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爾玉注意到,胡自榮大約四十多歲將近五十歲的樣子,楊大全和易興飛則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說說你們那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麼?”李爾玉向他們問道。
三個人便各自說了,他們三個人都出去了,胡自榮和楊大全說他們出去存了錢,買了點東西,沒有結伴,是單獨行動的。胡自榮是十點鐘左右回來的,楊大全是十點多了。
而然後易興飛也說是出去轉了轉,但出去後才發現沒帶卡,便在外面轉了轉,玩了一下,然後是十二點多的時候回來的。
他回來的時候,另外三個人本來都已經睡了,但都被驚醒了。楊大全和王根生很困,很快又睡過去了。胡自榮年紀大一點,睡眠淺一些,直到易興飛也上了牀,他才睡着了。
“那易興飛你確定你睡覺的時候鎖了門?”李爾玉向易興飛詢問道。
易興飛這時似乎並不太肯定了起來,有些猶豫地道:“我記得應該是鎖了……”
“我是問能不能確定?”
易興飛搖了搖頭,“我不能完全肯定,記得不是完全清楚。”
李爾玉又問道:“那你第二天什麼時候去存錢的?”
“我第二天……白天要幹活,晚上去存的。”
“晚上什麼時候?”
易興飛有些猶豫地道:“晚上應該是十來點了吧。”
李爾玉又轉頭向丟錢的王根生問道:“你昨天錢放在哪?給我演示一下。”
王根生走到他牀邊,拿起了枕頭,說道:“我的錢就藏在這個枕頭裡面,而且朝下面放着。而且我放錢的時候,根本沒人看見。”
李爾玉問道:“那你這錢是什麼時候放的?”
王根生想了一下,道:“我應該是他們出去後放的,時間大概是八點左右。”
李爾玉觀察了一下,宿舍比較小,是上下鋪,所以只有兩張牀,而且是相鄰地放着。
“你們四個人是怎麼睡的?”李爾玉又向王根生問道,秀眉微蹙。
“易興飛睡在這裡,楊大全睡這……”王根生指了一下。易興飛睡在跟王根生相鄰的下鋪,楊大全睡在王根生的上鋪,胡自榮睡在易興飛的上鋪。
李爾玉點了點頭,觀察着牀上的枕頭。他們的枕頭是統一的顏色,都是那種專用的綠色的。李爾玉突然對易興飛說道:“你的枕頭怎麼是新的?”
“哦,我的枕頭裡面的棉花有點薄了,所以我去換了一個。”易興飛看起來非常的憨厚。
李爾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轉頭向那幾個人問道:“你們那天晚上都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胡自榮答道:“我和楊大全是一塊出去的,只是沒有同路,我們走的時候應該是七點半左右。”
易興飛答道:“我是七點四十五左右出去的。”
李爾玉點了點頭,又對他們問道:“你們幾個人,那天出去的時候有沒有誰忘記拿什麼東西?”
三人都答沒有。
可這時王根生卻突然說了句:“易興飛你那天好像沒拿手機吧?我在宿舍聽見你手機響了。”
易興飛似乎是恍然大悟地說道:“哦,是的是的,那天我是沒帶手機。”
直到這時,易興飛的嫌疑應該是很大了,幾個室友都用懷疑地眼神看着他。只是現在還沒有確實的證據,不好開口。
“景瑤,你在這裡看着他們,我出去一下。”這時李爾玉對景瑤交待道。
“嗯,好,你去吧。”
“那個王根生,你跟我出來一下。”
王根生便跟着李爾玉出去了。來到外面,李爾玉對他說道:“你們這枕頭,是在哪換?你帶我去看一下。”
“在物料部,這枕頭外面沒有買的。走,我帶你去。”王根生說着,就帶着李爾玉來到了物料部。
因爲是晚上,物料部的人已經下班了,王根生在路上打了個電話,才把他們叫來的。
他們來了後,李爾玉就問道:“麻煩你們幫我介紹一下,那天易興飛來換枕頭是個啥情況啊?”
那工作人員疑惑地說道:“易興飛?他沒換枕頭啊?”
李爾玉心裡一涼,難道易興飛是在外面買過了一個枕頭?那就不好查了。
“就是我宿舍的那個易興飛,他沒來換枕頭嗎?”這時王根生在旁邊說道。
“是,我知道,不是就一個易興飛嘛!他只是來拿了一個枕套。”
李爾玉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從物料處一出來,李爾玉又叫住王根生:“等會回去,你們宿舍這幾個人,平常都有些什麼愛好?”
王根生想了想,道:“也沒感覺有什麼愛好啊?就是那個易興飛喜歡打牌,而且經常聽他說輸錢什麼的。”
“他在哪裡打牌?遠嗎?”
“不遠,就在那邊,有個麻將館,他一般都是去那裡的,我都在那見過他幾次。”王根生指着一個地方說道。
“行,那你現在就帶我去看看。”
到了那麻將館,李爾玉便把那老闆叫了出來,詢問了一些情況。然後,便和易興飛回到了宿舍。
“易興飛,我們剛纔已經調查清楚了,錢就是你偷的,你還不如實招來?”李爾玉一回去,就開門見山地對易興飛說道。
“我……我沒偷啊!”易興飛儘管顯得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否認道。
“你還說沒偷?我問你,王根生丟錢那天和第二天,你明明是去賭博了,爲什麼要撒謊,說自己只是出去逛去了?”
易興飛眼珠慌亂地轉了兩下,道:“我打麻將這事肯定不好在你警察面前說啊,我不是怕你抓我嗎?”
李爾玉笑了一下,道:“行,這個理由,我就算你成立,不過,我們剛纔在麻將館瞭解到,那天,你可是打得很大的,結果,手氣特別不好,把自己帶的五千塊錢輸了個精光,還借了老闆娘一千塊錢。”
易興飛的臉色上更加慌亂了,卻還是爭辯道:“沒錯!那又怎麼樣?這就能證明我偷了王根生的錢?”
李爾玉笑了一下,“這自然不能直接證明你偷了王根生的錢,不過,這至少證明,你有很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