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看你心情不好,是出了什麼事兒嗎?”返回王都的途中,火宓看着旁邊怒氣衝衝的木棉試探道。她心裡有個計劃,但光憑自己一個人,無法完成。
“他居然不想跟我繼續發展下去了。”木棉沉浸在剛纔的對話中,揉着衣袖,生氣道。
“誰?”
“隱天高!”
“他啊?我看他八成是心裡有人了吧。剛那火芸不還站在他旁邊嗎?”火宓看着木棉的面目表情,繼續試探道。
木棉眉頭緊皺,表情有些咬牙切齒。
“跟你打個商量。”
“什麼?”
“不若我們先呆在一個地方,耽擱一段時間,不把這消息告訴王。”他們明顯是嫌棄我,我若是不整他們一頓,心裡實在難消這股惡氣,火宓如此氣憤想道。
“你瘋了?!!這可是大事啊!我們若是不回稟可是犯了大罪,我們爲什麼要這麼做?這對族人來說可是災難!”木棉瞳孔一縮,難以置信道。
“怕什麼?咱們精靈族不是有防護陣法嗎?放心吧,暗黑精靈一時半會兒攻不進來。等他們開始攻打精靈的時候,我們再趕回去,傳信就是了。”火宓擺擺手不要在意道。若是精靈的陣法那麼好攻破,那精靈族早就完了,何必等到現在。
她從未經歷過幾萬年前的大戰,自然心裡無所懼。而自創出生以來平靜又悠哉的生活早就讓她習慣於自大。而那些書中提到的殘酷戰爭,在她眼裡不過是子虛烏有的故事罷了。
“什麼意思?我們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木棉不解道。
“你看到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們看你我的眼神沒有?他們看我們的眼神裡帶着鄙夷,嫌棄,冷漠,就好像......你我是個無用的物件一樣。難道傳信這件事不應該是個極其重要的事嗎?而她們呢?至於那個隱天高。我猜他八成是跟火芸在一起了,覺得無用,這纔要跟你分開。你難道就不想懲罰他們?”火宓添油加醋道。
不得不說火宓這幾句話直戳木棉心中所想。
“我們要怎麼做?”木棉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道。
“ 待暗黑精靈一發動攻擊,我們就趕回去,給族人樣傳:“本來我們兩個提議所有人一起回去,幫助族裡對付暗黑一族的。但誰知其餘的精靈不同意。我們兩個雖然執意回來送信。但中途剛好遇到召喚族,脫不開身,僅兩人根本無法輕易對付,這才傳消息傳晚了。”如此以來,族人就會厭惡他們幾個。他們排斥我們,我們讓他們遭到同樣的排斥就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
“成交。我們就躲在此處,待暗黑一族開始攻擊,我們再回去報信。”木棉點頭道。
“這纔對,木棉我看你就是性子太好了,太善良了,這才讓他們欺負起你來。你放心,以後有我保護你。”
“我就怕他們若是真的攻進來......”木棉惴惴不安道。她雖然想報復他們兩個,但真正實施起來,心裡還是有些慌張。
“放心吧,不會的。傳說這防護陣法是幾萬年前,穹魔大戰的時候,現精靈王和各族長一起請求衆神一起組成的防護陣法,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的,堅持個幾天沒問題。而我們若是用上瞬移,從這裡到族地,算上中途休息,恢復魔法,也不過十幾個時辰就可以到。”火宓拍拍木棉的肩膀道。
“嗯,那就按你說的做吧。”一聽神這個詞兒,她立刻心裡安定許多。隱天高,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爲何看上那隱天高?他不但長得又醜,身子又短,一點兒也配不上棉妹妹啊。”
“我不要的別人拿去無所謂,但原本屬於我的,別人拿走我就會不甘心。這不是很正常嗎?”木棉道。實際上她之所以跟隱天高在一起的理由很簡單,就是他的種族,隱精靈。
“嗯,我們都是性情中人。我們先一直往前走。那頭神獸鼻子可靈了。我們還得去很遠才行。我有個寶器叫千鳥。只要我用精神力操控,它就能飛起來。它看到的我也能看得到。到時候我們就用它來監視這邊的情況。”
“嗯。”
而另一邊
隱天奕從遠處走近藍靈,遞給她一個果子道:“你應該口渴了吧?喏,給你一個果子,剛剛恢復的時候,我看到一顆樹,上面剛好掛滿了好吃的果子。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就給你摘了一個。”
“你別靠近我!”藍靈想起他那快速的心跳,煩躁道。
“我沒靠近,果子我放這裡了,你自己取吧。”隱天奕無奈道,說着就放下果子打算離去。
藍靈卻冷冰冰道:“你別得意,別想讓我感謝你!你來救我,我也救了你。我們抵平了!”
“嗯,你高興就好。”隱天奕苦笑道。我又不是爲了讓你欠我的,我纔去找你。我的心自己讓我找你,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原本以爲我們靠近一些了,卻不想還是在原地。你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吧?
“你先等等,我在想派她們兩個去送信沒問題吧?”藍靈看隱天奕打算離開的落寞身影,下意識問道。
“應該沒問題,大家都是同族,平常再怎麼有分歧,他們也不致於分不清輕重纔對。”隱天奕轉過身,眼神在藍靈臉上停留了幾秒鐘道。
“嗯,我也這麼想。但我這心裡到底有些不放心。”藍靈想起火宓走之前瞪着她的眼神,蹙眉道。
“她們都已經走了,你就別操心了。放心吧,她們不至於那麼蠢。現在關鍵的是我們得給小隊起個名字,然後帶着他們完成這次的任務。”隱天奕提議道。
“名字?爲什麼取名字?”
“有個名字大家更加團結啊。”
“你來取吧,我不知道怎麼起。”藍靈皺眉道。她對取名字這種事一向不擅長。
“翼之隊怎麼樣?”
“我們這次的行動跟翼有什麼關係?”藍靈奇怪道。
“羽翼是用來飛的,我們就像長着翅膀的鳥兒,奔向敵軍內部,救出自己的夥伴。也算是一種希望,希望我們能成功完成任務,然後帶着他們歸來。”隱天奕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