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大聲歡呼。
屬於年輕人的歡樂時刻,已經到了!爲了歡迎李疾風的加盟,他們決定去哈拉哈拉樂呵一通。
世界各個國家雖然文化不同,但也有一些共同的潛規則,譬如說欺負新人。
所以李疾風就成了接下來y的當然買單人。
好在他父親是超級富豪,買單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世最沒有負擔的事情。這傢伙竟然想請衆人到“香格里拉”海吃一頓,把這羣“草根”們嚇了一跳。
林初蕾還煞有介事地批評他不要浪費。
經過衆人的民主表決,以12對1的絕對優勢,力壓李疾風的奢侈提議,去不管哪個階層都喜歡的地方,卡拉永遠!
他們選擇了就近的“我爲麥克瘋”歌廳,這裡最爽的就是有免費自助餐吃,實在是草根族的最愛。
球員們苦練了一個下午,都已經有些“窮兇極餓”了,所以每個人都點了一大盤東西,吃個不亦樂乎。
“喂,這裡是歌廳,不是餐廳。怎麼都吃了?”林初蕾看見一個個狼吞虎嚥的饞樣,不由哭笑不得,連戈鋒這麼高傲的傢伙都和他們一道演“餓狼傳說”,真是少見的奇景。
“那就請林大警官給我們演唱一首歌曲,如何?”李疾風嘴裡還塞着一大塊蛋糕,含糊不清地說道。
“好哎,林警官來一個。”衆人起鬨。
“好啊,怕啊?”林初蕾堂堂警官,怎會在這這羣高中生面前怯場,立刻拿起了麥克風,點了一首歌。
她唱得是國內目前最炙手可熱的超級偶像,亞洲小天后蘇慧真的新歌“我只是個小女人”,這首歌把一個渴望愛情,渴望被呵護的小女人心態表露地淋漓盡致,曲調憂鬱中夾雜三分傷感,沒想到林初蕾這麼英爽的模樣,也能把這首歌詮釋地如此纏綿悱惻,動人心絃。
此刻的她,也只是個小女人而已。
衆人都被這首優美的藍調歌曲打動了,停下了“海吃”的動作,一臉投入地專心聽歌。
林初蕾傷感的歌聲,在室內優雅地流淌,她的目光,野性盡去,宛若盈盈秋水,有意無意地轉向了戈鋒所在的位置,流連不去。
戈鋒不動聲色地回望着她,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疾風也坐在那裡,秉承自法國男人的多情,他以爲這道目光是看向他的,隨即熱烈地注視着林初蕾,把電流調至最高係數,瘋狂放電。
“憂鬱刺客”的名頭,說的是他的球風,可不是他的性格,他和憂鬱十六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反正你用所有憂鬱的反義詞形容他,都絕對貼切。
關若蟬坐在戈鋒的另一測,她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戈鋒身,當然也注意到了這道目光,和李疾風的孔雀開屏相反,她直覺林初蕾是看着戈鋒的。
前天晚在慈心院,她就覺得林初蕾對戈鋒有意思,此刻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她下意識地往戈鋒身邊靠了一靠。
一曲唱罷,衆人如癡如醉,拼命鼓掌。
關崢谷跳錶演臺,抓過麥克風,煞有介事地說道:“剛纔本場最美麗的巨星嘉賓林小姐爲大家現場演唱,她能出席鄙人的演唱會,是鄙人最大的榮幸,接下來有我給大家演唱一首由本人填詞譜曲的原創歌曲,《灌籃高手》,希望大家喜歡。”
這個搞怪的小子,灌藍高手成了他原創了。只要有關崢谷在的場合,你絕對不要擔心會冷場。
“奇那卡哇裡可那哇裡…奇奇那卡…”關崢谷跳着也不知是哪國的舞步,嘴裡崩出也不知是不是日語的日語,唱起了貌似日語版的“灌籃高手”,居然也韻味十足。
衆人都無限稀奇,這個大馬猴也有音樂細胞?
他搖頭晃腦地唱完,還很風騷的煽動臺下的熱情,大家都熱烈鼓掌,氣氛達到。
關崢谷拿着一個飲料瓶,右手高舉,“動情”地說道:
“今晚,我能獲得亞洲最佳男歌手獎,要感謝TV,TV,感謝這次的主辦單位‘爪哇傳媒’,感謝我的媽咪,感謝我的爹地,感謝我的歌迷,沒有你們…”
臺下的人將蔬菜和蛋糕扔了他一身,“下去你!”
關崢谷哈哈大笑,瀟灑地頂着蛋糕和蔬菜下了臺。
林驥問他:“你真會日語啊?”
“靠!什麼日語?我最恨日本人了,怎麼會學日語?我那叫作‘氣死日語’,比日語高深多了。”
關崢谷大嘴一咧,不屑地說道。
“的確,你的‘氣死日語’,只怕地球沒人聽得懂,夠高深的。”林驥算是明白了,他那是胡編亂造,只求中國人和日本人都聽不懂。
“前面的表演太精彩了,接下來爲大家演唱的,就是本年度最佳新人,李疾風李先生,爲大家獻一曲。”林驥臺當起了司儀。
“我不來我不來,我生平最怕唱歌,一首也不會,還是聽你們唱,我要是唱了,待會兒你們沒人能活着出去,爲了大家的生命安全,還是另請高明。”李疾風面色大變,連連擺手。
“那就請我們真正的‘灌籃高手’,天王戈鋒先生,爲大家演唱一曲如何?”林驥立刻把繡球拋向了永遠的主角戈鋒先生。
即使他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也絕沒有人會遺忘他,無論在任何場合,他都如天的明月一樣耀眼。
戈鋒並沒有推辭,除了籃球,唱歌應該是他另外一個愛好了。音樂才女戈媽媽給了他很好的童年薰陶,他也有副天生的好嗓子,在那些苦悶的日子裡,歌聲一直伴隨他成長。
唱歌和打球一樣,是他的愛好,也是他抒緩壓力和苦悶的方式。
他選的是臺灣搖滾天王阿信的經典名曲“死了都要愛”,這是他最喜歡的一首歌曲。
他唱得那麼投入,所有人都驚呆了,連關若蟬都不知道,原來戈鋒竟然唱得如此之好!
他完全把阿信那可以穿透人靈魂的滄桑聲音,演繹地淋漓盡致!
也只有他那樣的經歷,才能把這滄桑,理解地這麼透徹。當他撕心裂肺地飆出最高音時,關若蟬和林初蕾覺得心理酸楚無限,淚水立刻在眼中氤氳。
這是戈鋒發自靈魂深處的吶喊!
關若蟬更忘不了和他經歷生死關頭的一刻,就聽到了這首歌。
此刻她和戈鋒四目對視,沉醉在他深情似海的目光裡,不覺癡了。
林初蕾看到他們深情對視,心裡沒來由地一陣刺痛。
李疾風似乎讀出了一些什麼,眉頭緊鎖,無限惆悵。
“神啊,救救這些迷路的羔羊,”關崢谷雙手抱住了頭,他雖然大大咧咧,但是並不傻,這些纏雜不清的感情債,盡數看在他眼裡,“看來我還是好好打我的球,兒女私情這種煩人事,還是別來找我的好。”
只可惜,世事不如意者十常,你越怕什麼,就越會來什麼,而關崢谷,能逃脫這個規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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