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羽心臟劇烈地停頓,沒想到薄夜淵會在書房裡——
薄緋兒已經開始發抖,嘴脣無助地張了張:“夜淵哥哥……”
薄夜淵臉上是狂風暴雨的殺意,幾個大步衝到她面前,大掌攥住她的領口提起來,宛如捏住一直螻蟻:“你剛剛說了什麼,再重複一遍。”
“我什麼也沒說,啊……”
身體被重重地摔了出去,撞在牆上。
薄緋兒跌到在地,還沒爬起來就被薄夜淵的長腿一腳腳地踹。
“你沒說,老子的耳朵沒聾。”薄夜淵的長靴朝着薄緋兒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地盤都敢威脅黎七羽,“什麼孩子?黎七羽的孩子在你們手裡?!”
黎七羽已經回過神,拽住薄夜淵的胳膊:“別打了。”
“孩子的事不說清楚,我今天就讓你死!”
薄緋兒的骨頭被踹斷了,痛得抱住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黎七羽伸手攔在薄夜淵面前:“你真的要把她打死了才甘心麼?!”
薄夜淵眼底跳躍着火焰:“她說的是真的?你被威脅才答應放她們回來!?”
黎七羽喉頭咔着氣,張嘴不知該怎麼迴應。
“什麼孩子?你跟北堂楓的孩子?”薄夜淵攥住她的肩頭低聲問,“爲什麼你的私事從來不告訴我?我不能保護好你,還是你從來就沒信任過我——”
黎七羽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是……是我跟北堂楓的那個孩子。”
薄夜淵背脊一僵,驀然鬆開了手。
“他知道麼?”
“……”
“我問你北堂楓知不知道?他這麼無能——連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被人抓了他什麼也不做,任由你被威脅?”薄夜淵的拳頭捏得死緊,“我現在就把這對母女吊起來審問出孩子的下落。”
“薄夜淵,你能不能聽我一次,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會用蠻力,你一向那麼衝動……”黎七羽攥了他的胳膊,“你動了薄緋兒,孩子在她們手裡就會死!”
薄夜淵一腳踹在牆壁上,浮動着青筋:“那你讓我怎麼聽?!你讓我怎麼做,你說啊——!”
“……”
“這種死不足惜的賤人,你還怕她威脅?北堂楓也忌憚?”
“北堂楓也怕孩子出事,他什麼都知道,但他也做不了……”
薄緋兒瑟瑟發抖地蜷在地上,血水流着,忽然她眼神渙散地盯着走廊盡頭,伸出一隻手虛弱地喊:“祖母……”
薄老太帶着浩浩蕩蕩的一羣下人,大概是聽傭人說起走廊裡出了事——
“夜淵,你快住手!”
薄夜淵可怖的眼神掃過去,卑睨着薄緋兒:“北堂楓是孬一種,不敢拿你們怎樣,我不孬。我給你們時限三天,交不出孩子,等着我怎麼玩死你——和你那個貝戈貨母親!”
“夜淵,你這是在幹什麼……緋兒纔回來你就痛下毒手。你看看你現在這幅嗜血殘暴的樣子,六親不認,你爲了黎七羽一個女人真的要發瘋了……”
“薄家新的家規,薄家所有人發了一冊,你是老眼昏花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