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若水貼心的爲他倒了一杯水:“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你喝過水便躺下休息吧!”
眼見鍾離佑將水喝了個精光,儲若水便伸手去討要杯子:“看來真是口渴的厲害,我再去爲你倒一杯。”鍾離佑點了個頭,卻因爲劇烈的手抖而不慎將杯子掉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儲若水嚇了一跳,正當她回過神要去拾杯子碎片時竟意外的被鍾離佑一把拉到了牀上。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着實又把儲若水嚇了個不輕:“……佑哥,你這是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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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佑強勢的將儲若水攬進了懷裡,儲若水嬌弱之軀登時便被困的死死的。鍾離佑雙眼迷離的望着她:“……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要你……”
聽到鍾離佑這麼說,儲若水竟有些不敢去看鐘離佑的眼睛,兩腮因爲害羞而泛着淺淺的紅色,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鍾離佑知道他的若水一向是美麗迷人的,現在這副嬌羞的模樣則更是讓他打心底涌起一股佔有慾。
儘管儲若水心早已屬鍾離佑,但她也從未與鍾離佑的身體如此貼近過。望着情郎那深情炙熱、柔波如醉的目光,儲若水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將發燙的臉別到一邊不肯去看鐘離佑。
就在儲若水琢磨着還是要與她的佑哥說什麼的時候,便覺得有一雙手伸進了自己的衣領裡,緊緊地貼着自己的肌膚,儲若水忙將頭轉向鍾離佑,“佑哥……你、你……”。
她不過才說了幾個字,鍾離佑便將自己冰涼的嘴脣貼在了儲若水的脣上。這是儲若水自認識鍾離佑以來第一次與他接吻,她並沒有掙扎,也沒有力氣掙扎,只是覺得胸口起伏,心跳加速,連耳根子都在發燙。
此刻儲若水已經被鍾離佑的吻控制住了,只覺得全身麻木,動彈不得。
直到儲若水的小臉慢慢變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鍾離佑才戀戀不捨得離開了她的脣。而他的一番深情全在清亮的眼神之中。
“……若水……”鍾離佑輕輕喚着儲若水的名字,儲若水張開嘴脣想要回應鐘離佑,卻說不出話。連呼吸都緊湊起來,身子卻在不住的顫抖,她只是一味的躲避鍾離佑那深邃迷人的眼神。
見身下的美人如此嬌羞青澀,鍾離佑摸着她順滑的長髮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睛。此刻鐘離佑眼睛裡只有儲若水以及她那如風擺柳頗具韻味的舞姿。
儲若水望着那長睫毛下閃爍動人的眼睛,只無力的喚了一句:“佑哥……”
雖是尚未成親,但是二人皆是真心相愛,又預定了嫁衣見過了父母,只當做是提前預支了洞房花燭夜便是。
鍾離佑醒來時天還未亮,藉着微弱的燭光望着懷中的人兒睡的正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方纔對儲若水做了什麼,不免有些小小的自責,“枉我鍾離佑自幼身受禮教薰陶,如今竟……也罷,反正我早已將你看做我的妻子。”他轉過身低頭輕吻了一下儲若水的額頭便翻身下了牀,向外走去。
夜總還是涼的,穿着單薄的鐘離佑悄然去了書房坐在了自己平日裡讀書寫字的書桌旁。他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做什麼,但他知道他一想到儲若水就會笑。
“若水,我真的好喜歡你,無論將來我怎麼變,這個原則都不會變。你嫁進鍾離山莊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索性,他燃起了更多的蠟燭,而後又拿出了珍愛的毛筆與紙張。回憶着往日裡儲若水翩翩起舞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有了弧度。繪畫的靈感在這一刻頓現,只見鍾離佑十分熟練的用毛筆在紙上描繪着他的美人。
鍾離佑十分認真的在畫畫,就連儲若水來到了他身邊都沒有發現。直到儲若水將手中的外套披到他身上時他才注意到身邊的佳人:“更深露重,你怎麼來了?天色還早,爲何不多睡一會兒?”
儲若水仔細的看着鍾離佑的畫:“這畫中人可是我?”
“自然是你。”鍾離佑滿意的看着畫中女子,“還差最後一筆就完成了。”
鍾離佑換過一隻沾了硃砂的筆,欲要點在那畫中人的眉心之處時卻被儲若水伸手攔下:“等等!我想親自來。”
儲若水接過毛筆卻遲遲不肯下手,她癡癡地望着畫中的自己:“你畫的可真是像我,不管是神態還是表情都是那麼像,誇張的說,就連每一根頭髮絲都那麼像。我不在你眼前,你是如何在看不到我的情況下將我畫的這般栩栩如生?”
“因爲你的一顰一笑都在我心裡。”說着,鍾離佑溫柔的握住了儲若水的手,一起將這最後一筆硃砂點在了“儲若水”的額頭。畫裡的儲若水同樣絕世驚豔,彷彿隨時都可以從畫中跳出來爲他跳一支舞。
“若水,我鍾離佑對天發誓,今生今世非你不娶!”
試問,世界上有哪個女人能抵抗得了這樣的才華橫溢,這樣的柔情蜜意。
一切都是那麼的好,待畫徹底乾透後,鍾離佑將畫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儲若水伸出手輕輕撫摸着畫中的自己,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若非鍾離佑對她有這般極致的瞭解,又怎麼會畫出這般逼真的自己呢?
鍾離佑自己也知曉,若是說他當初喜歡儲若水只是因爲她的美貌,那麼如今他對儲若水的喜歡則是源自於愛。
他從背後將儲若水抱住,“你看看你,硃脣皓齒、細肌嫩膚的,身材又凹凸有致,當真是個人間尤物。能把你這小鳥依人的溫香軟玉抱個滿懷,此生我是再也不敢有其他奢求了。”
由此可見,鍾離佑已經完全陷了進去。接下來的日子裡二人總是形影不離,誰也沒有離開過鍾離山莊一步。一個吹簫一個跳舞,如此良辰美景才子佳人真是好不讓人羨慕。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七天過去了。說來奇怪,這七天鍾離佑的頭痛一次也沒有犯過,他亦不知這是爲何。在這期間他也曾想起過勻娘,想起過那間小屋。但令人不解的是,他不僅沒有頭痛過,甚至就連手掌心的黑圈都消失不見了。
“手掌心有什麼好看的?”遠處練習吹簫的儲若水見鍾離佑一直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禁不住好奇便跑了過來。
鍾離佑擡頭看着儲若水那標誌的臉蛋不自覺得捏了捏她的臉:“當然是沒有我們若水好看了。”說罷,他將儲若水那晳白如玉的雙手緊緊握在自己手裡,“你不僅長得好看,舞跳得好,更是十指纖纖美如玉。你就這麼憑空掉落到我鍾離佑身邊,我又如何捨得不珍惜你呢?”
“真會說話……”儲若水忽然坐到他身邊將頭靠到了他肩膀:“學習吹簫太難了,還是跳舞好一些。不過我現在有些累了,不想跳舞了,你哄我睡覺吧!”
鍾離佑望着儲若水微微一笑:“那你就在我身邊睡吧!吹簫難就不學了,以後我每日爲你吹簫伴你入眠可好?”
儲若水點點頭便合上了眼,她就這樣靜靜靠在鍾離佑的肩膀,伴隨着鍾離佑委婉悠揚的簫聲微笑着進入了夢鄉。過了許久,鍾離佑見儲若水睡得熟便不再吹簫以免擾了她休息。
他小心翼翼的將儲若水抱到臥室的牀上,此時的儲若水依舊是美的。美人就是美人,就連睡着時的模樣都這麼美,看着鍾離佑實在是不忍離開。但一想起自己還有要事在身,總是千般不捨也不得不暫時離開。
“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說罷,鍾離佑爲儲若水蓋好被子便退了出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走後不久,儲若水便睜開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她還親眼看着鍾離佑的腳步邁出了房門,邁出了鍾離山莊。
鍾離佑離了鍾離山莊後便馬不停蹄的奔着詩勻棋茶坊趕來,他徑直趕往二樓。欲要進門時卻聽得有棋子置地的聲音。緊接着翟易心爽朗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將軍!勻娘,你最終還是輸給我了。”
“是,我輸了,我不止輸了棋,還輸了我們之間的賭約。只是七天時間已過,你就算是把解藥帶過去,鍾離佑也活不了了。”這是勻孃的聲音。
“糟糕!”翟易心匆忙拿着解藥破門而出,恰巧撞上了門外的鐘離佑。見鍾離佑安然無恙的站在他面前,翟易心是又驚又喜:“少莊主,你沒事了?”
鍾離佑將他的手掌舉起,翟易心雖未見到他手掌心的黑圈,卻還是很不放心的替他搭了一脈。漸漸地翟易心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少莊主果然是有福之人。”
鍾離佑也很是不解,自己的毒怎麼就解了,翟易心看出他的疑惑便解釋道:“這迷蝶幻本就有迷情之效,這也怪不得少莊主。想來你是對若水姑娘的愛太深了,深到滿心滿眼都只有她一人。你抹去了對詩勻的那一刻心動,自然也就沒事了。”
“原來如此!”鍾離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救他性命的是自己對若水的真心。
翟易心趁勢邀請鍾離佑進屋與他下一盤棋,鍾離佑沒有推辭便隨着他進了屋。只是屋內檀香早已燃盡,沒了七日前的味道,只有坐在棋盤前無精打采的勻娘。
見到他二人,勻娘這才緩緩站了起來:“恭喜少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