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衝上來的護衛,簡單的問明緣由,得知這二人不僅吃霸王餐,還動手打人,便兇狠的衝殺過來。
戰獅雖已經喝醉,但是這天湘樓的護衛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徒手戰衆人,讓這些人詫異無比的是這紅髮小子似乎刀槍不入。
但是戰獅根本不給這些人詫異的機會,下一刻只見這些護院,身軀被戰獅一個個的拎起,並向四處扔去。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這裡的老闆,和附近雅間之人。
“妹妹?”一人身穿華服,直接走向陳九玲。
然而戰獅卻一把將其擋住,甚至準備攻擊。
“戰獅,他是我的三哥。”
戰獅打了個酒嗝,看了一眼青年,身軀才讓了開來。
“三哥。”陳九玲也輕聲呼喚一聲。
青年直接走到陳九玲身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來此吃酒,忘記帶錢,這些侍者既然口出狂言侮辱於我。”
青年眉頭鄒起,看着不遠處的幾個侍者,幾個侍者各個臉上嚇得鐵青,這女子叫他三哥,想必他還真是公主。
這時老闆走了過來,看到這小王爺,立馬躬身。
“都怪這些侍者狗眼不識泰山。”
“不知者不怪,我妹妹吃了多少錢,我幫他給了。”
“這頓算我請了。”這天湘樓的老闆處事圓滑,自己的侍從得罪了公主,他怎麼還敢要錢。
“你們下次記住看人要正眼看人,我說是公主,你們還不相信。”公主厲聲對剛纔口出狂言的一衆侍者說道。
“公主,我們知錯了。”
“妹妹,你回來的正好,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
陳九玲酒醉心明深深的嘆了口氣。
“來人,將公主和她的朋友帶回我的府上。”當下幾個護衛從另一間雅間出來,走到陳九玲身前。
“公主請。”
公主拉拉戰獅的胳膊。
“現在天色已晚,你也喝了不少酒,還是明天在走吧?”
陳九玲和戰獅被這青年的手下帶離,青年拍拍天湘樓老闆的肩膀。
“明天我來用晚餐的時候,我不想還能看到他們說話。”
老闆一頓。
“小的,知道該怎麼做,我定當將他們全部殺了。”
青年一笑。
“本王像是弒殺之人嗎?”
那老闆不敢正視青年的眼睛,更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青年臉上的笑容更濃。
“我只是要求你割了他們的舌頭。免得日後還會口出狂言。”
“是,是,是。”這老闆頭上早就驚出一頭汗水。
......
京城一角,陳九玲三哥府上,戰獅的確喝的暈乎,被安排到一間住所裡休息。
而陳九玲卻坐在院落之中,知道她三哥會找她問話,同樣她也有事情問她。
“妹妹,你的事情我也聽聞,爲何你要和爹死抗?”
“爹不該殺了皇伯伯,皇伯伯他是那麼的仁慈......”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的道理你應該懂,死的,皇伯伯的確仁慈,但是若是換了他的兒子繼承大統,或許死的人就是我們一族。”
“三哥,你是爹最器重之子,難道你就沒勸說過爹?”
“我們的父親沒做錯事情,我爲什麼要勸說,只是現在奸人當道,我皇族必須休養生息,纔可和雲嵐宗對敵,在振我皇家之威。”
“這次我遊歷在外,外面謠言現在就連爹也接受雲嵐宗的管轄......”陳九玲想起在龍駒國聽到的事宜,當然她到現在心中還是不願相信。
“這只是權宜之計。”陳九玲的三個陳廣道。
“三哥,你一直深居在京城之中,你可知現在陳國的百姓民不聊生,你可知......”
“妹妹你不必多言,雄霸天下是男兒的事情,雲嵐宗現在的實力的確比我們大,但是我會振興我們陳國的。”陳廣的話剛說完,花園裡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你回來了?”
陳九玲轉過身,看到正是自己的爹,知道一定是三哥通風報信,張張嘴,想呼喚一聲爹,但是她最終沒有喊出。
“你還在爲我殺你皇伯伯的事情耿耿於懷。”
“是的,你殺皇伯伯,及各位堂哥,後又將陳國政權拱手讓人,恐怕不僅九兒不會原諒你,陳國天下百姓都不會原諒你,邊洲那些死去的亡魂......”陳九玲說不下去。
“從小你就是我的掌上明珠,你娘死的早,我把你捧在手心,從不讓你過問政事,就是不讓你煩惱。”九王爺深吸一口氣。
“知道你疼我,但是這件事情怕是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你懂什麼,當初我有心將你的三哥送到邊洲五旗軍任職,而你皇伯伯卻執意不肯,爲什麼就是希望我的後人不再有軍權,朝堂之上無論你怎麼做,都會得罪人,今天你不殺他們,明天死的人便會是你。”
陳九玲搖搖頭,或許她真的不懂政事,但是她心中肯定她爹是錯的。
“那木頭呢?你爲何要殺他,她可是對你無比的忠心,而且你甚至連女兒的性命都不顧......”
“忠誠?他爹曾經就是個叛徒,對了,他現在是死是活?”
“你變了,你變得不再是九兒認識的爹。”
九王爺的確在緊要關頭多次下令格殺勿論,索性的是他女兒陳九玲命大,畢竟他對他的父愛並不是僞裝的。
“我現在住在皇宮,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回去。”
“我不會跟你回去,我此生不會踏入皇宮。”的確那個地方似乎已經成爲她的傷心地,那個地方會讓她想起慈祥的皇伯伯。
九王爺認爲或許時間能抹滅一切傷痕,他嘆息一聲。
“廣兒,你妹妹就交給你照顧,宮中還有事,我先離去。”
“是,爹,今天刺殺你的那個女殺手該如何處置?”
“查清底細沒有?”
女殺手,陳九玲一頓,難道是那塊木頭生前喜歡的冷豔女子冷心。
“此人嘴巴很嚴,我並不能問出她的出處,現在倒是一心求死。”
“那就不必查了。”九王爺樹敵無數,更何況他剛推翻其皇兄的統治,緊接着又歸順雲嵐宗,幾個死士毛賊刺殺倒是很正常。
“是,孩兒知道怎麼做。”
九王爺走後,陳廣說道:“妹妹,你喝了不少酒,還是回房休息去吧?”
“我要見那個女殺手。”
“什麼?”陳廣不解。
“或許那人,我認識,她不能死。”
“你認識?”陳廣轉轉眼珠,她妹妹曾經在白旗軍待過,那女子還真帶有邊洲口語,正苦於查不出底細,但是她妹妹倒是可以利用。
“好,我帶你去看看。”
地牢之中,黑夜裡火光的照耀下,一女子全身血跡斑斑,顯然是受到了鞭刑。
的確,此人正是冷心,或許她都沒想到自己會兩次有牢獄之災。
陳廣帶着陳九玲走進地牢,陳九玲更是一眼就發現了此人正是冷心。
“冷心。”
冷心微微擡頭,看到陳九玲心中一頓。
“要殺就殺,少在這裡廢話。”
“三哥,九兒懇請你放過她。”
陳廣鄒起眉頭。
“她是誰?此人要殺我們爹爹,我們怎能放過她。”
冷心冰冷一笑。
“我說公主,不要在這假惺惺,或許我很快就會和他相見。”
公主聽懂冷心的言外之意。
“他是木頭最愛的女子,木頭已經死了,求求三哥放了她。”
“你說秋冥真的已經死了?”猶記得九王爺說秋冥知道太多秘密,他不死將成爲心腹大患。
“難道要我將屍體刨開來給你看嗎?求你現在就放了她,也算我爲木頭......”
陳廣微微一笑。
“來人,將她放下來。”說話間他拍拍陳九玲的肩膀。
“妹妹,你先回房間休息,我這就安排人將其放離。”
陳九玲輕嘆一聲。
“謝謝三哥。”說完緩步而去。
陳廣目送陳九玲而去,待到她離開地牢大門,他轉身笑着看着冷心。
“果然有幾分姿色,沒想到那秋冥還蠻有豔福,只是可惜了......”
冷心雖被放了下來,但是手腳仍是被捆。
“動手吧?”
“不是我喜歡殺人,我是在做善事,送你和秋冥相聚。”陳廣眯眼笑道。
冷心更是冰冷一笑,仿若真的看到了秋冥在對着她笑,甚至在對着她招手。
“只可惜我未能幫他報仇。”
“哈哈哈......”陳廣的笑容在這地牢之中迴盪,充滿着死亡氣息。
“你永遠沒有這個能耐,不過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陳廣抽出腰間的匕首,如死神一般向冷心逼近。
“三哥,你幹嘛?”不知何時陳九玲又站在陳廣的背後。
陳廣一頓。
“此人要殺我們的爹,因而不能留。”
陳九玲的淚水潸然而下。
“爲什麼你們都言而無信。”
陳廣轉身看着淚水斑斑的妹妹。
“你出去吧?放心,我不會讓她死前有任何痛苦。”
“不,我最後問你一次,究竟放不放了她?”
陳廣吸了一口冷氣。
“我只能告訴你不能。”
陳九玲點點頭,擡步走到一個侍衛面前,突然猛地一揮手,白光一閃,侍衛腰間的大刀被她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