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雖然司空御痕沒有說什麼,可蕭雪尋知道,他的心裡肯定是很擔心的。儘管蕭雪尋清楚司空御痕對於離媛媛的情感只是止步於兄妹,可她的心裡總會有些酸意,儘管她知道司空御痕心不屬離媛媛。
徹夜漆黑的天空像是了一道口子,有亮光慢慢傾瀉下來,落到大地上,關懷了萬物。朝陽蓬勃的氣息讓離媛媛本來難受的心難得有點好轉。
可在她站到宮殿門口前的時候,心裡不禁一揪,等舒展開來的時候又是一暖,以及歉意。
“御痕。”離媛媛垂着腦袋,低聲喚了一聲背對着她的男人。
“嗯?”男人似乎應回離媛媛的聲音,等他轉過身子的時候看着離媛媛的眼神閃了閃,“回來了就好。”
司空御痕將夜宿外面的離媛媛暗暗打量了一番,確認離媛媛沒什麼事後,他的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離媛媛跟他由小長大,是個怎麼樣的女子他是一清二楚,心性單純不說,遇上了危險也是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人。這樣一個“傻妹妹”,怎麼可以不讓司空御痕擔心。
離媛媛有些緊張的心,在看到司空御痕好看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便舒了一口氣。
還好司空哥哥不生氣。離媛媛心想着。
“御痕,是,一直都在這裡等媛媛嗎?”離媛媛注意到她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司空御痕一直站在門口處,便以爲他是整夜都在等自己。離媛媛想着,不知不覺心裡開始暖了起來。
司空御痕聞言,眼眉立馬又豎了起來,幾秒過後又鬆了開來。他扯了扯一抹笑容,沒有說話,就徑直回到宮殿中了。
留下了還在感動中的離媛媛在陶醉着,又不明所以司空御痕怎麼走了?而司空御痕他總不能說出是因爲昨晚他要追出去尋找離媛媛而被蕭雪尋一生氣,就趕了出來守門口吧。
司空御痕想起那個口是心非的小女兒,心坎裡是全暖了。
自從昨晚從蓮池回來,兩個人爭論不休了好一會,結果冰釋前嫌,依然如好。可就算這樣,也抵不住蕭雪尋的小脾氣。所以就有了司空御痕被“轟”出門,曰其名爲:“等着媛媛安全回來”。
正在用早膳的蕭雪尋聞見腳步聲,頭也沒擡就出聲道:“粥給你盛好了,怎麼樣?放心了吧。”蕭雪尋依然在低頭吃着粥,悶悶的聲音讓司空御痕忍不住愉悅起來。
司空御痕幾步走到了蕭雪尋的身後,一把抱住了她,“你啊你啊……”他對於蕭雪尋很是無奈。
“我餓了,你餵我。”司空直接在蕭雪尋旁邊坐下,張着嘴。
蕭雪尋惡惡地瞪了一眼司空御痕,結果發現他別無所動,無奈之下,只好就自己剛剛還在吃着的粥一勺勺地放進了司空御痕的嘴裡。
偌大的宮殿中,除了有幾個宮人在外殿打掃,內殿中盡是兩人的歡笑聲。
“皇上,邊疆皇子和公主將要辭行了。”在侍衛在司空御痕和蕭雪樂的尾聲稟告着進來。
司空御痕與蕭雪尋對視了一眼,聽到簾外的聲音,蕭雪尋繼續爲司空更衣。
“知道了,下去吧。”司空御痕出聲,接着傳來的就是腳步聲遠去的聲音。
“走吧。”盛裝的蕭雪尋將大國的女子的風範一穿盡然,牽起了緊緊便裝就俊郎無限的司空御痕,一道出去。
“邊疆皇子和尤里公主真的要這樣快就離開我國嗎?”司空御痕客套地說着。
坐於馬上的英俊男子拱了拱手,“君王客氣了,我等小國實在不易長留貴處。身爲邊疆室子,還是有自己的指責的。”黎陽淡然說着,轉眼視線便落到了美麗的蕭雪尋身上。
今天的她,以一簾仿雪長裙爲衫,潔白無瑕,一如她的人。今天的她,脣塗脂紅如火,像極了她的性格和脾氣。今天的她,美得美絕倫寰,簡直讓她移不開眼。只是,她牽着司空御痕的手,讓黎陽覺得很是刺眼。
“一路好走。”蕭雪尋微笑着看黎陽。
黎陽點了點頭,道:“會的。”
一行人上,兵將三百,以黎陽騎馬爲首,尤里公主的馬車居中。這樣的風景在於城門外,很是顯眼。
黎陽看着蕭雪尋的目光微微動容,那懷了天下大志的人原來也有所拌。
“時辰不早了,陽皇子也該上路了。”司空御痕的聲音突然而至,沒辦法,他就是看不得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的男人會這樣看着雪尋。當然,除了端兒以外。
可能是聽見了要離開的話語,馬車邊上的車簾被撩起來了。
“御痕哥哥,你真的不肯答應尤里,與尤里聯姻嗎?”少女探出了頭,吵着司空御痕這邊大喊。
少女的靈動被頭上的邊疆風域完全襯托了出來。大抵是異域的大膽讓尤里說出了中土女子都不敢出言的話語。裸的求愛,卻不見她的臉臊。
最起碼的這點,蕭雪尋是佩服的。
司空御痕不言,只是搖了搖頭,拒絕的意思十分明顯。
尤里雖然心傷,看到了司空御痕身邊的蕭雪尋,還是放下的車簾,去認命。
本來轉過身了黎陽突然轉了回來,他一下子就翻身跳下了馬。黎陽張開了懷抱,朝着蕭雪尋他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對蕭雪尋所示的,不然還會跟司空御痕一個大男人司空御痕擁抱麼?
蕭雪尋明白,很自然地鬆開了司空御痕的手,走上前與黎陽相擁在一起。
縱然司空御痕的心裡如同百味交集,也只有在一邊看着的份。
看着他們抱在一會都有十幾秒了,司空御痕也實在是。怎麼看也覺得是刺眼,他跨步上前,將蕭雪尋拽了過來。
蕭雪尋失重,措不及防地掉進了司空御痕的懷中,有點溫暖。
司空御痕一臉防備地看着黎陽,儘管他知道,黎陽是在告別,是在祝福雪尋找到了幸福。
黎陽和尤里離開了,一路上,行隊慢走。
這一生美好,蕭雪尋也不想那麼快就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