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傷?不會吧,那徐雲有那麼大的本事就不會讓我打敗了,我是真的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盧子友搜尋腦海中所有記憶,也沒找到能和秦澄明所說對上號的。
同時聽話地站起來,活動活動腿腳,眯着眼睛滿臉都是“我被你騙了”的表情,笑道:“澄明你是在逗我玩的吧,我感覺跟以前一樣啊。”
秦澄明一看盧子友身體果然盡數痊癒,心中着實高興,正要開口,自己的房門卻被突然推開,秦澄明驚訝看向來人。
一個身穿素色衣衫的女子闖了進來,這女子臉上妝粉打得很明顯,哪怕秦澄明這種從來不化妝的人都能看出來。
她的臉型是瓜子臉,可是相貌並不好看,眼睛倒是桃花眼,水汪汪的。
這女子一進來就雙眼含淚,眼淚汪汪得看着盧子友:“盧師兄!師妹來看你了。”
盧子友瞬間骨頭都酥了,看着這女子傻笑道:“甄月師妹,你怎麼來了?甄月師妹,我這幾天越是不得與你相見,越是心裡想着你,我都想好了,這次登龍榜獲得一個好名次,讓我師父先高興高興,他老人家一高興,咱倆的事不就……”說到最後,拋了一個媚眼給這女子。
秦澄明在一邊本來還能站得住,現在聽得這話,看得盧子友這浪蕩表情,就像被雷劈了一般,雷得外焦裡嫩,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那甄月絲毫沒有在意身邊的秦澄明,對着盧子友深情款款道:“師兄,先別說那些,我從徐飛大哥那裡聽說了你身受重傷,特地前來看看你,徐飛大哥還讓我給你帶來了一粒療傷丹藥,你看。”
說着,手中拿出一個八角小盒,打開之後,裡面是一顆丹藥,給盧子友看過之後,就放在牀榻邊的櫃子上。
“徐飛?甄月師妹,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徐飛他不是好東西,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了,那就是個小人。”盧子友雖然心中不願甄月跟他走太近,卻根本沒發火,一心只以爲甄月師妹是因爲心疼自己,纔去求那徐飛的丹藥來醫治自己,一切都是爲了自己。
所以語氣也還是飽含深情,根本不忍責備,只是言語中透露出對徐飛人品的嗤之以鼻。
“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分好壞人呢?徐大哥特地要我拿了一顆上好的丹藥來醫治你,你還不領情,師兄,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說個明白,徐大哥已經答應我了,說是在未來徐大哥到達結丹期時便會娶我爲妻,我今天就是看在我師尊也就是你師孃的份上,纔來看看你的。”此時的甄月,哪裡還有一進門時的眼淚汪汪?話說得開始變得不客氣,言語中都是向着徐飛說話。
盧子友聽到甄月所述,不敢相信,只以爲甄月說錯了話,還在努力想要挽回,急切道:“甄月,你在說什麼?你不是說我們志趣相投,天生一對嗎?我一定會努力修行,超過那徐飛的,你不會嫁給徐飛的對不對?徐飛糟蹋黃靈琪的事情還沒過去呢,甄月,我纔是真心喜歡你的啊。”
甄月輕哼一聲,沒好氣得道:“師兄,喜歡有什麼用,你還說修爲上想要超過徐大哥?師兄,我真的是勸你好好認清現實,你現在修行路被廢!被廢了!永遠無法到達結丹期,一輩子就是給小小的築基期,想在外門當個管事都難,你拿什麼超越徐大哥,至於我的事情,以後不用你管,黃靈琪是黃靈琪,我是我,我跟她不一樣!”
盧子友一時愣住了,修行路被廢?永遠無法超越徐飛?什麼時候的事情?
盧子友只能望向秦澄明尋找答案,目光中滿是詢問和希冀的光芒,想要秦澄明堅定得回答這是假的,假的!
秦澄明心中苦澀,卻也只能先點了一下頭。
這一下頭,就像萬鈞大山,壓在了盧子友肩膀上,盧子友一下子癱坐在地,再也爬不起來,雙目無神盯着甄月,嘴裡小聲唸叨着:“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是極品靈根,我修行很努力,都快要超過徐飛了,甄月,你等我好不好,我證明給你看啊,你相信我啊。”
甄月瞅了一眼地上的盧子友,目光中滿是鄙夷不屑,根本沒有去扶的意思。
她口中繼續無情地說道:“師兄,你不用證明了,我根本就不想看,我們就此別過吧,徐大哥知道我以前跟你走的有點近,心中很不高興,我也覺得我作爲徐大哥未來的妻子,不該跟你鬧出一些風聲,讓人笑話,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師妹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也請師兄自重。丹藥我就留下了,還請師兄儘快服下。”
說完,頭一扭,毅然決然得走出房門,再也不回頭了。
“甄月,不要離開我,甄月,我不能沒有你……”盧子友雙目中所有的神采盡數泯滅,只是在地上爬着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無意識哀求着。
秦澄明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將盧子友抄起,按在牀榻上坐好,靈力灌注嗓門上,大聲吼道:“子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地修行下去。”
盧子友之前一直不停哆嗦的嘴脣不再顫抖,雙目含淚看向秦澄明,沒有說話,只是這麼看着,無聲無息,沒有絲毫奮鬥的慾望。
眼見盧子友總算還能聽進去自己說的話,秦澄明趕緊安撫:“之前甄月之所以說你無法突破結丹期,並不是絕對的,耽誤你修行的是你體內的異種靈力,它的解藥就是燃靈之血,只要我們找到純粹的燃靈之血,就可以將這個問題徹底清除,掃平修行障礙,子友,到時候你只要肯努力,超越徐飛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不要怕,燃靈之血我已經有頭緒了,我很快就出發爲你去找,我們先照常修行,你先振作起來,好不好?”
盧子友眼中滿是眼淚和不信:“澄明,你不要哄我了,我知道甄月沒有說假話,她不會騙我的,如果我哪怕還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會離我而去,我不怪她,只怪我太沒用,無法給她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