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我……”蕭雪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潛意識裡,她並不想把關於那兩個人的事情說出來。她有些膽怯的瞟向了司空御痕。
司空御痕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你沒事吧?”
蕭雪尋有些心虛的點頭道:“沒事。”
“天色不早了,回宮吧。”司空御痕什麼都沒有問蕭雪尋,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這樣對她不聞不問的,倒是讓蕭雪尋有些心情糟糕了。
馬車上,司空御痕和蕭雪尋沉默了很久後,蕭雪尋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皇上爲什麼都不問問我被誰抓走了?抓我做什麼?我又是怎樣回來的?”
司空御痕原本坐在另一邊閉目養神的,聽到蕭雪尋的疑問睜開眼睛,看着她很是認真的說道:“你若想說,朕會仔細的聽,你若不想說,朕也不會逼你。”
聽了司空御痕的話,蕭雪尋心裡總算是安了一些。但她還是不想將那兩個人的事情說出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回到宮中已經戌時過半,小安早就站在關雎宮的大門口翹首以待了。看到蕭雪尋平安的回來了,她高興極了。
從第二天開始,全宮上下都開始忙碌了,各國使臣已經陸陸續續的趕來聖麟了。各項事務都需要安排,司空御痕忙的幾乎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司空御痕自己很忙,沒有時間陪蕭雪尋,司空浩南又不是個靠譜的託付者。所以蕭雪尋又被“禁足”在了關雎殿內。
最近司空御痕來關雎殿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開始的時候一天還會有一個時辰陪她,後來變成了一刻鐘,再到現在只是看一眼就走。
蕭雪尋知道他很忙,雖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也不會心生怨念。
“小安,這些都看完了,你去幫我換幾本吧!”
無聊的日子裡,蕭雪尋只能拿書來打發時間。這樣一來,時間也過的快了一些,還增長了好多知識。
小安走後,蕭雪尋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沒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關雎殿。”突然門口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蕭雪尋睜開眼睛,疑惑的走到門口看看,竟然看到皇太后身邊的桂嬤嬤帶着十幾個宮女內侍站在門口跟侍衛爭執着什麼。
桂嬤嬤凶神惡煞的對着侍衛說道:“你們看清楚了,本嬤嬤可是奉了太后的懿旨來此搜查的。”
守門的侍衛不卑不亢的說道:“吾等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再此守着的。皇上有令,沒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關雎殿。”
“你……好,你等着瞧。”桂嬤嬤看守門的人油鹽不進,一甩胳膊,率領衆人離開了。
蕭雪尋疑惑,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到了那個皇太后,派那麼多人過來。她這十幾天了,可是連關雎殿的大門都沒出過。
正在蕭雪尋胡思亂想的時候,小安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一不小心竟然踩到了裙角,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蕭雪尋趕緊走過去將她扶起來,然後將散落在地的書本撿起來,一邊撿一邊說:“小安你這是怎麼了慌里慌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身後有狼呢!”
小安幫蕭雪尋胡亂的將書撿起來,然後快速拉着蕭雪尋進了屋,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蕭雪尋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安,問道:“究竟怎麼了?”
小安定了定身說道:“姑娘,出大事兒了!”
蕭雪尋有些愣怔的問道:“什麼大事兒讓你這麼慌張?”
“月妃滑胎了!”小安說道。
蕭雪尋冷笑了一下,說道:“月妃滑胎了,你這麼慌張做什麼?”
“姑娘……”小安一臉爲難,說話猶猶豫豫的。
蕭雪尋看她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又不敢說,問道:“究竟怎麼了?”
小安深深的皺眉,重重的嘆口氣,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定一樣,一咬牙說道:“姑娘,奴婢懷疑害月妃滑胎的是華純公主。”
“你說誰?華純?怎麼可能,她只是個孩子。”蕭雪尋不相信的擺手說道。
小安說:“姑娘,奴婢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今天中午奴婢去御膳房取膳食的時候,看到華純公主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月妃熬的粥裡放了什麼東西進去。”
蕭雪尋笑了笑說:“你也說好像,沒準公主只是看看那粥什麼樣子,聞聞味道而已。小孩子好奇心都很重的。”
小安說:“不是的……”
“放肆,怎麼哀家親自來了,也進不得這院子嗎?今天哀家就是要進去,哀家倒要看看,你們想要將哀家怎樣。”
蕭雪尋聽到外面隱約傳來了皇太后的聲音,及時的阻止了小安的話。一開門,就看到皇太后率領着一衆人涌了進來。
蕭雪尋和小安趕緊出來行禮:“見過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太后沒有理會她們二人,直接對着進來的人說道:“搜,給哀家仔細的搜……”
衆人得到命令很快的衝進了殿內,然後室內翻東西的聲音乒乒乓乓的響了起來。
小安不安的抓住了蕭雪尋的衣服,蕭雪尋回頭拍拍她的手,然後說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太后如此動怒,要搜查奴婢的住處?”
啪……
皇太后什麼話都沒說,甩手給了蕭雪尋狠狠一巴掌,直接將她扇倒在地。
“姑娘……”
小安擔憂的想要去扶她,皇太后冷聲喝道:“誰也不許扶。”
小安嚇的顫抖了一下,剛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擔憂的看着蕭雪尋。
蕭雪尋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掛着血絲。她不清楚皇太后爲什麼對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
起來後,她先是對着小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礙,然後擡頭看着太后再次問道:“太后,不知奴婢犯了什麼錯,要……”
啪……
皇太后甩手又是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蕭雪尋的臉上。
小安嚇的都哭出來了,雙手捂着嘴巴不敢出聲。
蕭雪尋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她不是沒被人打過耳光,可是哪一次也沒有這一次來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