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從巷子離開的陳天毅一行,在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後,終於把車開進了中華對外合作交流事務局四所六處的某個秘密基地。
當然這個所謂的秘密基地,是指對外部無關人員保密,在中華對外合作交流事務局內部,特別是四所與六處人員之間則公開的不能再公開了。
在秘密基地的地下停車場把車停好,陳天毅一行人魚貫下車,由一七二四打頭先走,陳天毅雙手插口袋跟在中間,一七二四那幾個手下則擡着昏迷的聞叔殿後。
在一七二四的帶領下,陳天毅一行人來到了秘密基地的某個房間。
“你先在這等一會,我去查一查這個人的身份,等有消息就來告訴你。當然,因爲不能確定要多久時間,所以你也可以先在這睡一覺,這裡的棉被枕頭都是乾淨的。另外,關於你家裡的那些屍體,這大晚上的,除了我這種值班的人以外,大家都睡下了。因此,我手上暫時沒有足夠的人手派出去,可能得等明天早上我們的人都起來了,我才能安排人去處理。”進入房間後,一七二四指了指昏迷的聞叔,以及一旁的牀鋪對陳天毅道。
聞言,陳天毅平靜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去忙吧,剩下的我自己能解決。”
“那好,我們走。”聽到陳天毅同意的回答,一七二四笑着朝陳天毅點了點頭,接着一揮手吩咐擡着昏迷聞叔的手下們跟上,並轉身離開房間去忙了。
目送一七二四等人離去的背影,直到他們走出房間關上房門,陳天毅纔過去反鎖好門,再躺到牀上蓋好被子補起覺。
離開陳天毅所在的房間後,一七二四先是讓手下們擡着昏迷的聞叔前往審訊室,交給那裡值班的審問員,自己則跑到情報室依靠自己的權限開始查詢情報。
由於中華對外合作交流事務局是個相當高級的特殊部門,所以其情報系統被接入了中華情報信息庫。而這個中華情報信息庫,則是全中華情報網絡結晶的匯聚。
也就是說在這個中華情報信息庫內,有着全中華各個情報部門收集來的所有情報,只要你的權限足夠高。除了核彈佈置圖、兵力佈置圖之類不放入網絡的頂級機密,你能查詢到任何自己需要的情報。當然,這需要的權限之高,就連中華對外合作交流事務局所屬的上級——總政治部的頭頭腦腦們也沒有,也許整個中華也只有站在社會金字塔尖的那幾個人才有吧。
託中華情報信息庫強大能量的福。一七二四隻花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便查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情報。
依靠着電腦椅,看着顯示器上顯示的情報內容,一七二四苦笑道:“哎,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啊,還真是李家那位繼承人想殺陳天毅。這下子事情可麻煩了,我是沒法管了,只能上報讓上面去頭疼了。”
“怎麼了啊一七二四,一進情報室就聽到你在這抱怨。”就在一七二四自言自語時,突然一個女聲從他背後傳來。
“今天不是你值班吧。一七三三,大晚上不睡覺跑來情報室幹什麼。”聽見這個女聲的一七二四,沒有回答女聲的問題,而是頭也不回的反問道。
“你以爲我不想睡嘛,這不是手上有很緊急的事情沒處理完嗎,只能熬夜嘍。”面對一七二四的反問,名爲一七三三的女聲語帶不滿的回答道。
“哦。”聽到一七三三的回答,一七二四淡淡應了一句。不過對於一七三三口中很緊急的事情,卻沒有絲毫要繼續問下去的意思。
原因很簡單,身爲特殊部門的中華對外合作交流事務局。有着非常嚴格的上下級制度,不同等級的人擁有不同的權利與義務。身爲一七二四直屬上司的一七三三,只要不是一些更高級大佬交代下來,非常特殊需要保密的一些事情。便可以對一七二四的任何工作進行視察詢問,這本身也是一七三三的工作之一。而身爲下屬的一七二四,卻不能多嘴去問一七三三的工作,因爲這不是他有資格權利知道的。
就在一七二四應完一七三三回答的同時,一七三三也走到了一七二四的背後,觀看起他身前那塊顯示器裡的內容。而也是在這時。透過顯示器的那點亮光,一七三三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面目——一個大概四十多歲臉上有不少皺紋的中年婦女。
“王聞,漢族,1960年5月21日在雲省昆市某縣出生,幾年後雙親意外去世進入官方福利院。1976年高中畢業參軍,在新兵營時表示突出成績優異,新兵營結束被派往蘭皺軍區某集團軍某團某連下屬偵察排。之後兩年多屢立戰功,總共獲得了一個二等功、三個三等功,因此被調往昆市軍區某野戰營,擔任該營偵察連的排長。”
“1979年2月17日對越自衛反擊戰打響,其所在的野戰營被昆明軍區派入越南境內作戰。在對越自衛反擊戰,及之後幾年的兩山論戰裡,王聞又陸陸續續立下一個一等功、兩個二等功與四個三等功,並被提升爲偵察連連長。1988年,王聞在一次戰鬥中負傷並退役,之後成爲老上司李建國少將的司機兼保鏢。01年末,給李建國當了十二年保鏢兼司機的王聞,被已經晉升上將的李建國,派往照顧剛剛領回家的私生孫子,也就是現在的李家繼承人李炎。後來,王聞便一直作爲李炎的心腹,爲李家服務到今天。”
在心裡默唸完顯示器上顯示的資料,一七三三奇怪的問一七二四道:“一七二四,你查這個人的資料幹什麼。”
聽到一七三三的詢問,一七二四在稍微組織了下語言,然後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給了她。說的同時,一七二四還調出自己查閱的那些情報,一一展示給一七三三看,讓一七三三能夠更好的理解這件事。
聽完一七二四的詳細解答,一七三三眉頭一皺嘆道:“哎,難怪你這麼愁眉苦臉了,事關總裝備部部長李建國上將的親孫子,這件事確實不是我們有資格插手的,上報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除了上報別無他法。可是現在的問題是,當事人之一的陳天毅就在我們基地,他那邊我們要怎麼解釋,總不能不理會吧。”面對一七三三給出的建議,一七二四說出了自己真正爲難的地方。
“確實,這也是個麻煩人物啊,先不說他是我們局的合作伙伴之一,還是剛剛開始合作的那種。光說紀委書記林老爺子的孫女林沫男朋友這個身份,就註定了這件事不可能強壓下去了。”對於一七二四的爲難之處,一七三三也是一臉頭疼。
起生死衝突的兩邊都不是小人物,偏偏在陳天毅成爲中華對外合作交流事務局合作伙伴的現在,他們又沒辦法從這件事裡面摘出去,只能硬着頭皮以儘量不得罪人的方式攙和進去。
揉着眉心思考了半響後,一七三三還是給了一七二四一個建議:“我看這樣吧,對陳天毅那邊你就實話實話,對李炎這邊你就不給王聞上酷刑,兩邊都不得罪,然後把問題丟給上頭去解決。”
“也只能如此了。哎,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我們手握大權風光無限,可又有誰知道我們的苦啊。對外是在走鋼絲,一不留神就會命喪黃泉,隊內還要承受各種各樣的壓力與掣肘,喘口氣都困難啊。”一七二四一臉無奈的嘆氣說道。
和一七三三交流完,一七二四便把面前的這臺電腦讓給她,讓她一個人靜靜查她需要的資料,自己則起身離開情報室去審訊室,交待審問員不要對王聞上那些非人道的酷刑。
審訊室裡,已經從昏迷裡甦醒過來的聞叔,或者說王聞,正在以沉默對抗審問員的詢問。
正當有些不耐煩的審問員,打算來點刺激的玩意逼迫王聞開口時,一七二四推門而入,對着面露興奮的審問員道:“別給他上刑,能問出東西就問,問不出來也無所謂。”
“哦。”聽到一七二四的吩咐,審問員像是蔫了的花,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至於一七二四爲什麼這麼吩咐,審問員沒有絲毫問的打算。
就如先前所說,中華對外合作交流事務局上下級非常嚴明,一七二四雖然不是審問員的直屬上司,不能詢問審問員一些不在其權限範圍內的問題,但同樣無需向審問員說明什麼。
吩咐完審問員,一七二四轉身打算準備離開審問室,回值班室稍微打個盹,等明天再去找陳天毅。
可就在這時,沉默了半天的王聞開口了:“你們是軍方哪個部門的,我不想知道你們爲什麼和陳天毅扯上了關係,只希望你們能幫我隱瞞身份,哪怕殺了我也無所謂,這樣你們可以得到李家繼承人的友誼。”
“我們是總政外合局,我們無意與李家爲敵,但陳天毅是我們的合作伙伴,我們同樣不能背叛他。”聽到王聞的請求,一七二四頭也不會的說道,接着不等一臉死灰的王聞再說什麼,邁步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