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好奇這一次胭脂會從哪兒出現時,一抹緋紅色飄飄然從空中飛向了舞臺,衆人看的眼睛都有些呆愣了。
直到人羣中有人開始鼓掌,衆人這纔回神,一起鼓掌喝彩起來。
胭脂的舞技的確很是高超,讓這些看客看的不禁目瞪口呆的,而且是熱血沸騰的。
蕭雪尋看着那些男人的雙眼,發直的盯着那胭脂的身體猛吞口水,嘴角勾出一抹鄙夷的笑意。
她沒想到的是,這麼多人,那胭脂竟然能發現她嘴角的鄙夷之色。
突然,胭脂手中舞動的緋紅色綢帶,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衝着蕭雪尋的方向飛了過來。
然後在蕭雪尋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她整個人就被那綢帶給捲了起來,接着整個人拔地而起,直接向着高擡上飛了過去。
“啊……”蕭雪尋驚恐的大叫,雙腿在空中一陣亂蹬。
下一刻,她人就已經落在了高臺上。那緋紅色長綢也收了回去。
“你拉我上來做什麼?”蕭雪尋有些氣急敗壞的問道。
此刻胭脂已經舞完,她笑意盈盈的看着蕭雪尋,走進了挑起她的下巴,說道:“小公子該不是第一次來我妃襄閣吧!”
“是又怎樣?”蕭雪尋將胭脂的手拍開,毫不客氣的說道。
“呵呵呵……”胭脂擡起袖子,若蔥白一樣的手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蕭雪尋眉頭緊緊的皺着,說道:“有什麼好笑的。”
胭脂停止了笑,說道:“沒什麼,這也就解釋的通,您爲何不知奴家的用意了。那奴家就跟你解釋一下吧!”
原來這胭脂每次起舞,其實是在選擇入幕之賓。
而每次能有幸被她綢帶打中的人,那就是她所選中的入幕之賓。若是今晚她沒有選擇任何人,那麼就要靠競拍了。
也就是衆人喊價,出價最高者可入幕。
聽完了解釋之後,蕭雪尋衝着胭脂呵呵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不好意思啊胭脂姑娘,我只是一個窮小子。今日來此也只不過是湊個熱鬧。”
下面的一衆人聽了蕭雪尋的話,只想將她從那高臺上給拉下來。
沒錢在這兒瞎耽誤什麼事兒啊!
“下來,你趕緊下來。”
“既然她沒錢,那就開始競價吧!”
人羣中你一語我一語的喊叫起來。
胭脂笑着對蕭雪尋說道:“小公子,被我胭脂選中的人,只要付酒水的費用就行,別的不用另付的。”
蕭雪尋眨巴一下眼睛,說道:“那要多少錢?”
說真的,她是真的不知道才問的。
胭脂笑着回答道:“十兩銀子。”
“十,十兩,那夠我家小半年的開銷了!”蕭雪尋瞪着一雙眼睛無比驚訝的喊道。
十兩對於一般的家庭來說,確實是小半年的開銷,對於貧困的家庭,說不定就是一年的開銷。
她這話一出,就是胭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笑容有些僵硬。
下面的一衆男人十分憤怒的對着蕭雪尋謾罵開來,更有甚者直接拿東西砸向蕭雪尋。
蕭雪尋都巧妙的躲開了。卻不想突然從天而降了一錠銀子。
蕭雪尋雙眼一亮,沒有躲閃,直接伸手接住了。
然後就聽到樓上傳來一個男人戲謔的聲音:“這位小兄弟甚是合左某的心,今日就江湖救急借你五十兩,小公子就好好的享受一下,當胭脂姑娘的入幕之賓的滋味兒吧!”
“呵呵。”蕭雪尋乾笑了兩聲,說道:“謝兄臺的銀子了。”然後轉臉對胭脂說道:“但是我還是不能跟姑娘去,姑娘還是開始競價吧!”說着轉身跳下了高臺。
衆男人看到那被胭脂選中的傻小子,竟然放過了這麼好的機會,開心的嘴巴都咧到耳後根了。
魚兒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拍了拍胭脂的肩膀,說道:“既然這樣,那今晚的第一輪競價開始。起價一百兩。”
魚兒的聲音落下,衆人開始喊價,最後被一箇中年男人以一千兩的價格贏得。
胭脂下去之後,是一個彈琴的小倌兒,那琴聲悠揚婉轉,讓人聽的是如癡如醉的。
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後,蕭雪尋也摸清楚這妃襄閣的人物的出場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魚兒說道:“諸位,今天到了最精彩的時刻,下一個大家猜猜出場的會是誰?”
“該不是花魁虞姬吧!”人羣中有人喊道。
魚兒笑着說道:“對,就是我們妃襄閣的花魁,虞姬姑娘。”
魚兒話音剛落,舞臺的正上空,便有粉色的花瓣翩然灑落下來。
下一刻整個閣內的燈全部熄滅了。
衆人正疑惑不解的時候,舞臺上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四周一片黑色,只有那舞臺被照亮了,顯得那麼的耀眼。
然後在衆人屏氣凝神中,一抹白色從正上空轉着圈兒落下。那人渾身透出來的一股冰冷的氣息,臉上用一塊白紗遮掩,還真的是有一股仙女的味道。
在蕭雪尋的概念中,既然是青樓的人,那就是以賣笑爲生的,自然應該是嫵媚妖豔纔對。
可是這虞姬卻正好相反,那一身的超凡脫塵,根本就不似紅塵之女。
虞姬今日跳了一隻舞,舉手投足間都深深的吸引着這裡每一個人的眼睛。
別說是男人了,就是蕭雪尋一個女子也是看呆了,幾乎回不過神兒來。
虞姬一曲終了,妃襄閣內的燈火再次點亮,衆人這纔回過神來,開始鼓掌喝彩。
虞姬高傲的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女王一般俯視着下面衆人,開口說道:“小女子虞姬,這廂有禮了。”
“虞姬姑娘,聽說今將會在衆人面前摘下面紗,這是不是真的啊!”人羣中突然有人高聲問道。
虞姬眼看不出喜怒哀樂的眼睛掃了一下衆人,開口說道:“是。”
“那就快將面紗摘下吧!我們大傢伙可都等不急要一睹姑娘芳容了!”
“對啊,我們這些人都是專門爲一睹姑娘真容而來的。”
蕭雪尋也是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來不僅僅是看花魁,而是來看着花魁的臉的。
不過,她也很是好奇,這花魁究竟長了一張怎樣的臉。聽着衆人的意思,誰也沒見過這花魁究竟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