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軒轅劍靈仙的打賞
驚奇的看着眼前這一幕,陳天毅心裡暗自想到:“是因爲學鋼琴的人夠優雅,還是因爲能來這次比賽的人,都有着一定的身份地位,居然有這麼多人不被林沫所迷。嗯,或者應該說,對於這些鍾愛癡迷鋼琴的人而言,樂音的魅力比林沫大多了。”
跟在一大一小兩個美女背後,在兩個太陽的光輝下,她們陰影當中的兩個人被徹底無視了。像是跟班的陳天毅,和本來就是女僕的孤雲,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私人音樂廳後臺,跟進了組委會爲樂音準備的休息室。
也是在此時,陳天毅的存在才被發現,並引來了不少嫉妒的目光。和兩個大美人同處一室,這可是在座無數人的夢想啊,結果卻被一個不起眼的人做到了,他們怎麼可能不羨慕嫉妒恨呢。只有少數目光清明的理智之人,眼神閃爍低頭思考起來。
這場四手聯彈比賽的前因後果,只有少數當時有參加那個鋼琴家交流會的人知道,而這些知道的人,也只告訴了少數親近之人以及參賽的弟子。導致明白比賽幕後隱藏東西的人,作爲會場的私人音樂廳內,十個人裡面可能纔有一個。
低頭思考的這些人,就是知曉內幕的那部分人,他們思考的東西也很簡單。不喜走動喜歡清靜的樂音,既然會來會場這裡,就表明她要讓門下弟子參賽,否則沒事幹嘛跑來,找宿敵的嘲諷?樂音可不是什麼抖m。
既然要參賽,那麼自然要兩個人,畢竟這可是四手聯彈比賽,先不說正常人沒有四隻手,就算有組委會也會裁判違規的,因爲四手聯彈前面還有兩個字——兩人。也就是說,參加這場比賽的必然是兩個人,這是規則上的限制。
“從那個美少女和樂音大師的親暱程度來看。毫無疑問應該就是傳說中大師的那位女性關門弟子了,她會是這場比賽的其中一位選手,那麼另外一位是誰?那個穿着女僕裙的女人?不可能,要是這種胳膊比我們大腿粗的女人都能彈鋼琴。還好到夠資格參加今天的比賽,那我們這些人可以集體去跳河了。也就是說,除非後面還有人趕過來,否則那個跟班一樣的男人,就是今天比賽當中。樂音大師關門弟子的搭檔了。他是誰?他的鋼琴演奏水平如何?爲什麼我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場鋼琴交流會上見過他?難道是哪位大師的秘密弟子,或者說他纔是樂音大師真正的關門弟子?”這些知道比賽幕後真相的人,大腦當中拼命思考着,希望藉此提高自己的勝利機率,爲自己的老師贏得美名,爲自己的履歷添上一筆,更爲了獲得在場鋼琴界老前輩的看重,使得自己未來的道路能夠順暢。
“我去和幾個老前輩打聲招呼,你們就留在這裡。抓緊時間最後練習一下吧。”普一走進休息室,樂音就鬆開和林沫挽着的手,一臉平靜的對着林沫和陳天毅道。
“知道了老師,您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吧,我們會加油努力的。”聞言,林沫一臉認真的說道。
望着林沫那無比認真的神情,樂音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俏臉,語重心長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哎,沫兒,我告訴你多少次了。彈鋼琴是爲了享受鋼琴,而不是依靠它去爭奪一些什麼。現在阻礙你在鋼琴道路上更進一步的東西,已經不是單純的技術,而是你那顆在鋼琴上爭強好勝的心。如果你無法把精神全心全意的融入鋼琴當中。那麼無論再過多少年,無論你的演奏技術有多老練嫺熟,你都無法突破那一層瓶頸的。”
靜靜傾聽完樂音的諄諄教導,林沫保持着臉上的認真,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知道的老師,所以這次比賽您才任由我施爲。甚至都沒去考覈我搭檔陳天毅,就是希望我能輸掉這場比賽。您想要通過犧牲自己的名譽,讓我拋棄掉對於輸贏勝負的執着,全身心的投入到鋼琴裡面。”
林沫的聲音一頓,接着用無比堅定的語調,大聲宣告道:“但是,老師我要告訴您,這次的比賽我一定會贏,我要爲您正面,我要爲您擊垮一切流言蜚語,我要告訴在場所有的人,您依然是中華乃至世界最頂尖的鋼琴家。”
林沫的聲音一緩,但堅定不減的補充道:“之後,我就不會再去理會外界的任何非議,會全身心的投入鋼琴裡面,會在有生之年超越老師您,會寫出比《寒冬》更偉大的傳世名曲。”
看着林沫漆黑雙瞳當中佈滿的鄭重其事,因爲林沫這番話而一臉愕然的樂音,慢慢回過神來,她笑着伸手替林沫撫了撫劉海道:“好,老師等着你超越我的一天,也等着聽你彈奏,由你自己書寫的,超越《寒冬》的曲子。”
說完,滿臉欣慰笑容的樂音,轉身離開自己的休息室,去找她在鋼琴界爲數不多的朋友,也是曾經在她還未成名時,給予她在鋼琴道路上提供諸多幫助的幾位老前輩。
目送樂音開門離開房間的背影,林沫狠狠眨了眨雙眼,將想要涌出眼簾的淚水止住。從她六歲那年起,她就在樂音身邊學習鋼琴,接受着樂音對她毫無保留的教導,感受着樂音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樂音對她來說就是第二位母親。可是面對樂音的消沉,她卻無能爲力,甚至連開口勸說都做不到,因爲她害怕觸及到樂音那依然流着血的傷口。
整整十三年的相處,林沫和樂音太熟了,作爲弟子也作爲親人,她親眼見證了樂音的崛起、輝煌、登頂與絕望,她親眼看着樂音從笑靨如花到冷若冰霜,她親眼看着樂音失去動力慢慢沉淪。說老實話,林沫能夠理解樂音的痛苦,哪怕印象已經漸漸消失,對於那個平時溫和好相處,法庭上氣勢如虹咄咄逼人,老是幫窮人打官司的男子,她也有着相當的好感。
可是,林沫無法接受樂音繼續這樣下去,所以她才那麼在意勝負輸贏,因爲她想要激發起樂音的鬥志,哪怕爲此要站在最敬愛的老師的對手席上。
等平復內心當中翻滾的思緒,並將淚水徹底眨掉,林沫轉頭對陳天毅說道:“陳天毅,我們去練習吧,這次的比賽我們一定要贏。”
聽着林沫和樂音的對話,感受着其中蘊藏着的堅毅,同樣下定決心要贏,並在獲勝之後向林沫告白的陳天毅,一臉嚴肅的點頭道:“好,這場比賽我們一定要贏。”
懷抱着對勝利的渴望,兩人迫不及待的坐到,被放置在角落的鋼琴前,開始彈奏那首《夢中的婚禮》。
無數遍的練習下來,兩人對於彈奏這首曲子,早就已經不是得心應手能夠形容的,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閉上眼睛也能準確無誤的彈出來。
可是在彼此情感的交融下,這次的彈奏卻更上了一層樓,陳天毅還好,以頂級鋼琴掌握技能的水平,想要更進一步達到大師級的水平,那是千難萬難難上加難。可是林沫就不同了,她原本距離更進一步只有一步之遙,而現在經過一番和樂音敞開胸懷的交流,她隱隱約約間似乎有了突破的跡象。
按照比較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陳天毅靠着作弊進入頂級,根基不穩很難更進一步。而林沫多年來腳踏實地,一步步積累着達到高級巔峰,只是被突破的瓶頸卡住了。頗有天賦的她在契機到來後,終於打破束縛她的瓶頸,邁步向着頂級衝刺了。
等這遍《夢中的婚禮》彈奏完,陳天毅和林沫相視一笑,笑容當中滿是必勝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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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音離開休息室半個多小時後,終於再次打開了房門。而就在幾分鐘前,陳天毅和林沫剛剛完成最後一遍練習,此時正坐在沙發上休息,爲等會的比賽養精蓄銳。
四個人在休息室待了半個小時左右,其間在林沫的有意串聯下,陳天毅和樂音終於能說上話了,雖然最主要的話題還是鋼琴。
閒聊一直持續到主委會的人來敲門,告知房間裡的四人,比賽馬上要開始,請他們前往大禮堂做好準備。
謝過那個滿頭大汗,到處跑着進行通知的工作人員,四人起身結伴離開休息室,從後臺走到前臺的大禮堂,找到前排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
就這樣又過了十幾分鍾,一個老態龍鍾看上去七十歲的老先生,走上大禮堂正面的舞臺,開口講起慣例的廢話——開幕詞。
而在一旁林沫的講解下,陳天毅才知道這位是自己本家,名字叫做陳迪,是新中華成立以來,第一位得到國際認可的鋼琴大師。由於平易近人的態度,和喜歡提拔後輩的爲人,在整個中華鋼琴界都有着崇高的威望。這次的比賽就是他提出來,原本是爲了選出有才華的新人加以幫助培養,結果卻被人利用了。
陳迪的開幕詞很短,不到三分鐘時間就說完了,然後他便十分乾脆利索的宣佈道:“四手聯彈交流會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