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人慌慌張張的,還以爲村子裡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看來是我多心了。”
蕭陌說到這兒飽含深意的望了村長一眼,這也望得村長很不自然的乾笑了兩聲:
“呵呵,我們這兒的人和你們城裡人不一樣,肚子裡沒那麼多墨水,什麼事情都喜歡大驚小怪。”
蕭陌表面上理解的點了點頭,可心中卻對這村長更加懷疑起來,心道這小小的原野村果然已經發生了什麼詭異的事情,說不定……已經有人被殺死了!
有如此懷疑的人不單隻有蕭陌自己,李帥他們也同樣是這個心思,原本以李帥的直性子這時候肯定是要開口問的,但見蕭陌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他便會意的沒有多問。
見蕭陌他們不再繼續追問,村長心中暗鬆了一口氣,便又恢復如常,熱情的和他們講起了原野村的由來,以及一些民俗習慣。
他們畢竟要在這裡住上半個月,所以多瞭解一些當地的民俗習慣並不是壞事。
據村長說,這原野村只是周邊荒村的一個邊角,再往裡走還有五個甚至還趕不上這裡的窮村落,與原野村並稱爲荒山六村。
同樣是要電沒電,要網沒網,可以說一直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
聽村長說到這裡,不善和尚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zf難道就不管嗎?”
“這個……”村長略一猶豫:
“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早在十多年前。zf就派人過來看過。但因爲我們這邊的環境實在是惡劣,路上不是墜車的斷崖,就是能夠掀翻車子的的巨頭。再者。我們這邊要礦產沒礦產,要景色沒景色,要人口也沒有那麼多人口,所以上面便覺得投入巨資改建這裡不太值當。
然後他們便提出了一個讓我們往鎮裡遷居的提議,說並不需要安全遷入鎮裡,但卻要最大限度的靠近。”
說到這兒,村長譏諷的笑了笑:
“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早就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方式,哪是那麼容易就能遷居的。於是村裡面的人一商量,便都憤怒拒絕了這一提議。
後面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鎮裡再也沒有過問過這裡,像是把我們這荒山六村遺忘了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們這幾個窮村子,拖鎮裡經濟發展的後腿。”
聽完村長的講述,衆人心裡面或多或少都對這原野村。及周邊的幾個村子有一些同情。但這也只侷限在同情上。他們即便是想管也沒那個資格,更何況連他們都還自身難保呢。
因爲誰都沒有喝酒,所以這頓飯吃得時間並不算很長。村長讓他那幾個兒子將桌子收拾一下,至於他自己則帶着衆人走出了院子。
“你們住的地方我早就給你們安排好了。但因爲可住的地方實在不多,所以你們只能分開住了。”
聽村長說要讓他們分開,蕭陌的眉毛挑了挑,試探說:
“不能想辦法給我們騰出一間房嗎?”
村長搖了搖頭苦笑道:
“這是我們這邊的習慣,任誰都忌諱將自己的房子借給別人居住。你們就多包涵一下吧。”
提示上要求他們務必要聽從村長在住房上的分配,所以他們即便心裡面有怨言。並不想各自分開,但眼下也只能硬着頭皮答應。
跟着村長一直深入村子,蕭陌他們在路上引來了不少村民的側目,每當他們從旁路過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的聽到一些村民的議論之聲。
“聽說這幾個人就是從市裡來的考察團,到咱們這兒來看看,之後可能會給咱們村通電。”
“你還是別天真了,要是能通電的話早就通了,怎麼可能會拖到現在?”
“那你說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村裡最近發生什麼你難道不知道?”
“難道是……?”
“小點兒聲,村長可是提醒過了,這件事對他們必須要保密,這可是我們村子內部的事情。”
“那這些人是從哪裡聽到的風聲?”
“這你問我,我問誰去……”
李帥和不善和尚的聽力都很驚人,所以身後那兩名村民的議論聲,被他們聽得清清楚楚,二人的臉上也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疑惑,心中揣測着這村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走了約有十分鐘,村長便在一間土房前停了下來,繼而提着嗓子朝裡面喊道:
“趙老歪!”
不多時,一個滿臉壞相的男人懶洋洋的走了出來,當看到門外站着的衆人時,他立馬清醒了不少。而這時,村長則開口說道:
“這幾位就是市裡派來的考察團,負責給咱們村通電的事宜。我之前已經和你交過底了,你可別給我胡來!”
村長最後一句話充滿了威脅,趙老歪身子一激靈忙點頭答應,他以前可是有的罪過這位村長:
“放心吧村長,我一定會招待好的。”
趙老歪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溫洽雲,那一副ws相也令溫洽雲露出了怒意,但礙於村長在這兒她也沒有發作。
好在是蕭陌這時候開口說:
“你這裡能住幾個人?”
“兩個。”蕭陌的話引來了趙老歪的注意力。
“那好。”
蕭陌點了點頭,對李帥問道:
“咱們兩個就住這兒吧。”
“我沒意見。”李帥沒有拒絕,衝着趙老歪飽含深意的笑了兩聲。
率先確定了兩個名額後,衆人便再次跟着村長前往了下一戶人家,李帥和蕭陌因爲要清楚每個人的住址,所以暫時也一起跟着。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一戶帶有一個較大院子的人家。
這戶人家的大門半敞着,衆人順着門內看去,便看到一個在院子裡忙碌的人影,這人他們之前都見過,正是當時在飯桌上想要灌蕭陌酒的那個女人。
“李翠兒,我領人過來了。”
李寡婦正在給院子裡的蔬菜澆水,聽到村長的話後,她手下一停扭頭看了過來。當她看到門外的衆人時,她的臉色微不可尋的一變,但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快步走了過來。
見到李寡婦過來,村長直奔主題的說:
“之前和你說過的,安排兩名客人住在你這兒幾天。”
“我這兒……”李寡婦面露難色,看樣子並不願意讓外人住在她家裡,見李寡婦露出這種神情,他冷冷的問道:
“怎麼?很爲難嗎!”
李寡婦見村長面露兇相,她最終還是咬着嘴脣答應了下來,衆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不過任誰都沒有說話。
見李寡婦答應,蕭陌便對着溫洽雲和小跟班說道:
“你們兩個住在這兒沒問題吧?”
“沒有。”溫洽雲和小跟班一齊搖了搖頭。
李寡婦握着噴壺的手,此時因爲太過用力而變得的發白。
與此同時,原野村村南的一片樹林中。
“這件事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知道?”
徐老漢對着身旁那個生有一雙鬥雞眼的男人問道。
鬥雞眼搖了搖頭,氣喘吁吁的答道:
“就,就我一個人知道。我當時……真的被嚇壞了,沒想到……狗六子竟也被殺了。”
徐老漢的臉上同樣陰晴不定,前天是鞋拔子,昨天是大長臉,今天是狗六子,村子裡竟一連三天死了三個人。並且這三個人的死相都恐怖之極,他很難將那個變態的兇手同村裡的人聯繫到一起。
但是,村子裡這幾天根本就沒有外人來,兇手若不是村裡的人還會是誰呢?
“這件事對誰都不要談起,如果有人問起狗六子哪去了,你就說他上鎮裡了。”
鬥雞眼身子一寒,不確定的問道:
“難道大長臉和鞋拔子也……”
“他們兩個確實是去鎮上了。”徐老漢打消了鬥雞眼的顧慮,隨後緩緩的說:
“這件事務必要保密,如果讓那些考察團的人知道,難免會捅到上面去,那麼村子裡怕就不會太平了,說不定會強行命令我們遷居。”
徐老漢將村長交給他的那套,又對鬥雞眼說了一遍。
“好了,趁着附近沒人,我們趕緊將他帶走埋了。”
徐老漢指着樹下的幾根白骨,以及貼在樹上的一張幹皮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