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拿着筷子夾了一塊茶點送進嘴裡嚐了嚐,擡起頭望向謝璟,笑着道:“將軍,明日本宮進宮,你陪本宮一同前去可好?父皇想見見你。”
謝璟喝茶的動作一頓,擡眸望向公主,遲疑了一會,點點頭,“好。”
公主見他答應了很高興,只要父皇賜婚,謝璟肯定不會絕的,比她開口要好一些。
再吃茶點時,發現茶點比平時還要甜上幾分。
謝璟喝了好一會茶,然後放下手裡的茶盞,擡眸望向公主,“公主,在下去方便一下,公主莫怪。”
公主勾脣輕笑:“將軍去便是。”
謝璟這才起身走出去。
已經來到一次茅房,這次謝璟很快找到茅房。
薛疑與蕭鈺早就候在這裡,看見謝璟來了,兩人相繼從暗處走出來。
“將軍。”
寢宮門大開,寒風灌進來。
楚箐捂着肚子,難受的望向蕭鈺,哆嗦着道:“我肚子疼。”
公主道:“將軍去方便未歸,你去瞧瞧。”
姜幼寧沒想到謝璟說到做到,說給她揉就給她揉,不帶一點遲疑的。
“待會還要趕路,你好好歇歇。”
公主吃了好幾塊茶點,又喝了一盞茶,不見謝璟回來,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等下來後,走出巷子口。
姜棲白道:“走吧。”
旭王聞聲望去,“這不可能,本王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會被控制?”
不可能的,他失蹤這麼久,大家早就把他遺忘了。
暗衛見他們安全離開,這纔回去覆命。
蕭鈺等人隨即跟上。
“那你坐我邊上,地上有些涼。”
她若是想反悔,也不會找到這來了。
“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他。”
馬車快到亭子時,馬伕勒緊繮繩,馬兒嘶鳴一聲,停下來。
姜幼寧:“……”謝璟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件事?她又說要反悔嗎?
太子掃了一眼旭王身後的御林軍,“你以爲本宮是怎麼進來的?沒有把握,本宮會這樣出來?”
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懂!
姜棲白其實不想懂,那可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妹妹,被人吃豆腐!
他嘆了一口氣。
太子大喝一聲:“來人,把旭王抓起來。”
“回去再說。”
姜幼寧點點頭,“疼,跑了這麼久,屁股都麻了。”
侍從小心翼翼地道:“回公主,奴才每一隔都瞧了,不見將軍的身影。”
“你以爲能嚇到我?你也別白日做夢了,今日起,便沒有太子這個人。”
府裡還有兩個小妾,四個美姬呢。
“是公主。”侍從應了一聲,再次走進去。
姜棲白拍着妹妹的肩膀,道:“彆着急,應該在來路上了。”
謝璟聞言認真地道:“現在不合適,你不用着急,你遲早是我的。”
謝璟拉着她走到一旁的樹下坐下來,而姜幼寧則是被他按在他的大腿上。
大家陸續上了馬。
謝璟上馬後,伸手把姜幼寧拉上馬,然後一甩馬鞭,狂奔出去。
太子好意提醒道:“秦將軍手下可是有幾十萬精銳兵,你那些人,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蕭鈺的話雖然有點煞風景,不過也是實話,這裡不安全。
旭王眼底閃過一抹慌亂,想到自己已經包圍了皇宮,膽子又大起來。
說着又想繼續替她揉屁股。
謝璟眼底閃過一抹好奇,“太子是誰?”
蕭鈺率先從馬車上跳下來。
姜幼寧:“……”誰急了?到底是誰急了?
謝璟看見姜幼寧,激動地把她抱進懷裡,“阿寧。”
“總算來了。”
公主在門外來回踱着步子,打量着幾眼附近,茅房後面就是院牆,並沒有門。
蕭鈺取出水袋遞到楚箐面前,“媳婦,先喝些水。”
侍從從裡面出來,公主問:“如何?”
公主聞言眸色一變,騰地站起身,往外走。
“怎麼還不來啊?”
“嗯。”
楚箐難受的皺着眉頭,伸手接過水袋,遞到脣邊喝了幾口,結果就吐了。
“來人。”
姜幼寧解釋道:“我知道,我沒反悔。”
姜幼寧站在亭子裡,左顧右盼,脖子伸的老長,也不見謝璟他們來。
姜幼寧看見謝璟的身影,小跑着來到他面前,杏眼彎彎,“謝璟。”
姜幼寧哪裡坐過男人的大腿?她如坐鍼氈,掙扎想起來,卻被謝璟一把摟住纖腰,又按回去。
頭都大了。
姜幼寧走了,日後想再見面就難了。
旭王聞言有些緊張,太子難道有底牌?
等下馬後,謝璟低聲問:“屁股疼不疼?”
謝璟鬆開姜幼寧,道:“我們先離開。”
接着是謝璟,然後是薛疑。
“怎麼會肚子疼?”蕭鈺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視線望向她的肚子,伸手撫上去,去揉她的肚子。
姜幼寧忍不住白了一眼謝璟,“難道你想在這裡圓房纔信?”
“是公主。”侍從帶着一大批人去找謝璟。
謝璟等人跑了三個時辰,這纔在路邊停下來休息。
他嘆息一聲,“姜幼寧,就此別過。”
公主眸色陰沉,疾步下了樓,來到茅房處,命令道:“再進去瞧瞧,瞧仔細了。”
“太子,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薛疑走過來,遞給他一袋水,“渴了吧,先喝些水。”
蕭鈺打量着楚箐,發現她臉色很白,白的有些嚇人。
“好點了嗎?”
薛疑望向馬車旁的四位暗衛,上前拱手,“麻煩轉告太子,多謝幫忙,就此別過。”
旭王大步走進來,視線望向龍牀,看着躺在牀上的皇帝,他冷笑一聲,“父皇,兒臣已經把皇宮層層包圍起來,您今日不退位也得退。”
巷子口那裡停了一輛馬車,三人陸續上了馬車,往城外趕。
元寶道:“秦將軍那邊安排的如何了?”
元寶眸色一冷,“成敗在此一舉了。”
“我給你揉揉。”謝璟說着就把手伸到她身後,做勢就要去揉她的屁股。
謝璟道:“他們都沒看,不礙事。”
她坐在謝璟身邊,這會逃出來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姜幼寧臉一紅,不由得加重語氣道:“這不是重點,重點這是外面,這麼多人呢。”
“謝大哥。”
謝璟收回視線望向姜幼寧,很認真地道:“你是我媳婦,幫你揉屁股怎麼了?”
元寶站起身,拉開門走出去。
此時,城門外的十里亭內
謝璟這是去哪裡了?”
直到這刻,太子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謝璟掃了一眼四周,大夥都人識趣扭頭不去看他們。
姜幼寧尷尬的不行,一把推開他,“別鬧了。”
皇帝冷笑道:“你私自帶人包圍皇宮,夜闖朕的寢宮,何止無禮,是膽大包天,罪無可恕!”
謝璟卻一本正經地道:“你說過,我活過二十四歲,就答應當我名副其實的媳婦,你該不會是想反悔了?我告訴你,已經晚了。”
謝璟點頭,“嗯。”
沒等多久便回來,侍從躬身道:“公主,奴才進去都找了一遍,不見將軍的身影。”
“那也不用坐你腿上。”姜幼寧再嬌氣也不會大白天坐男人腿上,像什麼樣子?
再說,謝璟的傷未愈,現在又是逃命的路上,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
隨後派了一大批人出城找。
深夜的皇宮,燈火通明。
姜棲白聞聲望去,就看見一輛馬車正飛馳而來,也鬆了一口氣。
楚箐擡起頭望向不遠處,眼底也有些着急。
謝璟來到牆角,提氣躍上牆頭,然後跳下去。
薛疑與蕭鈺緊跟着提氣躍上牆頭,再跳下去。
不過依舊很緊張,就怕公主的人追上來,然後強迫謝璟娶她。
姜幼寧聽見了,露出驚喜之色,提着裙襬走出亭子,朝官道望去,就看見馬車正快速朝這邊趕過來。
“是公主。”侍從領命退出去。
皇帝的寢宮內,旭王帶着人將皇帝的寢宮重重包圍起來。
姜幼寧點點頭,“嗯,希望他們快點來,我們就可以回大夏了。”
旭王聞言怒道:“少廢話,父皇若聽話些,兒臣會善待父皇的,父皇若不聽,就休怪兒臣無禮了。”
謝璟看見薛疑與蕭鈺,連句廢話也沒有,“走。”
皇帝看着自大狂妄的兒子,低笑出聲:“大局未定,你便口出狂言,朕的位置,你即便坐上去,也坐不穩。”
侍從從外面躬身走進來,“公主,有何吩咐?”
屁股被揉了一下,她一把抓住那隻手,瞪了他一眼,“在外面呢,別動手動腳的。”
謝璟聞言不由得急了,“這怎麼能回去說,必須現在說,你答應的。”
薛疑看着姜棲白仰頭喝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喉結上下聳動,頓時有些口乾舌燥。
元寶坐在客棧裡,看着空蕩蕩的客房,心也跟着空了一塊。
蕭鈺笑着上來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到安全的地方再卿卿我我也不遲。”
“可瞧的仔細?”
官道上
“媳婦,你可不要嚇我。”
謝璟見她不願意只好作罷。
以前謝璟帶姜幼寧騎馬跑過,她身子嬌嫩,沒跑一會,就喊屁股疼。
謝璟追問:“真的?沒有反悔?”
是她看上的人,誰也不許搶。
長風迎上來,“主子,他們已經安全離開。”
謝璟叱剎風雲多年,沒想到會有一天,灰溜溜的逃離,而且還是逃離一個女人。
太子話音剛落,涌進一大批禁衛軍,將旭王團團圍住。
不管哪種,她都找到謝璟。
楚箐疼的牙齒都在打顫,其實早在很多天之前肚子就不舒服,只是趕路,忍忍也就過去了。
旭王聞言腿有些發軟,眼底滿是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姜幼寧寧願坐在地上也不要坐在謝璟的腿上,太尷尬了。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馬蹄聲。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這是別人家的地盤,硬闖是不明智的。
謝璟不是莽夫,而是有勇有謀的將軍,當然不能吃眼前虧。
侍從躬身道:“回公主,並未見到將軍的身影。”
這次薛疑來找謝璟,帶的人不多,謝璟又重傷在傷。
旭王聞言擡起頭,看見太子的那刻,眼底閃過震驚之色。
謝璟雖然猜到元寶身份不簡單,卻沒想到他是辰翼國的太子,怪不得當初讓薛疑去查元寶的身份,一無所獲。
旭王不在意地道:“父皇,還是別掙扎了,趕緊寫退位詔書。”
公主抿着脣,謝璟是被人擄走的還是自己走的?
“大哥,他們終於來了。”
蕭鈺見了忙掏出方帕,替她擦了擦嘴,“你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吐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皇帝掀了掀眼皮看着自己的兒子,他冷哼一聲:“你心術不正,手段陰險,急功近利,不適合當皇帝。”
他命令道:“來人,把他給本王殺了。”
太子輕笑:“讓你失望了,你派出來的那些人,都是飯桶,本宮命大,被人救了。”
姜幼寧道:“太子是元寶,他是辰翼國的太子。”
春來茶樓雅間內
薛疑與蕭鈺兩人同時點頭。
這時,有人跑進來喊:“不好了,王爺,我們的人,被控制了。”
此時,公主派出所有人去找謝璟,把都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見謝璟的身影。
偷溜是最省時間省人力的,也會減少額外的傷亡。
旭王大勢已去,其他人紛紛投降,放棄抵抗。
長風道:“秦將軍那邊已就緒。”
暗衛道:“我會的。”
姜棲白看着面前的水袋,也沒客氣,接過來,直接送進嘴裡,仰頭喝起來。
“嗯。”姜幼寧用力點點頭,她早就想離開這裡了,那個公主覬覦她的男朋友。
“父皇身體康健,爲何要寫退位詔書?”太子從簾後緩步走出來,目光冷冷的望向旭王。
旭王聞言大笑出聲,“哈哈哈哈!父皇,你若傳位給兒臣,兒臣也不至於費勁心機,現在,兒臣贏了。”
“太子沒死又如何?回來又如何?現在大局已定,我已經把皇宮包圍起來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今日跑了三個時辰後,肚子就疼的非常厲害,忍不了那種。
“還是很疼,你說會不會……”
蕭鈺不等她說完就開口打斷她,“你別胡說,只是肚子疼,不會死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楚箐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