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你們能幫我找到她,好好的保護她。無論你們有什麼要求,就算是要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們,我都無怨無悔。”
元武說道。
蕭雪尋只知道元武是喜歡白芊芊的,卻沒想到這其中的緣由這麼深。
白芊芊和元武,無疑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卻沒想到這緣分不是一份善緣,而是一段孽債。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誰欠了誰。
蕭雪尋道:“白芊芊我是一定會救回來的,但這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蕭雪尋想,白芊芊也不希望自己再欠元武什麼人情了吧!
“但是,你若真的覺的虧欠了白芊芊的話,那就將白伊國的人全部放了吧!”
“雖然你一直以來待他們都很好,但他們終究不是自由之身。”
元武道:“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爲何?”蕭雪尋不能明白:“你能用那麼一大筆銀子養一些閒人,爲何就不能放了他們。那樣你不也可以省下一大筆開銷嗎?”
元武苦笑一下說道:“你說的沒錯,可是你不知道,他們囚禁在我的王府內,或許還有些活路。”
“一旦出了我的王府,白伊人,便猶如雙腳跳進了火坑,便再見不得天日了。”
蕭雪尋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也就是說,你不放他們,是在保護他們?”
“準確的說,我只是想要保護芊芊。”
元武不是什麼聖人,有着他的自私。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一個白芊芊。
“是因爲白芊芊身上的秘密嗎?”蕭雪尋問道。她找不出別的什麼原因。
元武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她。但蕭雪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西涼大敗,主將元武被生擒的消息很快在西北各國傳開。
西涼王元辛立刻派了新的大將軍到前線頂上。
同時又緊鑼密鼓的聯繫更多的國家加入到反抗禦國的當中。
御痕將元武的話聽了進去,並沒有派遣使臣到汴梁城與元辛和談。
他派暗探悄悄的潛進汴梁城打探元辛的動態。
得知元辛依舊死性不改後,決定給西涼來個釜底抽薪,讓他永不得翻身。
同時,也是給西北部各小國一個借鑑,讓他們永遠打消反抗禦國的想法。
蕭雪尋和御痕兩人易容後潛入元辛派出聯絡各國的使臣團內。
近幾年西涼的勢力越來越大,西北各小國都很怕西涼王,因此西涼的官員到各小國,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河東王,吾王欲以御國交戰,請您援助,河東王不會不同意吧!”
西涼使臣並沒有有求於人的態度,反而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河東國乃彈丸之地,與其說是國,倒不如說是一個獨城。
而這一個獨城能夠存在五百年而不被別的小國吞併,自然有他的道理。
歷代的河東國主都非常善用聯姻之術。他們的女兒不僅各個長的傾國傾城,文采也十分出衆。
她們長大後會嫁給各國的君主爲後,以此來保護河東不被人欺凌。
而這一代的河東王是個情種,只娶了一位王后。
偏偏這王后的身子骨又不好,只生下了一兒一女便再也沒能受孕。
也許是天要亡河東,小公主十歲的時候,染上了不治之症,夭折了。
王后傷心過度,沒兩年也跟着離世。
而河東王並沒有因爲王后的離去而續絃,依舊遵守這當初的誓言,堅守着那份愛。
河東地方雖小,但卻是一個富庶之地,是各國爭相搶奪的地方。
如今沒有了各國的聯姻,自然成爲了必爭之地。
而這些人中,卻無人敢於西涼相爭。
而西涼到了今天才敢對河東伸手,是因爲半個月前,河東王的胞妹,山林王后仙逝了。
而後西涼王將自己年僅十五歲的女兒元和公主,嫁給了已到不惑之年的山林王爲後。
成性的山林王自然高興的接受了。
從此河東便再也沒有靠山了。
河東王本無意參與其中,而且他除了銀兩外,真的沒有什麼可援助西涼的。
整個河東城也不過萬人,哪兒來的軍隊借給西涼打仗。
河東王知道元辛這是要吞併河東,可卻無可奈何。
蕭雪尋和御痕得知河東王的心事後找到了河東王。
“你們是誰?”大半夜的,書房內突然多出兩個不速之客,河東王嚇的臉色都變了。
他欲喊侍衛的時候,御痕上前點了他的啞穴,他嘴巴張張合合卻始終說不出一個字來。
蕭雪尋上前說道:“河東王不必驚慌,我們無意傷害你,只是有些事情想與你談談。”
河東王說不出話,只是惱羞成怒的瞪着他們。
御痕道:“朕本無意冒犯河東王的,只是你大喊大叫的恐惹來不必要的人。你若答應不喊叫,朕便你的穴道。”
河東王一聽來人自稱朕,便知曉對方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御痕他的啞穴後,河東王立刻問道:“你究竟是誰?”
“朕乃御國新皇御痕,這是朕的皇后蕭雪尋。”御痕簡單的介紹了兩人的身份。
河東王一聽兩人的身份,似乎知曉了兩人的來意,說道:“寡人也不想與西涼王串通一氣的,可是寡人被逼無奈。”
“天要亡我河東,寡人心有餘而力不足。今日寡人落於新皇之手,寡人也無怨,只求新皇能善待我河東百姓。你們動手吧!”
河東王一臉絕望的閉上眼睛說道。
蕭雪尋道:“河東王,我們並無意傷害你的性命。”
“那你們深夜造訪所謂何事?”河東王疑惑的問道。難不成串門子,他可不那麼認爲。
御痕道:“我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願意與西涼合作還是與朕合作。”
河東王一愣,說道:“與你合作?”
“怎麼,河東王不願?”蕭雪尋問道。
“不,不……”河東王趕緊擺手,說道:“元辛爲人殘暴,寡人無論是與他合作還是不與他合作,最後的結果無疑是被西涼吞併。”
“我做不做王都無所謂,只是可憐我河東的百姓將會活在水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