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主持人海子的叫喊聲,蘇曼娜錯愕地轉身回到臺前,她勉強衝海子笑了笑,不知所以然。
光頭滿臉淫笑地走了過,他將一瓶啤酒送到她身前,蘇曼娜沒有接他的酒。主持人海子忙遞給光頭一個話筒,並且笑道:“蘇小姐,今天晚上是這位先生的生日,你就接下吧!他花一千元點了你的一首歌,這在我們酒吧是頭一回,從來沒有客人像他一樣出手這麼大方。”
“蘇小姐,我今天快活至極,賞個臉,唱了這瓶酒?”光頭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蘇曼娜,而且他還時不時踮着腳,欲偷看蘇曼娜的酥胸。
劉永誠早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頓,他心想,酒吧的人實在是太複雜了,而且人數過千,光頭今天過生日,一定有許多的孤朋狗友在酒吧裡爲他慶祝。因此,他沒有輕舉妄動。
儘管蘇曼蘇心情好的時候也唱點小酒,但是在這種場合下,無論客人出多少錢點她的歌,她絕對不會接受喝酒這個要求,她明白客人是上帝的道理,只好違心地笑道:“對不起,我不會喝。”
“一瓶啤酒不會酒死人的,你就喝了吧!”光頭開始動怒了……臺下頓時歡呼起來,他們用手中的小木杯整齊地拍擊着桌面:“喝!喝!喝!……”
海子見蘇曼娜無動於衷,於是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蘇小姐,他是T市公安局吳局長的兒子,此人得罪不得,你就喝了吧!”
蘇曼娜把海子的話當作了耳邊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轉身便要離開。臺下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拍打桌子的聲音與叫喊聲震耳欲聾,海子忙跑過去拉住蘇曼娜,輕聲地勸道:“蘇小姐,你不能這樣做,如果你走了的話,我們酒吧肯定會被那幫混蛋砸了,我求你別在這個時候離開,我幫你勸勸光頭。”
“吳局長的兒子又怎麼樣?我不會喝酒,他就可以強迫我喝嗎?”蘇曼娜憤憤地說道。
海子笑道:“蘇小姐,其實客人上臺來敬酒是件很正常的事,來這裡演出的人不計其數,我還沒有見過像蘇小姐脾氣這麼暴躁的。”
“哼,無論如何我不會接受喝酒這個要求。”
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到後臺等着,我幫你勸勸他。”
他笑着來到臺前,光頭怒火中燒,不過站在臺上,爲他不想原形畢露地大發雷霆,“海子,蘇小姐怎麼退出去了?”
臺下剎那間譁然如火。
海子微笑着對臺下的衆人說道:“各位,今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因爲蘇小姐的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不能喝酒,再說她也不會喝,大家還是多多海涵。”
他的話似乎並沒有勸住臺下的人,他們齊聲叫喊着:“蘇小姐!出來!蘇小姐!出來!……”
光頭雖然腦子有些昏昏沉沉,但是他聽信了主持人的話,笑道:“兄弟們,別爲難蘇小姐了,這瓶酒就請海子陪我喝!”
海子忙接過酒,他與光頭碰懷後將一瓶啤酒咕噥咕噥地一飲而盡,臺下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我唱一首生日快樂歌送給你,等下蘇小姐就會登臺演唱你點的歌了。”海子對光頭笑道。
光頭欣然地點了點,並開始用手掌爲他打節奏,臺下的人也跟着海子唱起來,劉永誠坐在臺下將酒瓶裡最後一點酒喝盡,然後用力將瓶子摔在地上,由於當時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臺上,瓶子破碎的聲音並沒有打破如火如荼的氣氛,只是臨近的幾個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但是也沒有上前過問。
海子油腔滑調地衝光頭說道:“光頭是水,蘇小姐是茶,下面一句是什麼?”
豬頭豬腦的光頭這下反應到是挺快的,他興奮地叫道:“我泡她!”
“————”臺下歡呼着,偶然還有幾個小流氓使勁地吹着口哨。
劉永誠臉色鐵青,幾欲衝上臺去狠狠地教訓那個光頭,不過他還是努力剋制住了自己地獸性,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酒吧裡面至少有一半人來陪光頭開心,他如果貿然衝上臺去,分明是以卵擊石,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即便現在奈何不了他,日後算帳也不遲,何況光頭並沒有對蘇曼娜做出出格的事。
其實蘇曼娜反而佔了上風,她當着衆人的面拒絕了光頭,若不是海子解圍,那頭死豬還真下不了臺。
海子是一個很會煸情的人,他笑道:“吳先生,你真的要泡蘇小姐嗎?”
“當然,我吳章能說出口的事就能做到,在T市誰不知道我吳章啊,兄弟們,你們說是嗎?”
臺下的人立即應道:“是!”
海子說道:“愛一個人好難,愛兩個人好玩,愛三個人了不了難。”
臺下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光頭赧紅着臉笑道:“海子,你還真會侃人?行了,我下臺陪兄弟們唱酒去了,你叫蘇小姐上臺唱歌吧!”
蘇曼娜上臺後,唱起了《看我七十二變》,熱歌熱舞的她迷得臺下的人直抹口水,他們用手中的小木杯狂擊着桌面,唱完後臺下的人齊聲叫道:“蘇小姐,再來一首……”
光頭神出鬼沒地躥上臺,捧着一束玫瑰花,“蘇小姐,你的歌真是唱得太好了,我再點一首,你唱嗎?”
蘇曼娜並沒有拒絕他送的花,接過花後,笑道:“今天晚上我不想唱了,吳先生想聽我唱歌的話,明天晚上可以再來B——BOSS。”
“我出兩千元,你唱不唱?”說畢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用手擺動着。
海子忙過來說勸道:“蘇小姐,難得吳先生這麼賞臉,你就再唱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