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聖門?惡誓戒?”聽到江河道人說話的蕭天佑擡起頭來,目光中閃過一絲疑問:“南聖門這個門派不是在兩千年前,就已經始皇滅門了麼?”
始皇,便是西魏的開國皇帝,亦是整個中原第一個完成過大統一的皇帝。
聽到蕭天佑這麼說,江河道人點點頭:“的確如此,但是門派被滅,卻不代表法寶也被銷燬了。曾經有傳聞,當時的南聖門衆多法寶,都被帶進了西魏皇宮之中,成爲了皇室的珍藏,隨着西魏末年的戰亂,這些法寶也全都被席捲一空,不知道後面到了哪裡?”
葉俊熙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這傢伙是西魏後人?”在場幾人中,除了江河道人以外,便是他最氣急敗壞了,首先生生造化丹被從他面前活活搶走。
接着連鎮派法寶的天河珠也被奪走,他現在連眼珠中都佈滿了血絲,似乎凝聚了無窮的怨恨和惡毒。
“也未必……”江河道人此時似乎已經恢復了冷靜,語氣之中蘊含着一股平靜,但是仔細觀察他的眼神,就會發現其中似乎蘊含了深埋的殺意。
“可能是西魏皇室的後人,可能是南聖門還有什麼人留了下來,也有可能是有人無意之中得到。而且這人施展的道術,讓我想起了一個女人。”
魏陽炎則下了馬匹,摸了摸地上的泥土,又抓了一把放在手裡聞了聞,只見他不斷在方圓數百米內尋找線索,但是最後都搖了搖頭:“此人的逃遁功夫非常厲害,而且經驗豐富,到了這裡,我已經找不到任何他離開的蹤跡了。”
江河道人又看向了一旁的蕭天佑問道:“蕭大人。你的搜天索地呢?”
“不行。”蕭天佑閉目凝神了一會,搖搖頭說道:“這人身上有古怪,似乎用什麼東西遮蓋了自己先天一氣的力量,我無法感知他留下來的蹤跡。”
“的確如此,如果不是在營地的時候,我默運陰陽穿界眼的靈能視覺。也沒辦法發現他的潛入,到了現在,我們也知不知道他先天一氣的修爲究竟如何。”
“既然多追無益,那我們只能暫時放棄了。”江河道人一字字,用一種冷靜到了極點的語氣說道:“總而言之,我們現在找不到他,這件事情就先放到一邊。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師尊,師尊自然會處理這件事情。
我們現在先按照原先的計劃,準備狙擊左志誠和漢特王。這次丟了四海壺。我萬死難辭其咎,如果再在漢特王手上失手的話,更沒有面目回去面見師尊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海京城外,青月丘帶着兩男一女緩緩朝左志誠的莊園走去。她身後的兩男一女,正是左志誠買過來的紀南仙,耶石和孫飛白。
七八歲大的紀南仙,一身白色的裙裝。此時經過了一番打理之後,看上去越發清秀可人。她一種小獸一樣。擔驚受怕的樣子,緊緊抓着青月丘的手。
在她們兩身後的,則是已經十四五歲,皮膚黝黑,體格健壯的耶石。她沉默着跟在三人得身後,眼神中是一片死寂。
十二歲的孫飛白雖然是盲人。但是在靈能視覺上的能力已經可以媲美冊封道士,倒是能夠完好的跟在三人得身後。他雖然看上去精神不錯,但是眉宇之間的憂愁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青月丘轉動了一下眼珠,便將三人得表現掃入了眼中,她雖然不喜歡說話。但卻絕不是一個笨蛋,特別是從小就生活在影子兵團這種地方,對於各種人都看的多了。
紀南仙年紀雖然小,但是顯然是三人中最有心機的。而耶石則是苦大仇深,沉默寡言。
最後的盲人少年,青月丘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左志誠會買下一個瞎子,但卻能看出來對方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小鬼,有點天真,有點善良,離開家鄉以後被思鄉的情感佔據了大部分腦袋。
走到大門前,青月丘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向了背後的三人,清麗而又蒼白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寒意:“你們三個,已經被天蛇王買下來了,從今天起,不論是你們的,還是你們的思想,都已經徹徹底底歸屬於這個男人。
我不管你們心裡有什麼小算盤,最好都給我收起來。從今天起你們會住在這裡接受訓練,一直等到天蛇王回來以後,再給你們其他安排。”
青月丘緩緩地打開大門,院子裡的景象一點點出現在三人得面前。
就看到兩名少年正各自舉着兩隻巨大的石鎖,快速地來回跑動,在他們的身後,是一隻無比龐大的巨蛇,好像小山包一樣盤在那裡,百無聊賴地打量着兩名跑來跑去的少年。
當院子的大門打開時,冥王蛇擡了擡腦袋,似乎是發覺了來人的身份,馬上又懶洋洋地躺回去了。
不過即使如此,他的模樣仍舊引起了三人的驚呼。特別是紀南仙,嘴裡發出一聲尖叫,已經閉上眼睛,死死地抱住青月丘。
耶石看到這裡也是瞳孔放大,雙拳緊握,似乎隨時都準備戰鬥。
倒是孫飛白雖然驚呼了一聲,卻是很快就笑了起來:“哇!這東西好厲害,這是什麼?是龍麼?他會飛麼?我能不能坐他身上?”
青月丘拍了拍紀南仙的腦袋,輕聲說道:“這是冥王蛇,是天蛇王大人的寵物。”
紀南仙聽到這句話,這才勉強轉過頭去,正好看到那巨大的黃色豎瞳瞄了過來,她立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眼淚水好像雨滴一樣落了下來。
青月丘皺了皺眉頭,拍了拍紀南仙的腦袋說道:“別哭了,它一般不吃自己人。”
院子中的幾人也看了過來,阿月掃過幾個小孩的身體,目光落在了孫飛白的身上,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到這個小子就感覺到一陣不舒服。
青月丘淡淡地說道:“相互介紹一下,接下來你們會一起進行一段時間的體能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