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悅情緒無比激動道:“藍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孩子不是我的生的?那是我十月懷胎……”
是她辛辛苦苦生出來的孩子,藍溪不能這麼殘忍,連這個都要剝奪。
“去國外,或者被我囚禁在這裡,你自己選一個。”
藍溪冷眼望着高悅激動又痛苦的樣子,始終沒有任何感情起伏道。
“我不要去國外,我想和寶寶住在一起,藍總,我沒奢望你會娶我,真的,我只是想陪在你身邊,就算沒有名分也無所謂,求求你,別趕我離開。”
藍溪冷漠絕情的樣子,真的嚇到了高悅,她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想的事情,發現自己真的是高估了自己。
她跪在藍溪的面前,抓着藍溪的手臂,不停地懇求着藍溪。
望着高悅卑微祈求自己的樣子,藍溪的眼底沒有絲毫憐惜,甚至不帶着四好同情。
高悅要是早能夠明白,就不會做出這些事情,所以說,高悅的覺悟並不高。
她一直心存僥倖,以爲藍溪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讓她跟在他身邊,可惜的是,高悅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藍溪。
藍溪冷淡的推開高悅,理了理衣服,目光冰冷陰沉道:“不要讓我重複說同樣的話。”
“高悅,早在你揹着我懷上孩子開始,你就應該做好這個準備,不是嗎?”
“不……我不要,求你了藍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打擾你和少夫人的,我只想陪着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孩子不是你的。”
藍溪一腳踹開高悅,居高臨下的望着高悅。
高悅趴在地上,看向面無表情的藍溪,眼淚滾滾而下。
在此時此刻,高悅才清楚知道,藍溪是多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她掐緊手心,努力深呼吸一口氣,啞着嗓子道:“我不去國外。”
她選擇被藍溪囚禁在這座別墅裡,最起碼,距離藍溪還很近,她還是有機會的。
“既然選擇了,就給我老實安分一點,不要妄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要不然,我會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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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溪理了理衣襟的位置,目光冷酷無情的盯着高悅,丟下這句兇狠無比 的話後,也不看高悅,徑自離開了這裡。
看着藍溪離開,高悅抱着身體,雙眼充滿憎恨。
藍溪,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我?我這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她爲了生下這個孩子,付出多少?
可是藍溪……連一點都不想她,甚至……用這種絕情的態度對她,高悅覺得自己真的會瘋。
她不會就這個樣子算了的,絕對……不會就這個樣子算了。
……
“結婚了?”蕭慕沉重新恢復精神,和歐洌的關係也越發近,兩人也聯手合作了好幾個大項目,都賺了不少。
就在兩人再一次的聚會中,歐洌提起和藍溪有一個大項目正在進行,問蕭慕沉有沒有興趣嫁入,順帶提了一下藍溪結婚的事情,蕭慕沉在聽到藍溪結婚的消息後,表情很驚訝。
他是一個男人,自然很清楚男人的思維。
藍溪看米沅的眼神,蕭慕沉也不是不知道,他相信藍溪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男人。
可是現在藍溪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和別的女人結婚了?藍溪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其實我也覺得很驚訝,我沒有接到請柬,問了其他人,都沒聽過藍溪結婚的消息。”
“但是藍家那邊的確有一個少夫人,聽說藍溪很喜歡對方,將她藏在別墅,從未帶出去。”
“嗤,這麼快就移情別戀?看來是我高看了藍溪。”
歐洌聽到蕭慕沉的話,認不出笑了出來。
見歐洌笑的這麼誇張,蕭慕沉黑着臉,兇巴巴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
“怎麼到現在你還在吃醋?”
歐洌撐着下巴,表情異常玩味的看着蕭慕沉道。
蕭慕沉的眸子沉了沉,淡漠道:“誰敢打米沅的注意,我自然不會給好臉色。”
歐洌揚了揚沒,慢悠悠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江南。”
江南是藍溪現在居住的地方,那個地方,四季如春,非常漂亮,藍溪選擇在那個地方,只怕也是發現了那邊隱藏着誣陷的商機。
正好最近過得都比較壓抑,所以歐洌邀請蕭慕沉去江南那邊散散心,順便帶米貝貝過去玩。
雖然大家現在已經非常平靜的接受米沅死亡的事實,但是終歸還是有影響的。
“好。”
蕭慕沉淡淡點頭,手指輕輕婆娑着無名指上的戒指。
歐洌看了一眼蕭慕沉無名指上的戒指,目光帶着些許複雜難辨之色:“蕭慕沉,等下我們一起去看看沅沅吧。”
他有好幾天,沒有去墓園那邊看米沅了,很想現在過去看看米沅。
蕭慕沉的身體微微僵了僵,邪魅幽暗的丹鳳眼涌動着一層晦澀不明。
“好。”
兩人從咖啡廳出來,便去了墓園看望米沅。
今天的墓園,顯得格外的靜謐,蕭蕭瑟瑟的風,吹動着樹枝,裹着一種令人悲傷的氣息。
米沅的墓地,每天都會有專人過來這邊打掃,所以米沅的墓地,非常乾淨整潔。
蕭慕沉和歐洌兩人走到墓碑面前,將手中的花放下,卻誰都沒有說話。
歐洌站在墓碑面前,安靜的望着米沅的照片發呆,而蕭慕沉,則是蹲下身體,手指輕輕婆娑着照片中的米沅,邪魅的丹鳳眼涌動着一層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哀傷和痛苦。
微涼的風,一陣陣吹過來,蕭慕沉卻仿若不覺。
歐洌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在一旁提醒蕭慕沉。
“蕭慕沉,我們……走吧。”
歐洌很清楚蕭慕沉多想念米沅,在待在墓地,歐洌是真的擔心蕭慕沉會失控。
他們好不容易從米沅死亡的傷痛中走出來,歐洌實在是不願意蕭慕沉再次陷入痛苦和煎熬中。
“你先走吧,我想在這裡呆一會,我好幾天沒有過來陪她了,她一個人在那邊,肯定很寂寞。”
“不知道那邊有沒有不識趣的東西糾纏她。”
蕭慕沉淡淡說着,摸到口袋的香菸和打火機,點燃慢吞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