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爾玉順利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監控錄像,還順路在周圍走了一圈,這個醫院是新醫院搬過來還不到一年的時間,老醫院的位置在以前的老城區。
這個醫院的旁邊有兩個小區,一個叫做金沙,一個叫做柳舍,都是一般的居民小區,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唯一要注意的是,在醫院的東邊和北邊,都是建築工地,而且都是醫院的擴建工程。
建築工地上人多事多,李爾玉覺得,他們可以先從建築工地上面開始排查。
不過,最先做的,還是先找到屍源。
屍體的臉都變成了那個樣子,現在這具屍體就是身份不明,在屍體的身份明確之前,他們只能摸排,而不能進行有效的排查。
在收集到足夠的線索之後,李爾玉就回了警局。
她不太明白喬川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讓曹軒頂替了付清佐的位置,要說這件事喬川不知情,李爾玉是絕對不相信的。
可是,喬川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一點纔是然李爾玉想不明白的。
當她回到警局的時候,辦公室裡面只有青姐和景瑤,喬川卻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青姐?喬隊人呢?”
她環視了一眼四周,心裡有了一個不太靠譜的猜測。
“喬隊讓我們對比一下最近的失蹤人口,他好像去下面了。”
青姐口中的下面就是以前付清佐經常待的解剖室,也就是說,喬川現在和曹軒待在一起?
雖然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可是李爾玉並沒有貿然的跑下去找喬川,現在她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季陽晨的通緝令已經隨着審判者落網的消息傳播出去了,付清佐又被喬川不知道弄去了哪裡,現在整個刑警大度的主要骨幹少了一半,只有自己,景瑤和葉冷青了,當然,還包括了一個忽然變得神神秘秘的喬川。
李爾玉做起了平時季陽晨做的事情,將整個洪洞市的流動人口篩查出來,進行交叉對比,鎖定死者的身份。
她的工作還沒有完,曹軒和喬川就一起走進了辦公室的大門,李爾玉看見喬川的臉上帶着笑容,就知道這個案子一定是有了進展。
果然,站在他身邊的曹軒手裡拿着一個文件夾,這個文件夾李爾玉已經見過了無數次,這是屍檢報告,看來這個曹軒還是有兩把刷子。
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死者的死因是失血過多,致命的傷口在背部,捅穿了腹主動脈,死者的軀幹上一共有三道傷痕,腹主動脈一刀,心臟一刀,頸總動脈一刀。
她的臉上分佈着大大小小一共三十幾道刀傷,整張臉已經失去了辨識度,嘴脣也被割下來了,在那個垃圾袋裡面並沒有找到相關組織,並不排除是被兇手帶走了。
“死者被發現在醫院的側門,身上的主要動脈都有刀傷,是不是考慮死者和兇手都是醫院裡面的醫生或者護士,畢竟一般人作案是不是想到腹總動脈這種東西的。”
聽着曹軒的介紹,李爾玉提出了一個想法,可是很快就被曹軒否決了。
“兇手應該不是醫院的醫生,雖然他在心臟、腹總動脈、頸總動脈上面都割了一刀,可是,頸總動脈的位置並沒有正確,兇手沒有割破死者的頸總動脈,如果是醫院的醫生,不會犯這麼低下的錯誤,不過,死者的身份倒是可以在醫院查一查。”
他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報告。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晚上的十一點左右,既然拋屍的地點在醫院的側門,那麼就很有可能說明死者就是附近的,要麼是醫院的員工,要麼就是病人。”
李爾玉跟着補充了一句。
“我看過醫院附近,有兩個小區和一個建築工地,也不排除死者是居住在附近的居民,小區的門口有監控錄像,我們可以看一看,醫院那邊也可以同時跟進。”
死者,女,十九歲,身高一米六五,體重九十千克。
現在他們手中的資料就只有這麼一點,青姐留守警局,他們被分成了兩組,李爾玉和喬川一組,兩個人去調查周邊的小區,而景瑤和曹軒一組,去醫院調查。
死者的年級並不大,很有可能是醫院的實習生之類的。
他們確定了方向之後,就開始調查了。
喬川去了金沙小區,李爾玉去了柳舍小區,可是這裡的調查並不輕鬆。
他們發現死者的時候,死者的身上不着一縷,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他們知道的只有死者的身高和身材,所以排查起來十分的費勁。
李爾玉詢問了柳舍當值的所有保安,他們都說昨晚沒有一個長成這樣的女孩兒出現過,李爾玉也查看了當時的監控,在昨晚九點到十一點半之間,並沒有和死者外形特徵符合的女孩兒進過小區。
爲了防止萬一,李爾玉帶走了柳舍小區這三個月所有監控,最後到了和喬川約好會和的地方上了車,她上車之後沒有半個小時,喬川也回來了,手裡也抱着厚厚的一個盒子。
“怎麼?你那邊也沒有收穫?那我們現在就去建築工地那邊吧!”
一看喬川的樣子就不像是有收穫,李爾玉就讓他開車往建築工地的那邊跑。
這個建築工地的大門開在醫院的背面,所以他們需要繞一個大圈,才能過去。
坐在車上,李爾玉就開始胡思亂想,一直在猜測喬川把曹軒弄過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到了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喬隊,你爲什麼要讓曹軒接替付清佐的工作,你明知道曹軒這個人不簡單。”
李爾玉並不贊成將這種人放到他們刑警大隊,在她看來,曹軒就像是一顆定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忽然爆發。
而且,曹軒和劉景城是那種關係,劉景城沾了毒,曹軒的身上還能幹淨嗎?
誰也說不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放一個曹軒在身邊,實在是太冒險了。
“曹軒這個人不簡單。”
李爾玉原本以爲自己能夠等到回答,結果卻等到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