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雲覆雨一番後,司空御痕抱着蕭雪尋,說道:“重陽快到了,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
“皇上,出事兒了皇上……”遠海突然在門外說道,聽聲音好像是什麼急事兒。
司空御痕有些煩躁,他好不容易和蕭雪尋能說說話,就被這廝給打斷了。不耐煩的問道:“怎麼了?”
“聆雨軒的人來報,時修容出事兒了。”遠海說道。
“時修容?她怎麼了?”司空御痕還沒說話,蕭雪尋滿臉疑惑的問道。說着就開始催促司空御痕穿衣起牀。
司空御痕問道:“你和這個時修容關係很好?”
蕭雪尋疑惑的看一眼司空御痕,問道:“你不知道時修容?”
司空御痕想了想,實在是想不起來這人的面容,搖頭說道:“我爲什麼要知道她。”
蕭雪尋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她就是今晚過生辰的那位。她可真夠悲哀的,當了你這麼多年的女人,你竟然都不記得她。”
司空御痕湊近蕭雪尋,說道:“因爲我的心裡只裝的下一個你。”
蕭雪尋臉一紅,推了一下司空御痕,說道:“快點兒吧,聽遠海的聲音,好像事情挺急的。”
司空御痕和蕭雪尋穿好衣服出門,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兒?”
遠海眉頭緊皺,看了一眼蕭雪尋,低垂着腦袋說道:“回皇上的話,不好說。聆雨軒現在亂成一鍋粥了,皇上邊走,奴才邊說吧!”
“走。”司空御痕點頭,冷着臉應道。
遠海見蕭雪尋也要着去,說道:“皇貴妃娘娘也要去嗎?”
蕭雪尋看着司空御痕問道:“不行嗎?”
“當然可以。”司空御痕說道。
遠海想要說什麼,但聽到司空御痕的話,也只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路上,遠海將來通報的人說的話,都講給司空御痕和蕭雪尋聽。
事情的大概就是,時修容今日生辰,皇后在長樂宮爲她擺宴慶生。宴席上各嬪妃多多少少都送了禮物。
時修容回到聆雨軒後,將禮物各個打開來看。卻不想其中一個盒子打開後,裡面裝着一個奇怪的東西。
時修容好奇的拿起來,想要看那是什麼東西,卻不想那東西竟然是活的,一口咬上了時修容的胳膊。
時修容一聲慘叫,想要將那東西甩開,卻不想那東西竟然很快順着血口鑽進了時修容的身體內。只是片刻的功夫,時修容就一命嗚呼了。
蕭雪尋聽完後問道:“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遠海搖搖頭說:“聽那些宮女說,是一個紅色的小東西,只不過幾寸長。盒子剛打開的時候,那東西成環狀,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像是一手鐲。可拿起來,誰承想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情。”
司空御痕眉頭緊鎖,渾身上下透漏着陰冷的氣息。是誰這麼膽大,竟然敢在他的後宮用這種東西?若讓他查出,絕不會饒了她的。
司空御痕和蕭雪尋趕到的時候,聆雨軒的所有宮人都跪在門外,沒有一個敢進去的。
蕭雪尋和司空御痕進門,當看到地上的時修容是,蕭雪尋竟嚇的差點兒叫出聲來。
她雙手死死的捂着自己嘴巴,眼睛瞪的的,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司空御痕將她攬進懷裡,說道:“害怕就不要看。”
蕭雪尋搖搖頭,磕磕巴巴的說:“不,我不,不怕。”
司空御痕走過去仔細的觀察,時修容僵直的躺在地上,雙眼的睜着,眼球暴突出眼眶,好像下一刻就要掉出來。她的臉色發黑,脣色發紫。很顯然是中了毒。
掀開袖子,右手小臂之處有一血口,血跡還未乾涸。很顯然那東西就是從那裡鑽進去的。
司空御痕看後說道:“遠海,馬上宣刑部來人進宮查看。”
“是。”遠海趕緊走了出去。
司空御痕問道:“那東西是從哪個盒子裡爬出來的?你們知道是誰送的嗎?”
跪在地上的宮女顫顫巍巍的擡頭,看了一眼蕭雪尋後立馬底下頭去,哆哆嗦嗦的說道:“皇,皇上饒命。奴,奴婢不敢說。”
“不說拖出去斬。”司空御痕冷冷的呵斥道。
那宮女一聽這話,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她擡頭再次驚恐的看了一眼蕭雪尋,然後顫抖着手,指向了桌子上一個方形的梨花盒子。
蕭雪尋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雙眼猛然睜大,瞳孔瞬間鎖緊。怎麼可能?不可能?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撒謊。”蕭雪尋眉頭皺的緊緊的,冷聲說道。
司空御痕剛要拿起盒子查看,就聽到蕭雪尋這麼一聲吼,眉頭微皺,想到了什麼?
“奴婢,奴婢沒有說謊,沒有……”那宮女驚恐的搖着腦袋,頭在地上砰砰的磕着頭,說道:“皇上明鑑,奴婢說的句句屬實。”
蕭雪尋看着司空御痕,不驕不躁的說道:“皇上,這裡面一定有蹊蹺。臣妾送給時修容的,明明是一對翡翠耳環,怎麼到了聆雨軒,卻變成了不知爲何物的活物?請皇上明察。”
司空御痕聽完蕭雪尋的話,點頭說道:“果然如此。愛妃不急,等刑部的人來了,自然會查的一清二楚的。”
司空御痕說着攔住蕭雪尋,將她帶到了偏殿。
刑部的人大半夜的被皇上召進宮內,臉上有些被打擾了清夢的睏倦。
但進門看到司空御痕後,那瞌睡蟲立刻飛走了,滿臉精神的朝着司空御痕跪拜道:“臣等參見皇上。”
司空御痕說:“不必多禮了。先去看看時修容的死因吧?”
“是。”那人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骨瘦如柴,好在個子不是太高,不會顯得太顫。
他的身後跟着一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嘴巴下留有一小簇山羊鬍子的中等身材男子。
那男子身上揹着一個黑色的工具箱。大概是仵作。他繞着時修容轉了一圈,然後招來一宮女,說道:“你仔細的檢查一下娘娘的身體,看有沒有別的傷口。”
那被點到的宮女嚇的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如紙。她顫抖着身體向後退着,說道:“大人,大人放過奴婢吧,奴婢從來沒碰過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