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蘭急急地大喊着:“太太暈過去了,救命呀!”她死命地搖晃着舒子河的身體,舒子河卻是安靜了下來。
秀蘭放下舒子河,拉開門,狂奔了出去。對,找老爺,一定要找老爺。
奔到大門口,便看到了句水花正瞪着眼看着她:“這麼急,幹什麼去?舒子河死了嗎?報喪去?”句水花得意地挑着眉,自從聽到楚雁兒摔下懸崖的消息,她就心情大好,現在已經九天了,屍首還沒有找着,還能找着嗎?哈哈哈哈,句水花大笑起來,往後院走去。
看秀蘭那樣子,估計舒子河也要死了,哈哈哈,句水花心情越加好起來,扭着肥臀一步一步地往後院走去。身後的兩個丫環也附和地笑着。
“什麼事這麼開心?”吳儀夫的聲音傳來。
笑聲嘎然而止,句水花回過頭來,看到吳儀夫,心虛地後退了一步,然後強擰出一張笑臉:“吳公子,柳公子!”
“三太太笑得這麼開心,定是找到楚七小姐了?”吳儀夫冷着臉質問。他就知道楚雁兒的死一定和她有關。
“沒,沒——”肥婆句水花緊張地往後又退了一步,低下了頭。
“那,三太太笑什麼呢?”吳儀夫看到她剛纔那得瑟囂張的樣子,心裡已經積了一股子的怒氣。
“沒,沒什麼!”句水花眼神閃躲。
吳儀夫生氣一把拽過她的手臂:“怎麼?楚雁兒死了,你很開心嗎?”
“大哥!”安卓拉了拉他的袖子。
吳儀夫像沒有感覺一般,繼續捏緊句水花的手臂,幾乎是用吼的:“說!”
“吳公子,說什麼?”句水花緊張得不行,汗水順着她的額頭滴下來。
“是不是你害死了楚雁兒?”吳儀夫有些失控地吼起來,楚雁兒那嘟着粉脣,摟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懷裡的樣子又在腦海裡浮現,這麼一個美麗單純的女孩,就被面前這個噁心的肥婆給活生生地害死了,怎能叫他不生氣?
“我,我沒有!不是我,是她自己的馬跑下了懸崖!”句水花努力地調整着自己的情緒。反正又沒有人看到,只要自己死咬着不說,誰也不會知道。她十分納悶,爲什麼這位吳公子如此地生氣,他們認識很久了嗎?很熟嗎?真是不可理喻。
“我聽說你的表哥在兵部,是嗎?”吳儀夫又吼起來,瞪着他的那雙鷹眼,像要把句水花吞了一般。
句水花嚥了咽口水,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緊張地點頭:“是,是的。”說罷,便後悔了,爲什麼要告訴他,他又不是皇上?
吳儀夫一把將她摔在地上,句水花重重地呻吟着:“哎喲!”然後趕緊瞪着自己的手,被吳儀夫拽過的地方,已經一片淤青。
她憤恨地瞪着吳儀夫:“怎麼,知道我表哥在兵部,你還敢這樣摔我,皇上的拜把子兄弟很了不起嗎?就可以無故傷人嗎?”她嘴上雖硬,身子卻是抖動着,顯然是害怕極了,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對自己兇過。
“肖天吉是嗎?”
吳儀夫微腑頭瞪着地上的她質問,“肖天吉就可以殺人不用償命嗎?”
安卓緊張地拉緊大哥的衣袖,又動了動他的袖子。跟着大哥四年了,還很少見到他這樣的反常,爲了一個女人這樣的反常更是前所未有。後宮裡的那些妃子,整日裡爭風吃醋,可大哥從來都是充耳不聞,現在怎麼會爲了只見過幾次面的楚雁兒,如此的失態?安卓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瞭解大哥了。
“你,你胡說什麼,我表哥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我表哥沒有關係!”說罷,臉色一陣蒼白。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給撕爛,如果自己是個啞巴該多好。
現在好了,已經承認了自己害死了楚雁兒,再說什麼也是徒勞了。自己已經口無遮攔地給自己下判了。
果然,安卓看向她,瞪着他那滿是怒火的眼珠子。
吳儀夫卻是突然一改脾氣地笑了,鷹眼盯着她,笑說:“哦,原來都是你一個人的主意!果然是你害死了楚雁兒!”
句水花臉色已經白得像紙一般,卻見雁兒孃親扶着門框,冷着眼看向她,顫微微地說道:“句水花,果然是你!雁兒果然是你害死的,你爲什麼要那麼狠?”雁兒孃親全身乏力,這聲音卻是那般的驚心。
句水花嚇得淚水滾流,不知所措,手摳進了後院的泥裡,指甲也陷了進去,緊抓着泥地。
“你這個劊子手,你還我女兒的命來!”雁兒孃親氣憤地衝上前去,卻一個站立不穩,就要往前滾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