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兩個衙役聽到喊叫聲進來,已經不見了二王子,只餘下地上大片的腐蝕痕跡,
那兩個衙役抖嘴質問她道:“二王子呢?”
“爲什麼問我啊?我什麼都沒做。我身中劇毒,即用不了內力,也沒有力氣可以用。手上腳上還讓鐐銬鎖住了,我能做得了什麼?”熙桑聳聳肩道。本來她就什麼都沒做,是聶崇自己作死。
“這可怎麼辦?該怎麼向上面交代?剛剛門口那兩個影衛也都看到二王子進來了,若是沒有看到他出去,那.....”那兩人對視一眼,腿部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是你這妖女,定是你作妖法,害死了二王子”其中一個長着兩撇鬍子的官差指着她道,“地上這些痕跡就是證據。”
他朝着另一個衙役使了使眼色,那人立刻會意。
只見那人轉頭從門口跑出去,一路哭着,喊着;"二王子沒了!二王子沒了!二王子讓妖女害死了!“
剩下的那兩撇鬍子衙役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道:“妖女,你休想再作亂。”
熙桑看着這倆戲精,一陣無語。
不一忽兒,那跑出去的衙役便帶着影衛迅速趕來,
那影衛一共來了一兩個,其中一個人在地上蹲着查看痕跡,另一個人則朝着熙桑迎面走來。
“呵,你們這羣人可真是奇了怪了。聶崇進來要欺辱我的時候,沒人站出來,現在他這個惡人死了,你們卻來怪我。不怕告訴你們,是他自己對我生了惡念。我既然是個妖女,自然是有特別能力的。自出生起,但凡是生前做過惡事,有過邪惡想法的人,只要一碰我的脖子,便會腐蝕爲一灘濃水。聶崇就是想佔我便宜,這才自取滅亡。這位影衛大哥,你生前沒有做過什麼惡事吧?比如說受人指派殺了本不該死的人,再比如說動過什麼作惡的心思。當然了,若是沒有就再好不過了,說明你是個大好人。但若是.....”熙桑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那影衛握着劍的手一緊再緊。在他們這個位置上的人,誰沒殺過幾個清白的生命?上面說什麼,他們就得做,手上沾的血比喝的水都多。鬼知道這妖女說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
他跟另一個影衛對視一眼,另一個影衛立刻從旁邊的一個牢房內提拉出一個死囚。
那死囚長得一身橫肉,臉上有好幾個刀痕。但此時當官差把那人拖過來之時,那人經不住顫着腿道:“我不是要被砍頭嗎?怎麼到這裡來了?我.....我.....我不要.....”剛纔那薩崇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們整個牢獄的人可都是聽到了的,太可怕了。
影五冷哼一聲道;"你作惡的時候可有想過今天?”
但此刻熙桑心裡卻是突突個不停,現今爲止,這寶鑽只起過三次作用,一次是出生時那怪獸想對他下手之時,一次是那薩爾川想對她下手之際,還有一次就是薩崇想欺負她之時。
他們都有個特點,那便是都對她有惡意,且都觸碰過她的脖子。
但此時這死囚,就算殺人無數,但畢竟是個十足的陌生人,對她應當沒有什麼惡意纔是。剛纔她故意說的那麼誇張就是爲了不讓他們搜身,否則若是讓他們發現了寶鑽,定會進行搶奪。這寶鑽本就是親孃留給她的,她不願離身。本以爲他們會抓這兩個衙役試水,不曾想抓個死囚過來。若是這人無事。那.....豈不是證明她說了謊?
眼見那影五扯着死囚的手就要往她脖子上放。熙桑立刻急中生智道:“這死囚作惡多端,手太髒了,我不要他碰我。我要換他”他指着那兩撇鬍子的衙役道。
那惡徒聽他這般說,果然叛逆的心思大起,立刻朝着她吼道:“老子不但要碰你,而且老子還要掐死你這個妖女。”吼完手便朝着她脖子而來。
屋內閃過一道亮光,所有人眼睛一閉。
“啊!啊!啊!”一陣慘叫聲響起。
影五看着那死囚的手,瞳孔一縮。看着那腐蝕在不斷擴大,他立刻鬆開了抓着死囚的手。
“我的手!我的手!啊!救命!我的胳膊!”
所有人讓這場景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影衛看着那人腐蝕爲一團痕跡,再看看自己的手,吞了口口水,手心裡,額頭上滿是冷汗。
一股尿騷味也隨之傳來,原來是那兩個衙役嚇尿了。
影衛皺着眉頭,若有所思。
熙桑閉了閉眼,對着那死囚的屍體,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祝你下一世做個好人,莫要再作惡了。”
其餘人一臉驚愕的看着她,都退到了門外,心想,難不成這“阿彌陀佛”又是什麼咒語?(他們不知道佛。只知道天,神。)
熙桑睜開眼對着幾人道:“今日之事,誰都脫不了干係。若你們給聶王說是我作惡,害了二王子,可以,但是是誰放他進來的呢?”說着熙桑看了看影二影五。
“又是誰給他要鑰匙的呢?”說着她把視線投在了那倆衙役身上。
“所以我若是聶王,我的兒子死了,我定會一個不漏,全部抓緊監獄包括你們這些幫助他作惡的人。又或者包括你們的親人。”
“那......那我們能怎麼辦?”那府衙顫着腿道。
熙桑看了看影二影五道:“你們兩個作爲聶王的手下,應當很清楚他身邊的人才對。聶王不知道自己兒子什麼樣子。你們不知道?他本就是個惡人。我可是聽崔勝說過,休沐之時他專做欺壓百姓之事,不但如此,他還強姦那些身家清白長得秀麗的女子,硬生生把那女子拖回家裡當個妾,拆散人家家庭。這樣的人,你們覺得爲他死,值得嗎?我倒是有個法子。就看你們願不願意聽。若是願意聽,你們就都還有一條活路,若是你們不同意,那.....大家一起完蛋咯。”她不想再多生波折,若是聶王來指不定又要試上一次,說不定就穿幫了。在死之前解決了聶崇,也算是給聶良掃平了道路。她終於不欠聶良什麼了。
幾個人相視一眼,那兩個衙役道:“說吧。”
“你們幾個呢,就傳只要是碰我的惡人都會化爲濃水,而聶崇晚上想欺辱我,這才化爲濃水。你們找人嘗試的確如我所說。而聶崇強迫你們必須開門,否則你們就要掉腦袋。據實傳損失會更小。否則你們要是把所有的的責任推在我身上。那聶王質問我的時候我說不定還會說點什麼,比如說,你們拿了錢,自願給他開了門。再比如,他受傷之時你們沒有在身邊救治。”若是不強加對他們進行約束,他們定會傳出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來,這些戲精太會做戲了。