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陌和李帥按照同鄧文軍約定的時間,來到鄧文軍所指定的快餐店時,他們發現此時的快餐廳內,就只有一名梳着捲髮的女老闆,正無聊的用吧檯上的電腦鬥着地主.待見到有客人進來後,她眼皮懶懶的擡了下,張口問道:
";吃些什麼?";
";第二個,第三個,第五個.外加三瓶可樂.";
李帥看着吧檯上頭掛着的塑料菜單,隨手指了幾道模樣還算不錯的菜.老闆說了句稍等就走去後面忙活了,蕭陌和李帥找了個離吧檯較遠的位置坐下:
";你倒是真不客氣,是進一家吃一家.";
";這叫懂得享受生活,不浪費每一分每一秒.";李帥";嘿嘿";的笑着,蕭陌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這少給自己饞嘴找藉口,吃貨就是吃貨,敢吃就要敢承認.";
";屁吃貨,你看看錶,這已經到晚飯時間了,有本事你以後都別吃晚飯.";
見李帥來上勁了,蕭陌趕忙將話題轉移說:
";按照約定的時間,鄧文軍也該到了.";
";是不是又放咱們鴿子了?";
";不好說啊.";蕭陌搖了搖頭,這時候他將手機從口袋了拿了出來,打算再給鄧文軍去一個電話.不過還沒等他撥完號,便見快餐廳的玻璃門前,出現了一個面目有些陰沉的少年.
見到這青年,蕭陌立即與腦中的一副畫面聯繫到了一起,脫口道:
";原來是他.";
";怎麼,還遇到老相好了?";
李帥自然也注意到了,正站在門邊觀察他們的鄧文軍,並也記起了他的模樣,正是他們在進入圖書館之前.和他們擦肩而過的那個少年.
對於李帥臭屁的調侃,蕭陌直接選擇了無視之,他沒有再去觀察門外的鄧文軍,而是若無其事的轉過了腦袋.與此同時.鄧文軍也推開快餐廳的玻璃門.朝着他們所在的座位走了過來.
很快,鄧文軍便已經來到了他們的座位旁.不過他並沒有搬來椅子坐下,而是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是你們約得我?";
";不然還能是鬼約得?";李帥不顧蕭陌先前的叮囑,臭屁的來了一句.
";鬼?";聽到";鬼";這個字眼,鄧文軍的臉色霎時就慘白了幾分.可見他現在對於鬼魂的忌諱.
蕭陌不動聲色的推了李帥一把,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之後便從一旁拽過來一把椅子,對鄧文軍提醒說:
";坐下說吧.";
鄧文軍狐疑的看了一眼李帥,又看了一眼蕭陌,然後他不確定的問道:
";你是蕭陌?";
";嗯,打電話約你的人就是我.";蕭陌微笑着點了點頭.聽到蕭陌承認自己的身份,鄧文軍才緩緩的坐了下來.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會找你,也應該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吧?";
鄧文軍注視着蕭陌,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問說:
";你都知道些什麼,爲什麼你要來找我?";
";我知道的並不多,只是知道你那些好哥們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很快就回輪到你了.";
";你覺得他們都是被……鬼魂殺死的?";
";不是覺得,而是確定,說說吧,你們到底對王月做了什麼?";蕭陌直接拋出了王月這個重磅炸彈.
";你知道王月的事情?";鄧文軍顯得很驚訝,但隨即他想到了在圖書館碰到蕭陌的事情:
";是王大爺告訴你的嗎?";
";他什麼都沒有說.";蕭陌一句話將這個問題揭過去,而後直奔主題的說道:
";這件事我已經瞭解了七八成,但是爲了更好的幫助你,所以我必須要了解的清清楚楚.";
";你們怎麼幫?";鄧文軍露出了懷疑的表情,而後他嘆了口氣道:
";除了從王大爺那兒入手,消除它的怨氣外,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
鄧文軍的話令蕭陌多少有一些意外,他倒是小瞧了這個少年,沒想到他竟能這般冷靜.這樣看來,那個告訴王管理員他兒子死亡真相的人應該就是鄧文軍了.
鄧文軍想要從王月最親的家人入手,試圖消減王月對於自己當時見死不救的怨恨.
";你那個辦法雖是個可行的辦法不假,但它卻並不是唯一的.";
";不是唯一的?那你說還能有什麼辦法?";
蕭陌搖了搖頭並沒有直接回答鄧文軍,而是話鋒一轉問道:
";既然你相信這世上有鬼,知道這是一場來自厲鬼的報復,那麼就將你所瞭解的情況告訴我,我們一定能夠幫助你.因爲……我們並不是普通人.";
將這番莫測高深的話說出去,蕭陌便給李帥使了一個眼色.李帥和蕭陌在一起這麼久,自然是知道蕭陌的想法,他";嘿嘿";一笑,便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小瓷碟,而後只見他用小手指輕輕一彈,那磁碟便立馬四分五裂.
";這……!";
鄧文軍看到這一幕,頓時被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看向李帥和蕭陌時,臉上滿是驚駭之色.李帥示意鄧文軍不用害怕,他將一隻手放在桌子上,而後笑道:
";鄧同學要是覺得那是戲法,那可以親自試試看看.";
";不,我相信你們.";
鄧文軍忙搖了搖頭,臉上盡是激動的喜悅.毫無疑問,他是看到了生的希望.
其實也不怪鄧文軍會如此的相信蕭陌,因爲在此之前他就堅持的認爲常雲峰,徐亮等人是被王月所化身的厲鬼殺死的.所以,在聽聞蕭陌說起鬼魂殺人的時候,他非但不覺得驚訝,在心裡更是有種被認可的感覺.
尤其是在李帥小露一手之後,更是令鄧文軍覺得這兩個人深不可測,專屬於少年的獨特想象力,也完全被激發了出來.
在鄧文軍的想象中,蕭陌和李帥已經和美國的fbi調查員畫上了等號.
蕭陌倒是不在意鄧文軍把他們想象成是什麼人,重要的是鄧文軍能夠對他們講實話,能夠全身心的配合他們.
好在是鄧文軍雖然只有十七歲,但是心智卻都要較同齡人成熟一些,這也使得他們在問話中沒費多少力氣.
鄧文軍待短暫的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緒後,他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現在就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