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錦嘆了口氣,“你當我想理他啊?”
“那我去幫你擺平他。”蘇苑脫口而出。
穆錦正站起身準備拿熱毛巾,聞言回頭說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別攙和。”
蘇苑也不悅了,“你能處理得了嗎?天天鬧得公司上下跟肥皂劇情一樣。”
“你什麼意思?覺得我影響公司工作就直接明說。”穆錦也來氣了,這一切,是她能掌控和想的嗎?
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和王佑堂說清楚,偏偏今晚王媽又不舒服,她失去了個好機會。
“我那麼說了嗎?這些都是你自己臆斷的。”蘇苑問道。
穆錦見他一身狼狽,面上掩飾不住的疲倦,不想和他吵,轉身道:“去洗洗,我準備一下過來治療。”
蘇苑也不再吭聲,腳步聲極重的上了二樓。
王媽躺在牀、上,看到虛掩的門外穆錦寂寥的身影,微微嘆了口氣。
穆錦刻意拖延了一會兒時間,上到二樓時,蘇苑已經睡着了。
他睡顏沉靜,只眉心還緊緊揪在一起。
穆錦忍不住拂了拂他的眉心,嘆氣道:“我不想什麼都靠你,靠成習慣了,我便離不開了,你的心是那麼自由,不會因爲一個我而停留的。”
穆錦頓了頓,又道:“我也沒有信心,成爲停留在你心裡的那個人。”
施完針,穆錦悄悄退出房間,卻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王佑堂又帶着各式早點推着小推車在門口侯着了。
他鼻青臉腫,使得笑容都顯得異常詭異。
蘇苑鐵青着臉,穆錦在門口就下了車。
“上來吧。”穆錦看着模樣古怪的王佑堂,冷冷說道。
電梯裡,穆錦忍不住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王佑堂摸了摸臉,說道:“沒事,遇到小蟊賊。”
穆錦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扯慌也不扯個含金量高的。
見他不想說,穆錦也就不問,只說道:“一會兒我給你處理一下。”
王佑堂笑了起來,這就是因禍得福吧?
貼身助理站在總裁辦公室裡,無端打了個寒顫。
蘇苑面色極爲難看,她知道是因爲王佑堂。
貼身助理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是,很明顯,王佑堂那一張臉,絕對是蘇苑的傑作。
而王佑堂今天再次出現,明顯就是將蘇苑的話當做耳旁風,這就是挑戰蘇苑的威嚴。
“總裁,怡然小姐早上打過電話來,說是想約您去看歌劇。”貼身助理試探性的說。
“不去。”蘇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王佑瑤玩的小手腳,他自然看得懂,更不會再給她利用蘇怡然的機會。
“告訴怡然,自己玩,我最近沒空。”蘇苑又補充了一句。
貼身助理點了點頭,“那麼,晚上七組的慶功會,總裁還參加嗎?”
蘇苑彷彿這纔想起來,七組保護政要,任務完成得很好,他親口答應他們,只要任務完成,就給他們開慶功會,發獎金的。
“是今晚嗎?”蘇苑問。
“是的,他們昨晚回來,我讓他們休整一天。”貼身助理答。
蘇苑靠進椅背,想了想道:“那就今晚吧,我會參加。”
“好的。”貼身助理拿回蘇苑簽好的文件退了出去,臨到門口,蘇苑忽然說:“叫上穆錦一起吧。”
貼身助理一怔,脫口而出,“慶功會叫上醫務室的似乎不合規矩。”
蘇苑挑眉看向貼身助理,貼身助理卻毫不畏懼的迎上蘇苑。
她一向就事論事,她更不想讓蘇苑遭到非議,慶功會從來沒有行動隊以外的人蔘加,這也是爲了保護這些人的生命安全,他們的身份,屬於高度機密。
蘇苑若是帶上了穆錦,一定會被手下人鄙夷的。
蘇苑想了想,終究讓步,“你說得對,確實不妥。”
貼身助理鬆了口氣,卻又聽見蘇苑說道:“那你派兩個人替我看着點兒她,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穆錦給王佑堂處理完傷口,王佑堂趁機開口說道:“穆錦,那天晚上你有事先走了,今晚能否再賞臉一次?”
“吃飯?”穆錦收拾着酒精棉球頭也沒回的問。
“是啊,還是在那個地方好嗎?”王佑堂獻媚的問,“當然,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換別處的,地點隨你定。”
“地點到沒事,不過,你別再包場了,我不習慣。”穆錦說。
王佑堂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穆錦是同意了,立刻眉開眼笑的說道:“好,好,都聽你的。”
就這樣,下午蘇苑早早就去了慶功會的會場,而穆錦下班後被王佑堂接走。
今天王佑堂穿着正式的墨藍色西服,打了一條寶藍色鑲銀絲的領帶,鑽石的領帶夾在衣服裡隱隱生輝,和他往日的打扮比較起來,竟然顯得異常的沉穩。
王佑堂從穆錦的眼裡看到了讚賞,微微勾起了脣角。
這身衣服是表妹王佑瑤帶他去買的,按照王佑瑤的說法,穆錦不喜歡過分輕浮的男人。
對於王佑瑤的幫助,王佑堂是真心感激的。可是,對於王佑瑤來說,王佑堂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表哥,要得到一個女人最快的辦法,就是把生米煮成熟飯。以穆錦這麼傳統的個性,你一旦成爲她的男人,她一定會對你死心塌地的。”王佑瑤的話,在王佑堂的耳邊響起。
“那怎麼成?我要的不僅僅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這一次,我是認真地,我要娶穆錦做我的老婆。”王佑堂固執的說。
“你傻啊?只要你們結婚了,害怕沒有時間培養感情嗎?時間久了,什麼人都會有感情的。”王佑瑤狠狠戳王佑堂的頭,恨不得扳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豆腐渣。
“怎麼了?發什麼呆?”穆錦的聲音將王佑堂的思緒拉回。
王佑堂心虛的紅了臉,看着穆錦依舊冰冷的表情,喏囁的說道:“沒想什麼,只是覺得這麼和你相對而坐,像是在做夢一樣。”
“美夢通常都是易碎的,所以還是不要做美夢的好。”穆錦冰冷的說。
“即便碎了,也總比沒有過強。”王佑堂卻笑嘻嘻的說。
“是嗎?”穆錦心道,你有這種想法最好,一會兒和你攤牌時,正好可以拿這句話來堵你的嘴。
“穆錦,今天我按你吩咐沒有包場。”王佑堂笑嘻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