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原本我是想來告訴你,明天你的那肥婆三娘終於要問斬了,想帶你去看看,你竟然如此待我!”歐陽明蕭有些牙庠庠地。
再看着楚雁兒在自己的身下,像一個木頭人一般地,只有雙眼骨碌碌地看着自己可憐兮兮地轉動着。
所有的努氣,突然一消而散,忍不住地笑出聲來:“怎麼,死丫頭,知道我是惹不得了吧,就算我不是皇帝,我也能把你吃得死死的,還武林高手,你這樣的白癡,能奈何我嗎?”歐陽明蕭得意地撫摸着她的臉,她的脣。
“呀,你屬狗的?”歐陽明蕭的手撫至楚雁兒的脣時,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楚雁兒的眼珠子還在骨碌碌地轉着,心裡早已忍不住笑了。還說我是白癡,你以爲你有多聰明,我都能咬你了,竟然還沒有發現我已經衝破了穴位。
歐陽明蕭在牀上坐起來,一邊甩着手,一邊不滿地說着:“看着你像個木頭,想要解開你的穴道,沒想到你真不知趣!”他再腑下頭來,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珠子。
突然感覺頭部一陣暈炫,接着便不醒人事了。
楚雁兒下牀來,迅速地將他的衣服撿起來,幫他穿好,再禁不自禁地輕撫弄着他的胸膛,再好深情地看着他的臉,如此絕美帥氣的臉龐,她的心再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撞擊着。
她溫柔地替他蓋上絲被,再深深地注視着他,然後從他的腰間取了一塊牌子,便離開了凌香殿,前往御書房,通過密道,再通過紫玉園。
果安街頭,破廟!
三個小乞丐慵懶地躺在稻草堆裡,看到楚雁兒來了,都好熱情地叫着:“冰兒!”
“想我了沒有?”楚雁兒眨着她的鳳眼,爽朗地笑了起來。
“好想你啊,你幹嘛去了,這麼長時間沒見你了!”十四歲的女乞丐桌子拽過楚雁兒的手,也不怕弄髒了她,再看着她一身的華服,打量着她,再無奈地搖了搖頭,“冰兒,你確定你的智商有一百六嗎?”
“怎麼,你懷疑我?”楚雁兒不滿地看着她,再上下看看自己
,是哦,連衣服都沒有換。
“穿這個吧!”另一個叫黑娃的十六歲男乞丐不知道從哪裡倒騰出來的寶貝——一套黑色的破衫。
楚雁兒竟然欣賞地接過,沒有一點做作,拿起便問:“哪裡換?”
“後面!”黑娃沒有表情地指了指那座有些陳舊的觀音像。
楚雁兒果然拿着破衫便去了觀音像後,很快便像一個小乞丐一般地走出來,朗爽地笑着,轉了個圈,問:“怎麼樣?
“哈哈——”三個乞丐連着楚雁兒一塊笑了起來。
“我讓你們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楚雁兒直接一屁股坐在稻草堆上,現在的這副樣子,像極了丐幫幫主。
“冰兒,洛書環的生母叫鍾萍,她很小的時候她的生母便帶着她離開了她的生父,一直過着流離失所的生活,直到七年前,住進洛府,洛書環便成了洛塞的義女。
“鍾萍前不久纔去世!”桌子說到這裡往前挪了挪身子,更靠近楚雁兒,再壓低聲音道,“冰兒,洛書環的生母是被洛塞的人害死的!洛書環並不知情!”
“消息可靠?”楚雁兒有些震驚,但並沒有十分誇張地驚叫,而是緊皺着眉,盯着桌子。
“當然可靠,你知道我是靠什麼混飯吃的!”桌子說得一臉的認真。
“哈哈——我當然知道你是靠什麼混飯吃的,你是靠乞討混飯吃的嘛!哈哈——”楚雁兒實在覺得好笑地捧着肚子,一點都不像個富家小姐。
“冰兒,你這樣子很像我們的老大!”另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十五歲的女乞丐西珠也湊着熱鬧。
“老大,這個詞不錯,怎麼樣,我當你們老大怎麼樣?”楚雁兒提議。
“好啊!”三個乞丐同時答着。
“可我們是朋友啊!”楚雁兒朗爽地說着,拍着黑娃的肩膀。
“我們更願意你是我們的老大朋友!”黑娃依然沒有什麼表情。他的名字因他的臉從小便黑而得名,如同非州的小難民,他的眼珠子卻十分明亮,牙齒很是白晰。
“好
!我想跟你們結拜!”楚雁兒突發奇想。是歐陽明蕭與安卓賀子修是結拜兄弟的事實讓她有了結拜的衝動。
他們很像模像樣的划着手指頭,往破碗裡滴着血,然後對着觀音的神位,結拜了,楚雁兒因爲年長,當之無愧的老大,這讓楚雁兒心裡好一陣滿足,想想,那鳥人是大哥,哼,自己是大姐,也不賴。
黑娃,十六歲,老二;西珠十五歲,老三;桌子十四歲,自然就是老四了。
楚雁兒用好同情的眼神看着桌子,再拍拍她的肩頭:“老四,你快長快大!以後便是大姐了!”說完與黑娃、西珠哈哈地大笑起來。
桌子狠狠地翻了她一個白眼:“我快長快大,能大過你?”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桌子也跟着他們笑了起來。
楚雁兒喚着西珠:“西珠,去後面將我的衣服拿過來!”
“是,大姐!”西珠好快地竄到觀音像後,取來她的美人華服。
三個人再看着楚雁兒,看她接過華服,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只見她伸出手來,毫不客氣地將上面的珍珠啊,銀飾,黃金線呀,一古腦地扯下來。
“哇,大姐,你到底要幹嘛?”桌子不解地問。
“這還看不明白?”黑娃瞧不起地看着她,“大姐是要把這些值錢的東西換成銀子!”
楚雁兒點了點頭,將這些東西全部丟給黑娃:“黑娃,這個交給你去辦,換成銀子後,你們多準備一些衣服,各種各樣的!”
楚雁兒每次出宮似乎都有許多許多的急事要辦,才拜了把子,她便趕回了楚家,換了一套衣服,取了自己藏起來的免死金牌,然後與孃親道別。
舒子河也已經習慣了她的來來往往,不過今日看到她着一件叫花子的衣服還是有些疑惑:“雁兒,怎落得如此田地?”
“娘,我穿成這樣方便出去玩啊,你也知道,女兒我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吳儀夫不喜歡我穿得太招搖!”舒子河微笑地點了點頭。可憐的母親啊,竟然還不知道吳儀夫便是當今天子歐陽明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