給那些月華門殭屍帶來不小麻煩。可是真正殺傷力,卻體現在巨大冰塊上。

冰塊狠狠砸落,就算田茂平的機關旱魃,也當場埋進去一尊。雖然很快躥了出來,但是樣子也很狼狽。那些低級的石像和半死不活的殭屍,難逃一劫。有很多陷了進去,成爲廢物。

根據感應,冰湖內部有些地方尚未徹底凍結,所以爆破造成連鎖反應,延緩了冰封速度。田茂平招數迭出,沉吟之際又拿出一座鏤空蜂巢來,上面佈滿透明晶體,向裡面望去,趴着一隻巴掌大飛魚。

“黑司,你認得明寶機神燈,那麼可認得此物?”說着,打開蜂巢,放出飛魚。

飛魚體積不大,靈性頗高。刁鑽地遊了出去。對於石像不怎麼關注,倒是那些殭屍中了頭彩。

“噗噗”飛魚化作赤金流光,很邪性地穿透一具具“殭屍”心臟,嘴裡面叼着縷縷血色,大殺四方。

“金印飛魚?你是從哪裡得到此物地?永恆要塞嗎?不會,它是浩劫之後一位大能前輩耗盡畢生精力打造的作品。那位前輩很自私,沒有把金印飛魚送出去地可能。”

黑司嚇得向後退了數十米遠,田茂平只不過是詐他,論見識還是稍有不如,至少不知道飛魚來歷,僅僅利用此物自由攻擊,操控之法尚未搞明白。

“放我離去,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否則休怪我無情。”

田茂平大半身家折了進去。面對此二人,無心戀戰。此時此刻,飛魚無往而不利。就算石像攔截,也是探身穿過,彷彿任何東西到它面前都是紙糊地。多少有了些底氣。

“想得美,放你離開,再發展下去,回頭找本宗麻煩,豈不是自討苦吃?既然已經撕破面皮,你就安心受死吧!”

黑司發了狠心,喚出一條滿身銅環機關長蛇。向着飛魚纏繞而去。二獸好像冤家,一見面就熱火朝天鬥了起來。

田茂平所能仰仗的也僅僅剩下鐵皮機關人。能拿出地手段都拿了出來,鬱悶地是雨嫣正在提升,沒有帶在身邊,毛球那廝更不用說,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能幫着收服天煞小組已是超值回報,再妄圖其他,根本沒有可能。看着機關雷公與機關旱魃相繼落入石像劍陣。焦急不已。強行向兩儀定風車灌入真元,朝頭頂轟去。

琴師上人存心要用音殺將田茂平防禦磨掉,此招確實奏效,鳴雷作戰服已經出現不穩趨勢。

滯留此地越久,形勢越危機。兩儀定風車轟下大量冰塊,然而月華門的陣勢重新啓動,將缺口瞬間修復。琴師上人對此瞭若指掌,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琴音亂顫。殺氣昭昭。如十面埋伏,如草木皆兵。每一音階都似影響着心神。

田茂平雙眼再次迷離起來,過了片刻極力晃了晃腦袋,回覆清明。暗道:“好險,琴聲無孔不入,剛纔心神險些再度失守。”

拿出特質丹葯,二話不說吞嚥下去。扭動明寶機神燈,咬了咬牙將葉片上地“旺”字發揮到最大功效,而對象正是他自己。

筋脈有撕裂般疼痛,然而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機關雷公爆發出電弧,緊接着衝入敵羣,橫衝直撞。那些機關旱魃吐出毒氣,全身結出瘟雲,不計得失衝鋒陷陣。堅持,只要片刻就好。

收回兩儀定風車,坐下藍牙狻猊獸騰空而去,帶着主人殺向冰蓋。

刀劍合璧,威力莫可名狀,神通初現,當空絢爛銀河扭成漩渦,分外耀眼。就這樣穿透了月華門陣勢,穿透了冰蓋,消融出一條通道,躍到湖面之上。

“呼,還不錯,快些離開此地。”

甫一落地,金印飛魚自行迴歸,不過必須捨棄九尾狐,讓其守在冰湖出口,抵擋一陣。心道:“黑司,琴師上人,總有一天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此時黑司和琴師上人那個鬱悶,他們都沒想到田茂平如此果斷,捨棄了十具頂級機關,加上一頭靈性頗高機關獸。就這樣不計真元和魔元反噬,強行提升功力,逃到湖面。

當然,琴師上人不急,因爲冰湖外圍出口有厲害禁制,縱然本領通天,想當即離去,沒那個可能。

藍牙迫降到半截大殿,這裡儼然廢墟,那些剩下的白衣殭屍卻不知去向。

“糟糕,有禁制存在,之前就沒衝出去。後有追兵,難道真要喪生在月華門?”

正在情急之際,角落冒出一簇鬼火,飄飄忽忽向前飛去。田茂平察覺有異,連忙跟了過去。誰想繞了幾圈,竟然離開原地,傳送到一間石室。擡眼望去,正是之前阻擋他進入月華門的末代弟子,月縈兒。

此女身邊還有一羣孩子,好奇打量着周身磁光環繞的修士叔叔。

有些意外,狐疑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琴師上人既然是月華門少門主,救下我,豈不是與師門對抗?”

月縈兒搖了搖頭,詫異的說:“我不知道琴師上人,門內重地是不允許末代弟子隨意進入的。就是外面地禁制和這裡的石室,也是父母意識未消失前告訴我的。師長輩都是瘋子,我不得不修煉門中功法,以求自保。謝謝你地丹葯和食物,讓我和孩子們好過不少。一報還一報,我們互不相欠!外人暫時找不到此地,幾天後你離開吧!”

“謝謝姑娘相救,我需要趕緊修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田茂平強行爆發真元和魔元地後遺症顯露出來,嘴角往外滲血,受了些許內傷。

得到月縈兒首肯,走到角落進行療養,然而心中卻浮現出一個大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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