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永遠的大橋
排在最前面的那輛挑戰者每前進一米差不多都要遭到一枚鐵匠導彈的轟擊,這讓身在坦克車裡面的車組成員就好像置身於一個不斷搖晃顫抖並且轟轟作響的鐵罐,他們在遭受前方防線上泛大陸士兵無休無止攻擊的同時也在盡情的將炮彈宣泄在對方的頭上,將一個接一個的泛大陸士兵從沙袋後面炸飛出來,要嘛就滾到一邊成爲屍體、要嘛就直接掉到河裡屍骨無存!
等到這四輛挑戰者全部穿過了先前被摧毀的坦克殘骸之後,爲了增加火力強度呈一字型隊列的他們漸漸的又散開、排成了一個斜線隊形,這麼一來4輛坦克彼此都不會影響戰友的火炮彈線,他們就可以同時都對面前的泛大陸防線展開攻擊。
面對剎那間上升了幾個等級的商業聯邦炮火,距離王浩不遠的第一道防線幾乎是在2-3分鐘之內就被炮彈洗刷了一遍,那些纔剛剛補充上來的德意志士兵很快就全部倒在了防線上,幾個倖存的士兵也慌張的後撤逃到了第一道沙袋的後面。
這時被安置在大橋兩側人行道上的機槍陣地就成爲了泛大陸在第一道防線上最後固守的火力點,這兩挺交叉射擊的機槍雖然對挑戰者沒什麼威脅但是他們還是把商業聯邦的裝甲步兵打倒了不少,將剩下的也遠遠的從挑戰者的身後驅趕開來,把敵人完整的進攻隊形切割成了兩半。
見到時機已經成熟,第二道沙袋後的泛大陸士兵馬上就派出了破襲兵。他們想要故技重施的去幹掉那些挑戰者,但是這一次面對敵人四輛坦克。這顯然已經是大大的超出了破襲兵的能力範圍,他們一連派出了三批士兵,可惜都沒能靠近挑戰者。
眼看着挑戰者已經靠到了第二道防線前300米的位置,打前鋒的那臺挑戰者在這時突然旋轉炮口瞄準了大橋一側的機槍工事,然後在炮口一閃之後飛揚的沙袋、破碎的機槍零件還有轉動的士兵屍塊就一起掉進了奔淌的河水,他們產生的漣漪馬上就在水面上擴散開來。
就在敵人的坦克再次調整炮口對準另外一側的機槍火力點時,機槍手和彈藥員再也承受不了這樣巨大的壓力了,他們先後跳出了工事發瘋一樣的往後方跑去。在他們身後的機槍工事隨即就被挑戰者整個轟平!可即便是這樣敵人還是沒打算放過機槍手,挑戰者炮塔上的內置機槍跟在他們倆的身後掃出了一長串的彈坑,最後在距離第二道沙袋不足3米的地方將兩個人變成了佈滿彈洞的屍體。
轟隆作響中商業聯邦的挑戰者在繼續前進,他們距離第二道防線還有大約250米。與此同時一直躺在地上的王浩卻漸漸的恢復了一點聽力。
聽力恢復後傳進大腦裡面的第一個聲音就是頻道中03小隊衆位兄弟急迫的呼叫:“罐頭?罐頭!你聽見了嗎?聽見了就馬上回答我,敵人的坦克衝上來了。快TM的撤呀!”倉促間王浩也沒能分辨這到底是誰的聲音,但是感覺到橋面上逐漸加劇的震動王浩扭頭一看,敵人那幾輛挑戰者已經前進到了第一道防線前不遠的位置。自己已經失去了撤退最好的時機!
現在在泛大陸第二道防線和商業聯邦的挑戰者中間這塊開闊地帶,王浩要是膽敢冒頭那麼雙方密集的彈雨絕對會在幾秒鐘之內就他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死人,所以現在王浩又將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他是選擇原地裝死不動、祈禱敵人越來越近的坦克和士兵不會發現自己,還是會原則一點點的匍匐後退逃回第二道防線那?
正當王浩猶豫不決時,他突然在公共指揮頻道中聽到了一段意外的對話:
“指揮官。我們又打退了敵人的一次進攻,這次他們的裝甲車被我們擊毀了一輛,現在他們的士兵正在重新集結,我需要更多的彈藥。”
“補給分隊已經出發了,他們會給你們帶去5000發機槍子彈和50枚鐵匠。但是大橋下層的敵人攻勢兇猛,我要你分出四分之一的人手返回橋頭。填補預備隊的人數。”
“指揮官,我現在手上一個多餘的士兵也沒有,敵人的裝甲步兵數量衆多,我需要不斷的增加火力強度才能抵擋他們。”
“我不管起碼你現在不用對擔心腳下的敵人,限你在5分鐘之內把人派下來。”
……
起碼你不用擔心腳下的敵人!這無意當中的一句話卻瞬間點醒了王浩,他回過頭去看着敵人的挑戰者然後就在頻道里面大叫了起來:“我是華國傘兵部隊的王浩少校,我命令防禦大橋上層的士兵馬上對橋面的混淨土層進行爆破。”
“王少校,我對你的命令表示懷疑,請近一步解釋。”
“我沒時間解釋,叫你炸就快點被我炸塌橋面。”
“命令意圖不明,我無法執行。”頻道另一頭的德意志軍官果斷的拒絕了王浩,在這樣的生死關頭,性格嚴謹的德意志軍官反而成爲王浩實施脫困計劃的最大障礙!現場的情形已經不允許王浩用多餘的口舌講清楚來龍去脈了,敵人的挑戰者已經靠近到了王浩身前150米左右的位置,而泛大陸的第二道防線在也敵人坦克炮的摧殘下體無完膚,現在橋面下層的泛大陸士兵已經開始逐漸的朝第三道防線後撤了。
危機時刻。泛大陸傘兵指揮官李少校還是選擇站在了同胞這一邊,他的直覺告訴他王浩這個泛大陸精英戰鬥英雄一定會再次帶來奇蹟,他在指揮頻道中對着大橋上層的德意志軍官下達了同樣的作戰命令。
雖然是十分的不理解,可是德意志士兵的執行力那絕對是沒話說。他們花了不到30秒的時間,就在大橋上層的橋面上安裝好了炸藥。接着根據當然觀察員的王浩一聲大家,開戰一來大橋上最爲猛烈的一次爆炸就在王浩頭頂不遠處爆發了出來。
這次大爆炸摧毀了大橋上層堅固的混淨土橋面,厚達兩尺、重達數噸的水泥碎塊就像是冰雹一樣狠狠的砸在了商業聯邦的挑戰者頭上,在大橋發生一陣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音之後,橋面的震動久久都沒有停止,這讓躲在兩根鋼架中間的王浩都有點擔心爆炸會讓大橋斷爲兩截。
到最後這棟宏偉的大橋還是挺了過去,他在爆炸中失去了上層橋面一段大約有30米長短的路面,這不但杜絕了敵人從上層發動進攻的可能還砸毀了下層步步進逼的挑戰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由於軍官間的爭論耽擱了一點時間,讓跑的最快的那一輛挑戰者衝出了混凝土雪崩的殺傷範圍。
在失去其他坦克掩護並且沒有步兵支援的這輛挑戰者已經不足爲懼了,德意志士兵喊着口號就衝上來炸燬了他,就這樣幾乎無法動彈的王浩不負衆望的又一次創造了奇蹟。
美麗的黃昏終於到來了,泛大陸部隊已經堅守這座大橋整整三個半小時了,商業聯邦的戰略目標沒能實現,後續開上來的主力部隊十餘萬人就被王浩等區區幾千人擋在了河邊。然而在敵人重新發動攻勢時。大橋的失守也就變成了時間的問題。
首先來看這一輪攻擊在氣勢上就完全不同,已經被逼急眼的商業聯邦一次性就出動了數十臺挑戰者還有一個氣墊坦克中隊,這些車輛配合着上萬的裝甲步兵同時在大橋的周邊地區展開了攻勢,那些夾雜在衝鋒隊伍當中的敵軍工程車輛也同時撲到了河邊,將一種遇水凝固的化學藥劑噴射到了水中,在短短數分鐘之內就搭建起5條可供裝甲步兵前進的浮橋。
守橋的戰鬥被進一步的擴大了。在先前商業聯邦的密集炮火下,橋頭的地堡已經毫無懸念的被一掃而空,這讓剩下的泛大陸士兵就只能是趴在散兵坑裡面繼續戰鬥,這些擁有鐵一般紀律的德意志士兵面對頭頂雨點一般落下的炮彈還是像釘子一樣牢牢的釘在防線上,在沒有停止呼吸之前。他們手上的自動步槍也絕對不會停止射擊。
由於大橋上層的橋面被毀,敵人的進攻就只能集中在了大橋下層。在那些巨大的混凝土塊堆砌起來的小山中,挑戰者已經是無能爲力了商業聯邦就只有靠一遍又一遍的裝甲步兵發起了持續的進攻。
依然守在前線的王浩已經徹底的恢復了行動能力,他和一堆德意志士兵一起防禦着混淨土小山後面跑過來的敵人。王浩將盾牌插在兩個沙袋的中間,接着還用自己的肩膀死死的頂住了大盾、不讓它有任何晃動的機會,接着王浩就隨便撿起了一直自動步槍對着眼前百米開外的敵人連續的射擊。
一個剛從混凝土塊後面跑出來的商業聯邦裝甲步兵被王浩選爲了目標,王浩端起槍對着他就扣動了扳機,但是玩慣了大口徑手槍的王浩在操作步槍時卻顯然沒那麼出色,他射出去的子彈落到了那個敵人士兵的身後。
被這一槍嚇了一跳的敵人馬上就縮回了掩體,讓錯失機會的王浩沒有再開第二槍的時間,可是防線上另外一個重火力兵卻一枚鐵匠就射了過去,然就爆炸替王浩掙回了面子,他不但幹掉了那個藏在掩體後的敵人還順便將另外兩個也炸到在地。
又一波商業聯邦的裝甲步兵猛撲了上來,這讓王浩身後那挺機槍立刻由三連發的點射模式變成了激烈的掃射,在機槍來回移動的彈線之下,在地面上無數彈坑飛揚起來灰塵的映襯下,敵人士兵一片片的栽倒,混戰中一個商業聯邦的重火力兵隱藏好自己接着一枚公牛就朝泛大陸的機槍射了歸來,但是這枚公牛卻被王浩肩頭誘導盒裡發射的誘導彈頭引離了彈道,飛的無影無蹤了。
然而泛大陸士兵還沒等緩過勁更多的公牛就一起飛射了過來,他們在泛大陸的防線上引發了一串的爆炸,就連王浩身前的盾牌都被打中了一枚。被巨大沖擊波震得坐倒在地後。王浩又馬上爬起來重新撲到了有些變形的盾牌後面,他一隻手將步槍伸出沙袋構成的掩體。對着敵人的方向就開始連續的扣動扳機,王浩現在也顧不上能否擊中目標了,他就是在用這種方式來稍稍延緩一下敵人的腳步,與此同時王浩在頻道里面大叫:“機槍手快點壓住敵人,後方的指揮官快往上派預備隊,我這的士兵都快死絕了!”
指揮頻道中王浩歇斯底里的大叫顯得格外的悲壯,但是現在的真實情況是泛大陸大部分的士兵都被那些沿着河面進攻的敵人纏住了手腳,他們真的是再沒有能力對大橋上增派預備隊了。聽着王浩來回重複的支援請求,指揮官李少校也只能是萬分沉重的回答:“王少校,你命令你現在帶着倖存的士兵馬上撤出大橋,我們要進行全面的引爆了。”
“什麼玩應?你大點聲音,老子的耳朵不好使!”王浩依然是再喊着發問。
“我命令你馬上撤退,指揮部下令摧毀整座大橋了!”李少校終於是萬分不甘的喊出了這個命令,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殺紅眼的王浩竟然拒絕接受命令:“放P。死了這麼多人、堅持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卻要撤退,我做不到,等我死了你們在炸橋吧。碰碰……”頻道中隨着王浩的話音就響起了小丑那特別沉悶的槍聲,這表示商業聯邦的士兵已經衝進了50米的範圍。
傘兵指揮官李少校對王浩這個傢伙還真是沒什麼好辦法,要是換了其他人這麼抗命,李少校一定會直接炸橋管他去不去死!但是王浩已經憑着本次戰鬥中數次力挽狂瀾在所有泛大陸士兵心目中塑造了一個戰神的形象。這就讓李少校不能、本身也是不願意把王浩連同大橋一起炸飛。
當氣急敗壞的李少校揮舞着手槍大喊大叫要斃了王浩時,在頻道中突然傳來了倪少校的聲音:“指揮官給我3分鐘時間,我一定把那小子給拽下來,他要是不肯走我就打斷他的腿把他拖回來。”
李少校看着已經越過了一大半河面的商業聯邦裝甲步兵喊道:“最多兩分鐘,多一秒我就炸橋。”於是03小隊的幾人就從各自的散兵坑中爬了出來匯合在了倪少校身邊。然後這5個人就頂着敵人的火力往大橋上跑了過去。
現在戰場上的局面差不多已經是整個調了個個,商業聯邦用自行火炮將大橋上層的混淨土橋面轟的是大窟窿套小窟窿。這不但消除了泛大陸士兵居高臨下對着自己人開槍的威脅,還利用這些塌陷物殺傷了不少的泛大陸士兵;在另一面已經在河面上幾條化學浮橋上跑過一大半河面距離的商業聯邦士兵又從大橋的兩側對着橋上泛大陸的守衛部隊進行夾擊,在他們的交叉火力封鎖下,大橋上的泛大陸士兵就連站直身體都被捱上一顆子彈的危險,戰局真的是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花去1分鐘時間,倪少校幾個人總算是完整、沒缺胳膊斷腿的來到了王浩的身邊,當水哥將機槍架設起來並且配合張一飛的三角龍導彈與多隻聯體步槍,把敵人士兵暫時打退以後,倪少校就扯着王浩的護甲領子對着他大喊:“罐頭,放手吧!咱們該撤了!”
“不走!”牛脾氣上來的王浩在這樣被人家拉扯的過程中,還用小丑射倒了一個跑得不夠快的敵人,見到王浩這樣固執,倪少校也是真的發飆了他板着王浩的肩膀把他整個人轉了一圈,然後就猛地一低頭用自己頭盔的面甲狠狠的撞在了王浩的面甲上面,兩個大老爺們就像是熱吻的姿勢貼在了一起,倪少校對着不斷掙扎想要回身繼續戰鬥的王浩喊道:“你不走,兄弟們也不走,今天就全都交代在這破橋上吧!”
倪少校這破罐破摔陪君赴死的決定終於讓王浩停止思考的大腦重新的運轉了起來,他看着眼前倪少校那張臉正想要賭氣的表示同意,敵人卻再次發起了進攻。這一會學聰明的商業聯邦士兵先是在混凝土小山上架起了3挺機槍,用火力壓制王浩等人的反擊後大隊的裝甲步兵才發起了衝鋒,還在被倪少校拉着進行教育的王浩都沒能轉身就有三發機槍子彈擊中了他的後背。這幾槍立刻就把王浩和倪少校一起推倒在了地上。
滾做一團的兩個人手腳疊加在一起,王浩正想要爬起來時倪少校卻突然再次拉住了他。這一回倪少校的語氣已經是近乎哀求了,耳朵還沒有徹底復原的王浩幾乎是聽不見他的聲音,但是根據兩個人面對面的距離,王浩還是看着倪少校的嘴脣大概猜到了他說出的那幾個字:“罐頭走吧!兄弟們都不想死!”
看着倪少校一張一合的嘴巴,王浩身體裡無限的怒火、雄心還有奮戰的念頭都消失了,他的雙眼不知不覺中就流出了眼淚,他猛地楊起身對着附近的泛大陸士兵喊叫道:“傘兵盾兵集合起來殿後讓德意志士兵帶着傷員先撤。”
走到這一步泛大陸倖存是士兵纔開始逐漸的掩護後撤,將灑滿鮮血的防線留給了衝上來的商業聯邦士兵。
當商業聯邦的指揮官看到守橋的泛大陸士兵終於開始後退時。他馬上就下令展開了總攻,他的目的是讓自己的裝甲步兵死死的咬着泛大陸士兵的尾巴,跟着撤退的部隊衝進泛大陸橋頭的部隊,引發大規模的混戰用來阻止泛大陸方面可能的炸橋舉動。
接到命令的商業聯邦士兵也開始不管不顧的猛衝了起來,不需要攜帶傷員的他們眨眼間就追上了王浩他們負責殿後的隊伍,這讓密切注視交戰點位置的商業聯邦指揮官是欣喜如狂,就在他天真的以爲大局已定時。華國傘兵、特別是殿後的盾兵部隊卻讓商業聯邦的士兵重溫了不久之前的恐怖噩夢。
以王浩爲首的盾兵再一次施展了左盾右刀的肉搏戰術,他們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在狹窄的橋面上已經足夠用了,就是這區區的十幾二十個人卻像是海岸邊的堅固礁石面對源源不斷的攻擊始終是屹立不倒。
王浩一歪頭閃過了一把瞄準自己面甲划過來的格鬥刺,接着他猛地一輪盾牌就用薄薄的盾牌上方邊緣磕在了敵人士兵的面甲上,王浩見到這個敵人在自己的重擊下不自覺的後退,當他正想追上去用斧子結果他時。另一個商業聯邦的裝甲步兵卻忽然從側面衝了過來、一槍托狠狠的砸在了王浩的前胸上、打斷了他的追擊。
敵人聚集全身力氣的這一下把王浩也打得後退了半步,他胸口的位置也是一瞬間的產生了氣悶的感覺,可是王浩作爲一個肉搏戰的絞肉機又怎麼會這樣就倒下去,他一縮持有盾牌的左臂、將盾牌緊緊的貼在身體上並且還夾住了那支敵人的步槍,接着他就是狠狠的一轉身體。利用全身的力量將敵人甩到了側後位置,然後王浩再一次反方向轉身。用手上早已等待多時的熱能切割斧就麻溜的劈飛了對方的腦袋。
剛解決了一個敵人的王浩無意中看到3米之外,一個華國盾兵在混戰中被一個敵人踢中了膝蓋,在他不得不原地一條腿跪倒時兩個敵方士兵卻一起將步槍掄砸在了盾兵的盾牌上,接着這兩個敵人就想要把跪倒的盾兵朝後推倒、徹底的殺死他。
在兩邊三個人相互角力的這一幕恰恰被王浩看見了,他毫不猶豫的就把手上的熱能切割斧給甩飛了過去,深深的砍進了一個敵人的肩膀護甲。在那個敵人發出慘叫時跪倒的盾兵一運力就把自己盾牌上剩下的那支步槍格擋開來,接着這個盾兵就像是牛蛙一樣在原地往前一竄就把手上的熱刃匕首捅進了另一個敵人的小腹。
當王浩將自己的熱能切割斧從敵人的屍體上拔出來之後,他在認出來面前這個和自己一樣滿身是血、護甲已經被徹底染紅的盾兵是小隊裡面的趙赫。王浩看着一隻腳有點瘸的趙赫行動不便就橫跨兩步站在了他的身前,開始抵擋敵人士兵的衝擊,他們在這樣且戰且退中總算了離開了大橋的橋面,然而無數的商業聯邦裝甲步兵也同時涌入了泛大陸最後的防線。
刀刀見血、槍槍到肉的肉搏戰開始之後,商業聯邦的遠程炮火也就停止了射擊換成了數量簡直讓人發至的裝甲步兵來充當進攻的主體。在距離大橋不過5-6米遠的河面上,一條被工程兵反覆加固的化學浮橋上終於能承受挑戰者的重量了。於是排成一排的商業聯邦主戰坦克就大刺刺的開始在河面上推進,在這些大傢伙的身邊。商業聯邦的氣墊坦克直接在衝進了河水,然後飛快的朝對方的泛大陸防線殺了過來。
泛大陸部隊的指揮官也早已經卷入了混戰,李少校死命的飛起一腳把一個死死抱着德意志步兵連軍官的敵人士兵踹出去2米多遠,然後李少校就像發瘋了一樣撲過去騎在了對方的身上,接着用胡亂從地上抓到了一件東西就連續的往身下的敵人面甲上砸去。
猛擊5下之後,不知道李少校身下的敵人是暈厥還是已經斷氣,反正他是停止掙扎了,到這時像老牛一樣喘着粗氣的李少校才倒出功夫來一看。原本自己抓在手上的竟然是一顆手雷!沒工夫多想的李少校用脫力而導致有些顫抖的手拉開了拉環,接着他就把手雷扔到了一邊敵人士兵比較多、自己人比較少的一個地方。
手雷的爆炸一共放到了三個商業聯邦的士兵和一個德意志的士兵,額外還有兩個隸屬不明的士兵在灰塵中翻滾慘叫。而雙手抱着腦袋將臉轉向一邊躲避手雷爆炸的李少校卻忽然看到了敵人的挑戰者已經距離河岸不到100米了,那閃爍着寒光的炮口正瞄準着混戰當中的泛大陸防線。
“還有氣的重火力兵給我轟掉拿到浮橋,絕對不能讓敵人的挑戰者上……”一句話都沒有講完的李少校突然被一個敵人的士兵用掛在步槍前端的格鬥刺深深的捅進了背心,那個商業聯邦的士兵剛擡起腳想要蹬着李少校的肩膀把格鬥刺拔出來,可是一個華國傘兵卻猛撲了過來。接着這兩個人就一起滾下了河堤。死不瞑目的李少校就這麼揹着一支步槍爬倒在了戰場上。
李少校臨死前的呼喊引起了周圍泛大陸士兵的注意,在他們當中倖存的重火力兵爲了應付激烈的肉搏早就把沉重的單兵導彈發射架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這匆忙之間有能叫他們上那去找?但是河面上的挑戰者已經衝到了河岸前5-60米的位置,最多再有十秒鐘,他們就會爬上傾斜的河堤殲滅剩下的泛大陸士兵。
既然沒有單兵導彈,可華國傘兵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4-5個高舉着手雷的傘兵就這麼高喊着衝向了浮橋。他們要用自己的身軀來摧毀敵人的道路!
令人遺憾的是這些傘兵面對的不是和他們自身對等的商業聯邦裝甲步兵,而是一輛輛重達5-60噸的主戰坦克、曾經的陸戰之王,只見爲首的那輛挑戰者內置機槍一頓噴火,勇猛衝上去的華國傘兵就全部倒在了河邊,他們沒能完成最後的心願。
打頭的挑戰者坦克中商業聯邦的車長興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河岸。他彷彿已經能聽見泛大陸士兵的血肉在自己坦克的履帶下變成一堆暗紅色肉醬時所發出的慘叫,他緊接着又看了一看貼在炮塔內、主顯示旁邊的一張照片。在這照片上有兩個相貌形似並且都穿着商業聯邦坦克兵制服的年輕人。
商業聯邦的車長一邊用手撫摸着照片一邊惡狠狠的說道:“再給我一點時間,就一點點我就能把那些殺害你的泛大陸雜種全部碾死,你就好好的看着吧!”然而在這位車長的誓言轉眼就落了空,當挑戰者接近河岸50米的時候,張一飛不知道從哪裡突然鑽了出來,他一擡手機械手臂當中的三發飛彈就射出去兩發。
這兩發飛彈;一枚擊中了打頭挑戰者坦克履帶附近的位置,另外一枚則落在了第一輛挑戰者和第二輛挑戰者的中間。伴隨着爆炸化學浮橋的架構再也無法承擔挑戰者的重量,橋面那種淡藍色的合成物質馬上就碎裂開來,將打頭的挑戰者沉入了江中,而隨後那些商業聯邦的坦克也只能是統一的一起煞車避免也掉下河去。
沉入河底的那輛挑戰者裡面,三名車組人員在經過落水那短暫的驚慌之後,就在車長的大叫中略微回覆了冷靜。在第一時間就把挑戰者密封起來的商業聯邦車長一邊在頻道里發出了求救信號一邊踢着自己前面坦克駕駛員的座椅後背狂喊:“開到最大的馬力,咱們距離河岸就是有4-50米了。咱們衝上去!”
接到命令的挑戰者駕駛員馬上就把油門踩到了底,接着在十多米深的河底挑戰者的履帶就開始瘋狂的轉動起來。在發動機消耗完所有的氧氣之前,他們還有8-10秒鐘的時間。但是雪上加霜的卻是這輛挑戰者剛好掉在了一塊河底的淤泥區,所以無論這輛挑戰者怎麼掙扎,他最多就是能把河水攪渾卻休想前進一步。
當挑戰者的發動機因爲缺氧而停止運轉時,整個坦克小組也就被徹底的困在了這個鐵棺材當中,再戰鬥沒有徹底結束之前是不會有人在營救他們的。
河岸上的混戰依然在繼續,泛大陸在成功阻止挑戰者上岸之後並沒有得意太久,因爲大批的商業聯邦氣墊坦克又越過了河流中央的位置。人數銳減的泛大陸士兵已經再沒有辦法去抵擋他們了。
在一個橋頭地堡的殘骸中,王浩這樣的體力超人也開始感覺到嚴重的疲勞,他的手腳動作越來越慢、最可氣的是他的胃腸還在這個時候跑來搗亂,那像是火燒一樣的飢餓感就始終困擾着他,當體力耗盡之後隨便來一個商業聯邦的裝甲步兵都能和王浩糾纏一會兒,在這樣的惡性循環之下,王浩感覺自己距離邁不動步也沒多遠了!
一個鋒利的格鬥刺狠狠的紮在了王浩右面鎖骨的位置。這格鬥刺在往上挪個3-4釐米就會扎到王浩護甲頭盔與胸甲的纖維接口,那這一下可就不是劃出幾個火星的問題了,很可能王浩的喉管都會被切斷!王浩在後怕之餘一伸手就死死的抓住了敵人士兵的背部護甲衣領,緊接着王浩爆發力十足的兩個膝撞就狠狠的頂在了對方的肚子上,然後王浩拉扯着這個已經因爲劇痛而喪失行動能力的士兵來到了地堡的殘破圍牆邊上,按着他的後腦勺就狠狠的將敵人的臉向一塊尖銳的混凝土上猛撞。
王浩撞了第一下對方的手腳就徹底的垂了下來。當王浩撞到第二下護甲頭盔面甲的清脆碎裂聲就傳了出來,當王浩在最後撞完第三下在那塊混凝土上就沾滿了污血和腦漿。
將手中敵人的屍體扔掉之後,王浩一陣的頭暈,他不得不靠着殘牆坐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在王浩的頻道中卻突然傳來了一個泛大陸德意志軍官的微弱呼叫:“泛大陸倖存的高級軍官。馬上去摧毀大橋,起爆器就在陣地右側第三個地堡的殘牆後面。”
王浩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軍官接到這個消息。但是既然沒人在頻道里確認,王浩就只能是做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自己要衝過整個混亂的防線,去完成炸燬大橋的任務。他再一次奮力的爬了起來,邁着劇烈顫抖的大腿向陣地右側的那幾個地堡衝了過去。
但倒黴的王浩剛前進了十幾米,兩個商業聯邦的裝甲步兵就一起衝着他衝了過來。體力接近枯竭的王浩心想:我不能和他倆糾纏,要不然敵人先發現起爆器那一切就都完了!於是泛大陸著名的精英戰鬥英雄王浩就在兩個敵人的追趕上開始了狼狽的逃竄。
在進行了這麼上時間的混戰肉搏之後,除了那些商業聯邦剛剛踏過大橋趕來支援的生力軍之外,倖存的雙方士兵都已經累的是接近脫力狀態,所以在防線上就產生了這樣喜劇的一幕:王浩以每小時1000米的速度在前面蹣跚的逃跑,兩個商業聯邦的士兵則是用每小時800米的速度在咬牙追趕。
這樣一來雙方當然是越追越遠,氣憤的商業聯邦士兵瞄準王浩的後背就把手裡的格鬥刺狠狠的射了過去。格鬥刺雖說是命中了目標、也就是王浩的後背,但是他所攜帶的力量根本不能能刺穿BOSS型護甲,在一聲清脆的碰撞之後格鬥刺就掉在了地上,而那兩個商業聯邦的士兵也終於放棄,去尋找其他的目標廝殺了。
一路上王浩從身後敲破了三個敵人的腦袋、迎面踹倒了一個蝸牛一樣高速撲上來的敵人、將一個敵人脖子上插得不夠深得格鬥刺齊根刺進脖子之後,才筋疲力盡的爬到了那個地堡的殘骸附近。當王浩想要支撐起身體,翻過那一米多高的殘牆時,一個端着步槍、挺着格鬥刺、跑動迅速的商業聯邦士兵就瞄準王浩殺了過來。
再也沒有一絲一毫體力的王浩挺着身後傳來的喊叫都懶得去回頭看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打算;要來的總是會來的!然而命運卻再一次編排了一場惡作劇。就在王浩打算安心等死時從哪個地堡的殘骸中卻突然冒出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一看那件護甲王浩不見看臉就知道這個人是03小隊的副將——水哥!
冒出頭的水哥舉起步槍一槍就把那個已經衝到王浩身後的敵人打倒在地,接着水哥就把手腳無力的王浩拉進了地堡的殘骸,水哥一邊檢查着王浩的身體看他有沒有受傷一邊緊張的問道:“罐頭,你怎麼了?”
面對水哥問題王浩沒有回答,他搶着問道:“你一直都躲在這裡嗎?看沒看見起爆器?”
“混戰開始後我打光了機槍子彈,接着又和倪少校他們打算了,剛剛纔躲進這裡。”對情況不是很明白的水哥疑惑的問道:“起爆器?什麼起爆器呀?我一進來就看見了幾個德意志軍官的屍體。”
已經不願意再去解釋的王浩馬上就開始了翻找,他在地面上瘋狂亂翻的同時還對着水哥叫道:“你也來幫忙,找到引爆器,咱們就可以撤退……轟……”王浩表情比較憤恨的看着手裡正拿着起爆器的水哥,他真的不是很明白自己這麼千辛萬苦的穿越陣地是爲了什麼,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就在頻道里面呼叫水哥去炸橋了。
不過牢騷歸牢騷炸橋的任務最後還是完成了,王浩轉頭去看那座巍峨的大橋時,在另外一個橋墩中緊接着響起了第二次爆炸,然後就是第三次和第四次,直到這座2000米長的大橋有三分之二的橋身都落入了河水不見蹤影之後,連續的爆炸才總算是停歇了下來。
這座導致雙方士兵加起來傷亡超過23000人的交通要道最後還是被泛大陸摧毀了,不過就算是這樣商業聯邦在出動大批工程兵部隊之後,依然的能夠渡過這條大河,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在時間上要多花掉幾個小時,另外就是商業聯邦想用鐵路運送物資的計劃短時間也無法實現了!
PS:更新到!一會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