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沉知道米貝貝擔心自己,他摸着米貝貝的頭搖頭道:“我沒什麼,現在最要緊的是你媽咪。‘
蕭慕沉說的沒錯,現在最重要的便是米沅。
米沅的情況刻不容緩。
藍溪看着蕭慕沉微白的俊臉,眸子陰暗幾分。
醫生將米沅送到觀察室後,病房內只剩下蕭慕沉和藍溪兩個人。
歐洌和米貝貝他們都離開了,原本蕭慕沉不願意藍溪待在米沅的病房,畢竟藍溪對米沅的心思這麼明顯,蕭慕沉怎麼可能心裡舒服?
但是藍溪卻不肯離開,蕭慕沉也拿這麼無賴的藍溪沒任何辦法。
“藍溪,你能不能安靜一下。”
蕭慕沉坐在米沅牀邊的位置,原本想用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但是藍溪卻在米沅的病房上躥下跳,鬧得蕭慕沉完全沒有辦法閉上眼睛休息。
他黑着臉,看向藍溪,不客氣道。
‘不能。”藍溪看了蕭慕沉一眼,撇脣道。
蕭慕沉看着藍溪這麼欠揍的樣子,真的很想給藍溪一拳,想了想還是放棄。
“叮鈴。”藍溪的手機響了,聲音有點大,蕭慕沉再次將目光看向藍溪。
藍溪無視蕭慕沉的目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在看到來電顯示後,藍溪的眸子微微沉了沉。
“看來是達蒙到了。”
“達蒙的醫術相比較森爾,哪個更厲害。”
蕭慕沉聽到達蒙兩個字,目光沉沉的王者藍溪。
雖然蕭慕沉對醫學界的事情不是很瞭解,但是達蒙的名字,蕭慕沉是聽過的。
這個男人是醫學界的翹楚,脾氣和森爾有點像。
只是成就可能沒有森爾那麼大。
“不清楚,我只知道,達蒙很厲害。”
藍溪說完,便開始接電話,兩分鐘左右,藍溪放下手中的電話,看向蕭慕沉道:“剛纔我的手下和我說,達蒙已經往醫院這邊趕,森爾那邊我們也會盡快找到,既然達蒙已經到了,先讓達蒙給米沅看看。”
若是達蒙有辦法救米沅,他們就不用過去找森爾了。
畢竟森爾比起達蒙而言,更不容易找到。
米沅先走這種情況,也不能有任何閃失。
蕭慕沉垂下眼簾,點頭道:“只能先看看情況。”
他們都希望,達蒙有辦法可以救米沅,看到米沅這麼痛苦,所有人都很難過。
“蕭慕沉。”
藍溪坐在蕭慕沉對面,沉吟半晌後,突然叫了蕭慕沉一聲。
蕭慕沉歪歪仰頭,看向藍溪,神色冷凝道:“有什麼事情,直接說。”
‘你的身體,是不是出現問題了?”藍溪危險的眯着眼眸,掃向蕭慕沉。
蕭慕沉仿若聽到什麼可笑的笑話,對藍溪譏誚道:“藍總這是在關心我不成?”
“你可以這麼想,我只想你回答我,你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或者我應該這樣問,你是不是生病了?”剛纔米貝貝的話,引起了藍溪的注意。
他聯想到蕭慕沉對米沅的所作所爲,越想越覺得蕭慕沉有貓膩。
“無可奉告。”
蕭慕沉繃着臉,異常不耐煩的對着藍溪冷冰道。
見蕭慕沉不願意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藍溪走進蕭慕沉,盯着蕭慕沉的臉,再次說道:“蕭慕沉,既然你沒有苦衷,對米沅也沒有任何感情,那麼你還是呆在這裡做什麼?”
“別告訴我你只是在這裡一日遊。”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藍溪的問題,讓蕭慕沉的心情越發的不好,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冷漠,射向藍溪的目光,像是要將藍溪生吃。
藍溪沒有將蕭慕沉的目光放在心上,他關心的,只有蕭慕沉是不是真的要放棄米沅。
“既然你放棄了,就沒資格待在這裡,米沅的事情,我會全部處理好,你可以離開這裡了。”
藍溪雙手抱胸,下巴異常高傲的揚起,對着蕭慕沉冷冷下逐客令。
“我要是不離開,你又能夠拿我怎麼辦、”
蕭慕沉冷眼王者藍溪,對藍溪面帶譏諷道。
‘蕭慕沉,你怎麼會這麼無賴?”
藍溪黑着臉,指着蕭慕沉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他巴不得蕭慕沉走的遠遠的,這樣米沅就會對蕭慕沉徹底死心,而他便可以乘虛而入。
‘這是我的事情,倒是你,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你還真是囂張。”蕭慕沉的話,讓藍溪的心情不爽到極點,他陰沉着臉,盯着蕭慕沉,冷冷道。
“藍溪,我不會放棄米沅的。”
之前以爲這樣對米沅是最好的結果,先走蕭慕沉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爲,對米沅而言,是多麼的自私和殘忍。
他沒有問過米沅的意思,便做出這個決定,傷了米沅的心,也傷了自己。
現在米沅病危,蕭慕沉說什麼都不會就這個樣子離開米沅,誰都不能將他從米沅身邊趕走。
“蕭慕沉,我懷疑你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你難道忘記了自己和米沅已經離婚嗎?”
藍溪看着蕭慕沉,俊美的臉上滿是陰霾。
“你們……兩個人……別吵了。”蕭慕沉剛想回答藍溪的話,米沅在此時醒來,她咳了一聲,將原本正在對峙的兩人打破僵局了。
“沅沅,你醒了、”
“你感覺怎麼樣?”藍溪立刻朝着米沅撲過去,一臉緊張的看着米沅。
蕭慕沉扯開藍溪,冷着臉坐在米沅牀邊。
看着蕭慕沉這麼無恥的舉動,藍溪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在此時顯得異常可怕。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都和米沅離婚了,竟然還想纏着米沅,實在是太可惡了。
“藍溪,我先走很好,你先出去,我想和蕭慕沉呆一會。”
米沅看着關心自己的藍溪,聲音沙啞道。
藍溪的臉色變了變,他握緊拳頭,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帶着一抹暗沉和失落。
“你就這麼喜歡蕭慕沉嗎?米沅,他和你離婚了。”
“藍溪,對不起,這輩子,我都沒辦法迴應你的感情。”
米沅抓着身上的被子,斑駁紅腫的臉上滿是對藍溪的愧疚。
藍溪的身體狠狠一顫,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一般。
許久,藍溪回過神,對着米沅扯了扯脣道;“還是不可以嗎、”
原本以爲,蕭慕沉和米沅離婚,便是他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