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的眼淚再一次落了下來,她擦拭着眼角,說道:“可憐的SUNNY,她從小那麼膽小,竟然也成爲了‘隱刺’。”
南斯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幸好我找到了你,那麼,SUNNY的犧牲,總算是值得的。”
瑪利亞拽住南斯的衣袖,說道:“南斯,等此間事了,你一定要帶我去拜祭SUNNY。”
南斯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瑪利亞穿上,承諾般的說道:“瑪利亞,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救出去。”
瑪利亞聞言,激動的點了點頭,然後她低下頭去攏南斯的外套,眼神中一閃而逝是一種鋒利如刀的冷寂。
蘇苑微微一怔,微微眯了眯眼盯着瑪利亞。
瑪利亞感覺到了蘇苑的視線,擡頭看向蘇苑,兩個人四目相對,似乎都在試探着對方。
南斯轉頭看見兩個人警戒的看着彼此,笑道:“瑪利亞,這是蘇苑,我的好朋友,這一次也多虧了他,才能把你救出來。”
瑪利亞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還以爲你是布羅迪的派來監禁我們的人。”
瑪利亞說得非常動情,彷彿想起了自己漫長的十五年囚禁生涯。
南斯的情緒又是一陣翻騰,蘇苑卻冷冷的看着瑪利亞說道:“沒事。”
南斯見狀,笑着打圓場道:“瑪利亞,你別介意,他就是這個脾氣。”
瑪利亞笑了笑,別過頭去,眼神卻穿過髮絲,落在了蘇苑的身上,帶着一抹探究,一抹懷疑,和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蘇苑微微眯了眯眼,起身將菸蒂踩熄,說道:“有人來了。”
蘇苑話音才落,門就被推開,一襲白色的歐洲宮廷裝,配上一頭金髮和白膚,再加上一雙藍寶石般美麗的眼睛和脣角的一抹笑意,莫名讓人彷彿穿越回了十四世紀的歐洲,來到了某個貴族的面前。
瑪利亞在見到布羅迪的一瞬間,抓起了薄薄的被單瑟縮在了一角。
南斯快速的將她護在了懷中。
蘇苑則淡淡的說道:“喲,又見面了。”
布羅迪看着蘇苑笑道:“蘇總好啊,借你們一句話說,當真是山水有相逢。”
蘇苑嘲諷的一笑,說道:“你不怪我不請自來就好了。”
“哪兒的話,蘇總大駕光臨,可是屏蔽生輝。”布羅迪立刻接道。
蘇苑嘿嘿一笑,布羅迪呵呵一笑。
南斯打了個寒顫,頭上黑線連連,問道:“布羅迪,你來不會僅僅是爲了跟蘇總擡槓的吧?”
布羅迪笑着揮了揮手,身後立刻有人擡了一把古董椅子放好。
包了皮的椅子,皮質散發着詭異的黃色,椅背上用描金的木頭嵌了一圈邊,看起來異常奢華。
布羅迪笑道:“我的意思,南斯你難道還不知道?”
南斯和蘇苑相視一眼,沒有說話。
布羅迪又笑道:“南斯,我可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意了,第一,讓你肆無忌憚的挑了我無處住所,第二,替你照顧了瑪利亞十五年,並且將她完好無缺的還給你。”
南斯聞言,怒道:“這叫完好無缺?另外,我記得我根本沒有委託你照顧過瑪利亞。”
布羅迪又笑了起來,說道:“南斯,當年可是你拋下了瑪利亞自己逃了不是嗎?還帶着本該屬於我的教父信物。”
“那是本該屬於你的嗎?布羅迪,十五年了,你還真的是越來越說得出口了。”南斯冷冷的說着,感覺到懷中瑪利亞的瑟縮,低頭輕聲安慰着她。
布羅迪見狀,冷笑道:“我有什麼說不出口的?當年,教父不是說過嗎?只要誰和瑪利亞結婚,誰就是下一任的教父。”
南斯擡頭看着布羅迪,說道:“你錯了,布羅迪,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從那兒聽來的消息,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錯了。”
“哦?我是錯在哪兒呢?”布羅迪懶懶的問道。
南斯看了看瑪利亞,這才說道:“教父臨終前,親口告訴我,將教父之位傳給了瑪利亞,而要求是,要求是,必須我和瑪利亞結婚,瑪利亞才能成爲真正的教父。”
布羅迪聞言一怔,下意識的看了瑪利亞一眼,而她卻越來越害怕的縮在了南斯的懷中。
蘇苑微微的皺了皺眉,什麼都沒有說。
布羅迪站起身來,說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聽說的是,只要瑪利亞嫁給了誰,誰就可以繼承教父之位。”
南斯聞言,笑了起來,說道:“無論你聽誰說的,你都中了別人的計。”
布羅迪惱羞成怒的指着南斯說道:“你少給我廢話,快把教父信物交出來。”
南斯聞言,問道:“布羅迪,你知道這十五年來無論你怎麼想盡辦法都沒能找到教父信物是爲什麼嗎?”
布羅迪詫異的問道:“這個問題,不應該是你給我答案嗎?”
南斯輕蔑的看着布羅迪淡淡一笑。
蘇苑脣角也不由得勾了起來,吐了一口菸圈,懶洋洋的說道:“因爲所謂的教父信物,就是南斯他自己。”
布羅迪不可置信的看着蘇苑和南斯,甚至連南斯懷中的瑪利亞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南斯轉頭看着蘇苑,笑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蘇苑淡淡說道:“發現這個有那麼難嗎?你還記得我問過你,教父信物到底是什麼時,你曾經告訴過我,教父信物可以是任何東西嗎?”
蘇苑說完,看了看布羅迪,笑道:“我當時也是在奇怪,以布羅迪的能力,怎麼會追查了十五年,都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於是,我就想到,所謂的教父信物,應該就是你。”
南斯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沒有人能夠將什麼東西藏得天衣無縫。”
南斯說完,看向布羅迪,嘲諷的說道:“可惜有些人,自以爲聰明,卻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也可能是教父信物。”
布羅迪看着南斯,美麗的藍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和羞辱。
南斯看着布羅迪,沉聲說道:“布羅迪,你現在知道教父爲什麼會是前所未有的教父了吧?因爲他總是那麼聰明,總是那麼特立獨行,總是讓你料想不到。”
布羅迪看着南斯,緩緩說道:“原來如此,這樣,就能夠解釋得通了吧?教父爲什麼要求你必須和瑪利亞結婚,因爲你就是教父信物。”
布羅迪說完,看着南斯繼續說道:“南斯,你是不是很得意?你以爲你真的就贏了嗎?你以爲你得到了教父特殊的愛了嗎?”
布羅迪說完,仰頭笑了起來,花枝亂顫,帶着一抹悽婉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