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淵的表態,讓在場所有人大快人心!那些原本憤怒的叔輩,欣慰地笑了,婦女人們則露出奚落譏諷的目光。
看吧,薄大少都要趕人了……
黎七羽這被踹出家門是板上釘釘的,她在薄少面前已經是外人了!
“哥,你腦子是抽了吧?”薄野薰火冒三丈。馬的,竟幫着別人來欺負小七七。
黎七羽冷笑了起來,一雙雙嘲諷她的眼睛,將她衆所矢之。
薄老太笑得眉飛色舞,薄緋兒更得意了。
黎七羽手心發癢,內心裡滔天巨浪的失望——“薄夜淵。”
薄夜淵轉過臉,應聲一記耳光。
黎七羽手掌火辣辣的:“我有手有腳,不必送自己會走。”
“黎七羽,你有什麼資格打他?”薄老太擡起柺杖就要打過來。
薄野薰移到她身後,擋了那一棍,別看老太年紀大了,這一棍打下來很有力道!沉悶地疼!
薄老太心疼:“老二……你這是進水了,抱着你哥不要的破鞋!”
“離婚程序還沒走完,我還有權利打你。而且,對於一個才流產的女人,這一耳光也該打。寶寶要是活着,它也會讓我打你!”
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失望呢?她從來沒有把希望寄託在薄夜淵身上不是麼?
她已經看透了男人的本質,告訴過自己不信薄夜淵的話!
可真到了這時候,她像被捅了幾百刀,傷全在心裡。
黎七羽冷魘地笑着,可她再也不是過去那個哭着柔弱的小女孩了……
薄夜淵眼眸深深一晃,低沉道:“黎小姐一直想離婚,這一切,不是正如你所意?”
“……”
“程序走完,離婚證件我會派人送到府邸。你留下新住處的地址即可,雷克,去辦。”
“有勞薄先生了。”黎七羽笑了起來,轉身從容朝宴會外走去,兩排保鏢緊緊跟隨她離開,沒有人攔她。
不管她傷得多痛,她臉上只會有漠然的笑意,彷彿她從來就沒有心,又怎麼能傷心?!
薄夜淵像一尊磐石站在原地,俊逸的臉上印着巴掌痕,一個叔伯走來道:“這丫頭太張狂了,當着我們的面都敢胡來,我看她對老夫人那一槍,說不定真是蓄謀故意,把她送給馬警官處置。”
薄老太立即應承道:“我贊成,夜淵,她現在已經不是少奶奶了……薄家不必再爲了名聲庇護她。”
薄夜淵陰冷的目光掃過,擡腿大步離開。
雷克留下來和律師團處理瑣事,看着少爺離去的背影,代表性發言:
“少爺的意思,黎小姐從今跟薄家沒有關係,放她自由一個人,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一概既往不咎。誰再提出來,主動去招惹她,那就是破壞離婚契約。”
“什麼離婚契約?”薄老太咬牙切齒恨道。
“老夫人您忘了?這離婚協議裡有這樣一條守則,雙方離婚後達成共識,互不相干、互不相犯。我們薄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別以後讓人以爲我們仗勢欺人。”
薄老太戴上老花眼鏡看了看,雷克在場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